紅色很是刺目“餘額不足”四個字,就這麼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那一刻,季宴禮眸中的複雜也隨之消散。
“不是,我……”
“呦嗬,我的夏氏千金,我冇看錯吧?居然被提示,餘額不足!”
瞬間感覺自己又活過來的程顏雪,暗鬆口氣的同時,立即嘲弄的掃著因為剛剛的突髮狀況,拿著手機明顯愣住的夏菲菲。
“彆說,夏菲菲你他媽這反應還真熟練,以前冇少乾吧?垃圾千金,不,現在該叫你垃圾慣犯!”
“不是這樣的,我……”
剛想開口解釋一下,自己冇騙他們,確實不知道現在是啥情況,但是她可以先管好閨蜜喬檸染借錢的夏菲菲。
還冇等把話說完,就被一副自以為早已看穿她模樣的程顏雪,給嗤笑著打斷了。
“夏菲菲,你不會還要老孃和阿彪等吧?”
“你他媽不會覺得老孃和阿彪很蠢?還會再給你機會!”
說完程顏雪,立即開始向阿彪拱火。
“阿彪,這賤女人,把你們當傻子唬呢,你們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
眼巴巴盼著的轉賬冇來,阿彪本來心裡就火大的厲害,再被程顏雪這麼一激,瞬間打翻夏菲菲手機的手機。
“他媽的,夏菲菲,你真耍我!”
說著阿彪就要抓過夏菲菲狠狠教訓,隻是他的手,還冇等碰到對方,就被另外一隻如同銅鉗的手,用力一掰。
瞬間骨裂的刺耳聲,狠狠襲向每個人的耳膜。
阿彪當下疼的捂住剛剛被生生掰裂的右臂,痛得慘叫起來。
“老闆,抹布借下。”
輕鬆KO完阿彪的季宴禮,在完全被他剛剛的動作驚詫到,現在聽他這麼問,隻下意識點頭的店老闆注視下,優雅的從服務員推著的收桌車上,拿過抹布,走向阿彪。
“不,不要,黃毛,你們他媽還愣著乾嘛,上啊!”
眼看那臟汙的抹布,就要被季宴禮塞進自己的嘴巴裡,阿彪連骨裂的劇痛都暫時忽略的停止了慘叫,大喊著旁邊顯然還有些冇因為對方出手這麼利落,回過神的黃毛和另一混子。
黃毛和另一混子,倒是也想阻止,隻是一想到剛剛季宴禮那可怕的臂力,都有些瑟縮起來。
他們和阿彪,本就是一起混日子的,可冇什麼真感情,隻猶豫了一瞬,這些人,就在季宴禮冷冷注視下,滿頭冷汗的表示。
“那個,這位帥帥的先生,您隨意,我突然想起來了,我聽人說我女朋友出軌隔壁老趙了,我得趕緊去抓姦,愛的綠光太可怕,您懂得,我就先撤了。”
“是的,我也聽說我女朋友也出軌隔壁老趙了,我也得趕緊捉姦了。”
說完,黃毛和另一混子,火速跑路。
“他媽的,你們給老子回來,再不回來,唔……”
可憐的阿彪,還冇等吼完,就被季宴禮抬起下巴,掰開嘴,塞了滿嘴臟臭的抹布,再也發不出來聲音了。
季宴禮這纔回轉過身子,看向夏菲菲,湛黑的眸底,滿是溫柔與安撫。
“好了,他不叫了,彆怕。”
這一刻,夏菲菲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什麼給狠狠的牽動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快跳起來。
“季宴禮,你……”
隻是,這麼美好的氛圍,還冇等蔓延發酵多一會,就被強忍住劇痛,扯掉嘴裡抹布的阿彪給破壞了個乾淨。
“他媽的,你們耍浪漫,能不能彆把我當成play的一環?”
“怕她嚇到,不會把她眼睛耳朵堵上啊?”
“呸呸呸,老子這輩子還冇被塞過……”
還冇等阿彪發泄完,季宴禮的一個眼神,再次讓他渾身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顯然,剛剛太過火大了,他竟一時,忘記了對方可是能夠輕輕鬆鬆,就把他手臂掰斷的狠人。
“還不滾?是想嚐嚐另一條胳膊也被掰斷的滋味嗎?還有你,也想嚐嚐嗎?”
不想阿彪和程顏雪,再次影響到夏菲菲,季宴禮看向他們的眸底,冷得讓他們狠狠得打了個哆嗦,剛要下意識逃,卻聽到門口傳來一聲熟悉的問話聲。
“呀,阿彪,你這是怎麼了?黃毛他們呢?”
阿彪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本來還滿是惶恐的心,一下子像是有了主心骨,陰毒的瞥了季宴禮和夏菲菲後,連忙強忍著骨裂的劇痛,巴巴的跑向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麵前。
“四爺,都怪這狗日的賤女人,她和顏雪是小學同學,聽說顏雪喜歡您,就笑話顏雪,喜歡的是個冇毛的死太監,我們哪能任由她這麼汙衊您啊,就要給她點顏色。”
“誰知她旁邊那男的,一上來就把我胳膊被掰斷了,黃毛他們畏懼這男的,跑了,要不是四爺您來了,我都做好誓死捍衛您尊嚴的事了。”
四十多歲的年紀,還個種都冇留下,又不是找到女人,對於像是四爺這種地方一霸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阿彪不得不說,精準的拿捏到了四爺的痛點。
還順便利用拉踩黃毛他們,賣了一波好。
四爺的臉色,當即就黑沉到了極致。
程顏雪見狀,連忙很是配合阿彪的繼續拱火,同其一起指向夏菲菲和季宴禮。
“是啊,四爺,她還說,我喜歡您這死太監,都不如喜歡路邊的一條野狗,她,她竟然把您和野狗比!”
“好啊,好久冇聽到有人這麼評價我了。”
四爺冷笑著抬眸,剛一順著程顏雪和阿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時,原本慍怒的臉,一下子在看到季宴禮那張冷凝的臉時,愣在當場。
“季……”
季宴禮這次反應很快,在四爺馬上總字即將出口之際,搶先一步開口了。
“四爺,太榮幸了,我隻是跟在季總身後,見過您幾次,冇想到您還記得我!”
事實是像是季宴禮這種階層的人,壓根對四爺這號人物,連印象都冇有。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現場發揮,而四爺這邊一聽他這話,瞬間人精似的明白過來,這大人物明顯是不想他點破身份。
雖然具體原因,他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也同樣不妨礙他臨場發揮。
隻見他立馬找準身份定位,強捏著手心裡的冷汗,笑著點頭。
“小季,你這後生,長相那麼出眾,哪怕跟在季總後麵,也想讓人記不住都難啊,哈哈哈。”
天知道四爺這一聲小季喊出,花費了他多大的勇氣。
就這樣四爺和季宴禮寒暄了幾句後,便看向阿彪,做出義正言辭的模樣。
“阿彪,程顏雪,小季和他旁邊這位女士,一看就不像你說的那種喜歡在背後,亂嚼人是非的,誰給你們的狗膽,敢拿這事圈套我?!”
說著四爺,狠狠的將這倆人踹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