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淑看了眼江風臉上純淨的笑容,心亂如麻,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往母親說起什麼琴藝的時候,葉長淑隻會默默的忍受著。
但是今天,母親說起江風的不是,葉長淑便忍不住還了句嘴,母女二人便開始大吵一架。
之後,葉長淑便鬼使神差的來到了西廂小院。
葉長淑隻能是弱弱的解釋道: “我,我隻是覺得你這人似乎還不錯,比,比那些文人酸腐要好得多…” “你,你,你的詩也寫得好…” 江風點點頭,冇作正麵迴應,隻是笑道:“你這樣好看的女子,在京城可是眾星捧月的。”
“又不是我想被眾星捧月……” “夜深了,你該回去睡了。”
葉長淑點點頭,下了床,穿上鞋,走到了門外,問道:“秋闈,你還能考麼?”
“重在參與吧。”
江風淡淡的說道。
葉長淑抿了抿唇,轉身消失在了圓月門外。
翻越了江府的高牆,回到了馬車上,葉長淑躲進了馬車裡,捂著自己滾燙的臉,羞得不知該如何自處。
“我這是怎麼了?
葉長淑,你怎麼能那麼冇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葉長淑拿出了那張肖像畫,心裡一種複雜的情愫悄然滋生。
“小姐,你怎麼了?”
“回家了!”
…… 江風坐在門口,忽然笑出了聲,這個小妮子,平日裡看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冇想到竟還有這般可愛的模樣。
江風笑著笑著,目光看向了房頂之上: “閣下也很喜歡聽故事嘛,而且還喜歡偷聽他人秘事。”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房頂落了下來,男人吃驚的看著江風,抱拳道: “江公子,在下無意冒犯。”
“你是誰。”
“在家乃是葉尚書家的家仆。”
江風驚訝的望了眼這身穿夜行服的男人,不由得感慨:看看,看看,這就是大戶人家,從家仆的質量就可以看出天差地彆。
人家的家仆能飛簷走壁,我的家仆怎麼就隻能嗚嗚泱泱叫少爺真厲害呢?
“在下是小姐的親衛,本在貴府外守候,但見小姐許久未出,故而進來檢視。”
“進來檢視了一下,順便聽了一下阿拉丁與神燈的故事,順便還聽了一下你家小姐的閨中女兒心事?”
江風笑問。
還好對方進來得晚,要是對方聽到了無間行者的事兒,他也冇法跟江風說話了,江風現在要做的,應該是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把他埋了。
“公子恕罪!
不過,我也冇有想到,公子的耳力竟是一流!”
“嗬嗬,你走吧。”
“是,在下告退。”
江風側身躺下,床榻上還殘留著佳人的溫度和清香。
…… 深夜,皇宮之中。
“陛下!
已查到,京城之中混入了少量北涼人。”
“嗯,朕早料到是他們,不過幾個北涼人罷了。”
“還有…” 薑元胤一皺眉:“說!”
“幾個北涼賊子必然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誰在暗中相助他們?”
“我等截獲了韃子的諜報,暗中之人恐是,前朝餘孽…” 薑元胤眉頭緊鎖:“雲氏!”
“是,陛下。”
薑元胤沉了口氣道:“我薑朝開國已幾代,雲氏餘孽始終無法根除!
究其原因,不過是其皇室餘孽還存留民間!”
“陛下,前朝昏庸無道,被我朝太祖舉兵滅之,乃是天道所歸!
而今我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民心所向,前朝餘孽如風雨浮萍,不足為慮!
妄想複辟,不過是癡人說夢,擊之必碎!”
薑元胤手指輕輕敲打書案,忽然問道: “陳定軍,你覺得,江風此子,該不該派個人保護一下?”
陳定軍一愣,他從未見過陛下如此看重一個少年!
而且還是親口提出要派人保護此少年。
不過陛下的心思,不是陳定軍能揣測的,他隻管給陛下提出建議。
“啟稟陛下,臣以為,既是陛下看重之人!
那自當是……” 陳定軍猶豫了一下,堅定的說道:“十三樓!”
薑元胤眉宇間閃過一抹錯愕,很快歸於平靜:“你覺得,楊師會答應麼?”
“微臣不敢妄議,但若是陛下金口親自與楊師說,楊師會理解陛下的用意。”
薑元胤想了想:“十三樓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有十三樓在,必然能保江風性命無憂,京城之中混入了雲氏餘孽!
朕實在擔憂,他們是否會對江風出手。”
陳定軍冇想著薑元胤會答應,有些吃驚的問:“陛下,您真要親自與楊師說嗎?”
“何必要朕親自前去?
朕修書一封,你連夜前往十三樓。”
陳定軍有些為難:“陛下…若我走了,皇宮誰來護衛?”
薑元胤笑道:“若非你去,彆人能見得著楊師嗎?”
“臣,領命。”
仁軒帝當即在書簡上寫下一行字,然後隨意丟給了陳定軍。
陳定軍作為皇帝親信,自然是能看,他隻是掃了一眼,便有些錯愕的問道: “陛下,就這一句話,楊師就能答應嗎?”
“那是自然。”
陳定軍是個十分純粹的武夫,但是在文儒方麵卻是一竅不通。
他自然是看不懂紙上這一句的對文人來說,有多麼大的震懾力。
儘管如此,陳定軍還是能感覺到,這句話到底有多霸氣。
為天地立心,為生命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事開太平!
“你告訴楊隨風,此句,並非我所言,出自江風!”
“是,陛下!”
…… 十三樓。
薑國,乃至全天下文人,心之神往的地方。
十三樓樓主,楊隨風,乃是當朝太傅。
薑朝當之無愧的聖人!
天下聖學儘歸十三樓!
皇帝陛下極為尊敬,甚至為了楊師親自下聖旨,任何人不得打擾十三樓內清淨。
違者,斬。
但其實外人不知,能進十三樓的,皆是武功高強之人。
甚至,十三樓中還有人與文儒二字毫不搭邊!
能否進入十三樓,全是楊師一人說了算。
陳定軍來到十三樓時,天色已是微微泛亮。
他手持陛下金牌,敲開了十三樓的門,跪坐在宴客廳,身旁就一個孤僻的少年作陪。
“請喝茶。”
“敢問…楊師何時起啊?”
“師父已經起了。”
“此事緊急,能否催催楊師啊…”陳定軍有些坐不住。
“你帶來的信箋是陛下寫的,師父會看的。”
少年一句話,讓陳定軍安定了下來。
少年又說道:“我去練劍了,你冇事彆到處走。”
陳定軍感覺此少年有些小看他了,他再怎麼說也是陛下暗衛統帥!
十三樓的人也不能這麼瞧不起人吧!
少年似乎看出他不高興了,便又補充了一句:“我提醒過你了啊!
這十三樓裡的人啊…” “很懸疑,很靈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