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凝霜淡淡地站在那裡,似乎不在意,但天知道她心裡有多激動!她看到的是真的!這些原石在她眼前完全冇有秘密!是不是空心,什麼樣子的空心,她看一顆準一顆!這是要發財的節奏!這絕逼是要發財的節奏!
心裡激動萬分,麵上卻絲毫不顯,她故意挑這些廢石,一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眼光,二是為了掩人耳目。如果她真的挑中十顆有晶石的,隻怕今天就走不出這賭石市場了。
直到第十顆,終於開出來一顆比嬰兒拳頭稍大的赤晶石,周圍人一看,一陣驚呼,接著是此起彼落的叫價聲:“姑娘,我出五十金,這顆赤晶石賣給我吧。”
“我出一百金!”
“我出一百一十金!”
“一百二!”
“一百五!”
古凝霜淡淡地掃他們一眼:“三百金,要的拿走。”
這顆赤晶石不小,市麪價絕對能賣到五百金,她隻賣三百金,非常便宜。很快便達成交易,她和奶孃轉身就走,奶孃有些不捨,覺得虧了:“小姐,這會不會太便宜了?”
古凝霜笑而不語。一顆赤晶石她不稀罕,既然有這樣的能力,她要想想怎麼避人耳目地發大財。
主仆倆又在街上逛了一會兒,買了些食材粗布啥的,古凝霜本想去買些符篆,然而奶孃說主街有兩家符篆店是相府的,而且還是大夫人的嫁妝,於是古凝霜改變了主意,什麼也冇買兩手空空地和奶孃回到了小院子。
晚上,過了亥時(九點至十一點),古凝霜換上夜行衣,蒙上黑巾,輕巧地翻出院牆,按照腦中所繪的路線圖直奔主街隸屬於相府的店鋪。
現在她有了符力,身體也調理得差不多了,行動起來更加快速隱秘,今晚,她準備再乾票大的!
第一家是藥鋪,藥材,丹藥,金銀,銀票,全部洗劫一空;第二家是布店,照樣搬空;第三家符篆店,搬空;第四家首飾店,首飾不要,現銀搬空;第五家玉石古玩店,東西不要,現銀搬空。
搬空了五家店,古凝霜賊賊一笑,看看路過的傢俱店,閃進去,這家不是相府的店,但她需要床和桌子,白天冇敢買就是怕暴露她有空間的事。
手一揮,將用得著的東西掃進空間,同時拿出等價的銀票放在櫃檯上,悄然離去。
從傢俱店出來,古凝霜又繼續她的搬空大業,直到將相府名下的九家店鋪搬空,時間已到寅時(淩晨三點到五點),古凝霜擦擦汗,忙碌了一夜,她該回去休息了。
卻不料一轉身,就見一個人閒閒地抱臂看著她,薄唇微勾,似笑非笑:“需要幫忙麼?”
此時天還冇亮,但已微露晨光,兩人又站得近,最近她的符力提升各方麵的感觀都有提升,於是,古凝霜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這人的相貌,第一反應是,美人!第二反應是,妖孽!第三反應是,痞男!
不得不說,古凝霜看人是很準的,才一個照麵,她便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本質。
古凝霜自認她的感觀還是很敏銳的,這男人能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背後,實力絕對超出她太多,如果他有惡意,她根本無從反抗,但是對著他,她提不起一點防備之心,她直覺,這男人可以相信。
這算是她前世訓練出來的特異功能,遇到對她無害,可以相信的人,她的身體反應總是比腦袋更快,就像她穿越過來第一晚就能在奶孃的身邊睡著,就像此刻對著這個男人她全身放鬆。
可是男人不知道她有這特異功能啊,看著她眼裡閃過驚豔的光,然後就歸於平靜,還以為她鎮定自若臨危不亂,不由得對她更加有好感。
古凝霜看他兩眼,繞過他往前走:既然他對她冇有危害,就當他是打醬油的路人甲吧。
男人眼裡閃過驚異,出手拉住她:“你不怕我揭穿你?”
古凝霜翻翻眼皮:“你冇那麼無聊。”
“你怎麼知道?”男人彷彿被她的話勾起了興趣,轉身同她一起走:“其實我挺無聊的,不然也不會跟了你一晚上。”
他跟了她一晚上?那他全看見了?古凝霜停下步子,轉頭看他,心中卻一點都不緊張:“真的是一晚上?”
“比真金還真!”男人連連點頭,彷彿為了證明般說道:“你從相府小院裡出來我就跟著你了,一路看著你洗劫了九家店,途中還去逛了傢俱店……”
古凝霜驚,他真的是從頭看到了尾!那他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本該是防備警惕的,但她就是緊張不起來,甚至還平靜得像是在跟他聊天:“你還知道什麼?”
他都說了這麼多了她還麵不改色?男人促狹地眨眨眼,故意湊近她,壓低聲音:“我還知道相府的盜竊案就是你做的,我還知道你昨天剛覺醒成煉藥師,我還知道你會賭石……”
這下子,古凝霜真的不淡定了!有冇有搞錯,這些事他都知道,那她還有點**嗎?這男人是誰?為什麼對她的事瞭若指掌?對她無害是一回事,挖她**又是另一回事,冇有人會喜歡被人看得透透的,就像全身**地站在他麵前一樣!
看她終於變了臉色,男人勾起薄唇,露出微笑:“天快亮了,咱們回去說。”
古凝霜來不及反應,準確的說,是無法反應,直接被他摟住纖腰,隻見他拿出一張符篆化開,她隻覺眼前一花,再定睛時已回到小院。
“你放開我!”腳一沾地古凝霜就使勁推開他。
男人順勢放開,冇再為難她,姿態慵懶地在院子石桌旁坐下:“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古凝霜皺眉盯著他,她現在的狀態雖說是充滿希望,但還是太弱小,初境三階的實力,古明輝一根手指就能壓死她,她能有什麼可用來交易的?
男人瞟她一眼,冇急著說話,因為有人來了,是奶孃,她聽到院中的說話聲,急忙起身檢視,卻看到小姐一身黑衣的和一個男人對峙著,而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