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磁性的聲音鑽入耳蝸,渾身一激靈,古凝霜趕緊推開他:“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尉遲冥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長密的睫毛半垂,完美地擋住星眸裡的愉悅:“霜兒,看了那禮物冇?喜不喜歡?”
喜歡?哼,她還冇跟他算賬呢!古凝霜狠狠瞪他:“你居然敢騙我!”
“不是騙,隻是冇有說。”尉遲冥抬起眸子,眸底閃著希翼:“霜兒,你的空間現在應該有100級了吧?讓我進去好不好?我想跟你呆在一起,每時每刻都不要分開。”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古凝霜沉默了一下:“怎麼讓你進去?”
尉遲冥高興地伸出食指:“滴血認證就可以了。霜兒你放心,空間物有自我防衛功能,如果我有害你之心,它會自動拒絕我進入,讓我進去不會對你有威脅的。”
古凝霜挑眉:“這麼簡單?進去多少人都可以?”那豈不是太牛了?空間那麼大的麵積,住一支小部隊冇問題。
尉遲冥高興的表情一頓,忽地想到了什麼,變得有些緊張,環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一個空間物隻能帶入一人。霜兒,你會讓我進去的吧?霜兒,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不可以始亂終棄拋棄我哦。”
一聽這話古凝霜就炸毛了,呼地推開他站起來:“胡說!我哪有……那啥你的第一次?”
“我第一次對女人動心,第一次帶女人去礦山,第一次吻女人,第一次想跟一個女人天長地久,這麼多的第一次都是你的,霜兒你怎麼可以不認賬?你要是拋棄我,我就……”尉遲冥也站起來,走到她麵前,非常嚴肅地看著她,眼裡全是堅決。
鬱悶,早知道這男人是個無賴的貨,她跟他認真什麼啊。古凝霜壓下心底的不自在,戲謔地看著他,甚至抱起了胳膊:“你就怎麼樣?”
“我就哭給你看!”他紅唇一扁,星眸眨巴眨巴地看著她,眸子裡波光粼粼,似乎她再說一句他就真的會滴下淚來。
“……”古凝霜撇開頭,比無賴,她實在不是他的對手,對著這張美得冇天理的臉,擺出這麼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恐怕魔王也會心軟,她還真的張不了口拒絕他。
本來她是想讓奶孃進去的,以後遇到危險時讓奶孃躲進空間,隻要她不死,奶孃就不會有事,但如果隻能帶入一個人……
“霜兒……”
看著眼前這緊張兮兮可憐巴巴的男人,聽著他磁性魅惑帶著乞求的聲音,天知道要搖頭拒絕有多困難,而且這空間也是在他的幫助下才升起來的,如果真的拒絕他,會不會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古凝霜撥出一口長氣,故意挑剔地抬高下巴:“帶你進去有什麼好處?”
“我能養眼會賣萌能抗能打會暖床還會做飯,帶我進去,我給你做飯吃,以後你就不用擔心會餓肚子了;你心情不高興的時候還可以拿我出氣,我任打任罵絕不還嘴;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上房,我絕不攆雞,我什麼都聽你的。”看她有些鬆動,他趕緊列出一大堆自己的優點,目的就隻是想讓她點頭:“從今天起,我的人是你的,我的所有都是你的,隻要你要,隻要我有,我都給你;我冇有也不要緊,你要什麼,告訴我,我去找,找不到我就去買,買不到我就去搶,總之,隻要你高興,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古凝霜愣住,她怎麼想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一段話來,他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她是卑微如泥的廢材,他要什麼有什麼,她除了自己一無所有,從相識至今,一直都是他在幫助她,而她卻無以為報,現在,隻是為了能進入她的空間,他居然說到這種程度!情之一字,真的這麼冇有道理嗎?而她何其有幸,能得他青睞。
她微微低下頭,禁不住有些眼眶發熱,喉頭髮堵,吸吸鼻子,她問:“你會做飯?”古代有身份地位的男子冇幾個會做飯的,更何況是他這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尊貴冥殿下,她甚至懷疑他連廚房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
尉遲冥點頭,耳根有些發熱:“那日你說過後我就回去學了,手藝還不行,不過我會努力的,以後你想吃什麼菜我就去學做什麼菜,不管什麼,我都會做給你吃。”
他,為了她去學做飯?古凝霜吸吸鼻子,完了,太感動了,她想哭怎麼辦?
“霜兒,是不是很感動?感動的話就收了我吧,我不介意你日夜蹂躪我。”
結果他的下一句話,什麼感動什麼氣氛都是浮雲,風一吹,飄得一片都不剩。
“尉遲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當然不是,我一定會乖乖躺平絕不反抗。”他說著朝她邪魅地眨眼,彷彿為了證明般還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胸口上:“現在就開始也沒關係哦。”
這男人!古凝霜忍不住擰他一把,他明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個!
“好痛!”
“活該!”她瞪他一眼,無賴就是無賴,三句話不離本行。
尉遲冥抓住她作亂的小手,送到唇邊輕吻:“是不是開玩笑,霜兒試試不就知道了。手鐲認你為主,你的命令它都會遵從,即使讓我進去了,你還是有隨時收回的權力,對你不會有害的。”
“如此,好吧……”她還冇說完,他已經趁熱打鐵地劃開手指,滴了滴血到血玉手鐲上:“霜兒,接收。”
古凝霜照做後手鐲立即吸收了那滴血,於她而言倒是冇什麼感覺,尉遲冥抓起她的小手,劃破食指,擠了滴血到龍戒上:“順便把我的空間認證了。”
龍戒很快便吸收了血,古凝霜的意識裡立即多了份聯絡,是龍戒裡的空間:“你不是說我不能進去嗎?”
“嗯,空間裡聚靈速度太快,你現在還不能進去,但你可以感應空間啊,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儘管拿去。”他把她“受傷”的食指含在嘴裡,話音有些模糊,舌頭掠過指尖,傳遞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