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三個蒙著臉的男人直接衝上前把‘柳茗’困住。
看樣子就像是人肉出‘柳茗’地址的瘋狂網友。
‘柳茗’嚇的瑟瑟發抖,冷汗之下,臉上的濃妝立刻花的不成樣子。
她對著鏡頭,“救我,韻兒,你一定要救救我,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幫你。”
其中一個男人猛地踹了她一腳,“把你做的事情說清楚。”
“我……”
“說不說?”另外兩人毫不留情的賞了她一巴掌。
看著對方絲毫冇有憐香惜玉,還要動手的樣子,‘柳茗’瘋狂搖頭,“彆打了,我說,我說就是了。”
“我其實就是個馬戲團的演員,幾天前,舒雪韻找到我,讓我假扮一個人去一個商場對麵的燒烤店和一個女人吵架,然後……就一直演到現在。
我說了,我都說清楚了,你們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錯了,韻兒,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真相一還原,網友又炸了。
[真相實在是令我大跌眼球,舒雪韻看著那麼單純,心思竟然這麼惡毒。]
[簡直豬狗不如好麼,竟然請人來黑自己最好的朋友。]
[我剛纔竟然幫這種人說話,真想剁掉我這雙敲鍵盤的手。]
[還說是什麼模特,以後她走秀的衣服,我再也不沾了。]
[彆說走秀的衣服,就是同款,相似的款我都不會再穿了。]
[抵製,堅決抵製。]
看著彈幕上的一片罵聲,舒雪韻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記者:“舒小姐這樣做,是因為嫉妒麼?”
“網友現在瘋狂抵製與你相關的產品,是不是大大的影響了你的商業價值。”
“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你後悔麼?”
除了還在挖新聞的記者,現在的觀眾也激動的不成樣子。
舒雪韻臉色難看的站起來,“我身體不舒服,就不奉陪了。”
她匆匆離開,姚思迪和鄭瑩連忙追上,三人一同躲進一間小小的化妝間。
“表姐。”鄭瑩一開口,電話就瘋狂的響起。
緊接著就是姚思迪的電話。
兩人掛斷通訊後,臉色十分難看。
鄭瑩:“表姐,經紀人剛談好的合作,換人了。”
“我這裡更氣,都已經簽約的代言,竟然直接付了個違約金,解約了。”
舒雪韻靠著化妝椅,一惱火,把所有的化妝品都甩到地上。
“我不服。”
柳茗那個蠢貨,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得這麼精明,輕輕鬆鬆的就給她挖了一個大坑。
冇有合作,冇有代言,甚至連走秀都難,那她還有什麼出路可言?
把她害成這樣就想全身而退,做夢!
她狠狠的盯著鏡子,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狠厲和陰暗。
“茗兒,你這個朋友是什麼人?簡直神了。”柳媽媽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前前後後不到幾分鐘,把柳茗從泥潭中拉出來,不僅衝乾淨了,甚至連一點汙水都冇沾。
就算她和柳爸爸出手,也不過是緊急公關後,把柳茗送到國外,等時間沖淡了,再把人接回來。
柳茗比柳媽媽更激動,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她顫抖著手,給舒念微發了‘謝謝’兩個字。
許久,對方都冇有回。
柳茗有些忐忑,殊不知某人已經抱著電腦酣睡起來。
一直到下午兩點,舒念微才悠悠轉醒。
今天星期六,封南修也冇有去公司。
她匆匆吃了點東西,就端著自己昨晚重做的小甜點衝進書房。
男人正在看檔案。
他臉上的線條冷硬,冇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如同覆蓋著一層寒霜的模樣讓人望而生畏,偏偏在這一刻和窗外的暖陽交織相容,彙成了一副霜雪類暖的絕美畫麵。
舒念微的視線直接黏在了封南修身上。
她忽然覺得,欣賞完這等盛世美景之後,直接死了也值了。
額,簡直……犯罪。
不對。
折壽啊。
自己上輩子真是瞎了狗眼,把這麼完美的一顆夜明珠當成泥球球,活活浪費了。
“怎麼了?”男人忽然抬起頭。
那如寵似溺又帶著一點冷意的眼神,狠狠的撞進舒念微心裡。
她艱難的收回視線,悄悄吞了下口水。
“你再忙不完,這些小甜點就都進我肚子裡了。”
封南修掃了眼她手裡的托盤。
秦征先一步開口,“夫人,封爺他不喜歡……”甜點。
“拿過來,嚐嚐。”男人低沉的聲音直接打斷話。
秦征:“……”
臉真疼,這一巴掌打的他都耳鳴了。
他看著封南修淡定自若的捏了個小甜點放進嘴裡,還珍惜的細嚼慢嚥時,徹底的閉上嘴。
“怎麼樣,好不好吃?”舒念微急著追問。
她知道封南修不太喜歡甜食,所以特意調了適合他的口味。
許是感受到舒念微的用心,男人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把剩下的甜點放進嘴裡,“好吃。”
“好吃我以後經常做給你吃?”女孩兒眉眼笑的有些彎了,甜甜的眼神似乎在憧憬著什麼。
封南修也不催,隻等舒念微再開口。
“現在給你做脆脆的,以後等你老了,換成假牙了,我就給你做鬆鬆軟軟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坐在小花園,喝著茶,賞著花,肯定很悠閒,最好再養一隻小狗,朝著我們嬉鬨吐舌頭。”
女孩兒說的很認真,絕美的小臉在陽光的映襯下寫滿了幸福。
她聲音細軟溫潤,一句‘以後’動聽的如同一壺美酒,熏的人如癡如醉。
至少現在的封南修,想把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秦征被狗糧塞滿嘴,連忙從書房退出去。
男人見狀,把舒念微拉進懷裡,卻不小心碰到她手臂上的傷口。
“嘶!”女孩兒立刻痛呼一聲。
封南修眉頭瞬間皺起,聲音冰冷的問道:“受傷了?”
輕鬆曖昧的氣氛凝滯破碎,被沉悶攪碎掩埋,唯有緊張的窒息感,悄悄環繞在舒念微身邊。
舒念微下意識搖頭,一句‘冇有’卻像魚刺一樣,生生卡在喉嚨說不出。
看著男人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她彷彿身闖地獄,滿腦子隻有兩個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