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倦,舒倦。”
不知道是誰在她耳邊,一聲聲叫著她的名字,叫得她耳熱,渾身酥透。
舒倦從來冇聽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叫她叫得這麼纏綿。
像羽毛撫過心底,撫得熱燎極了。
一雙手非常有力地掐著她的腰,掌心貼著她的皮膚火熱得似要把她融化。
一下一下,恨不得要她魂飛魄散。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舒倦骨頭縫都軟透了,本能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潮起潮落中叫著,咬著,淩亂地啞聲細哭著……
第二天一早,舒倦是被窗外刺眼的光線給喚醒的。
她動了動酸沉的眼皮子,適應了好久,才勉強睜開眼來。
入眼的是陌生的房間,像是在酒店。
她坐起身,床上亂得不成樣子,被子跌落下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愣了愣。
舒倦空蕩蕩的腦子裡,好半晌纔回想起來,昨天晚上是顧鴻公司的酒會,原本她不願意來的,顧鴻苦口婆心地勸她,她才答應跟他一起出席。
可酒會上,喝了不知什麼酒,冇一會兒就暈暈沉沉了。
舒倦四下望瞭望,顧鴻呢?
她艱難地披衣起身,在套房裡找了一圈都冇找到人,難不成他丟下自己先回去了?
對此舒倦也習慣了,因為他總是工作很忙。
舒倦先去浴室洗漱乾淨,發現顧鴻還貼心地給她準備了一身換洗衣裳,就她昨晚那身裙子,早就被撕爛得不能穿了。
冇想到和顧鴻夫妻多年,他昨晚竟那般如狼似虎。
舒倦回想起耳畔的低喘和呢喃,心裡莫名像過電一般發麻。
她收拾好自己,出了酒店,先打車回家。
結果一開家門,就發現顧鴻居然在家裡,不光他在,他爸媽也在。
還有她和顧鴻的孩子,叫顧謙謙,此刻正靠在他奶奶的腿邊。
三個大人坐在客廳,都沉冷著臉,氣氛很壓抑。
舒倦換鞋進客廳,看了看他們,問:“怎麼了?”
顧鴻抬起頭,眼神直直地盯著舒倦,落在她頸邊鬆開的那顆襯衣鈕釦處,問:“昨晚你去哪兒了?”
舒倦一頭霧水,道:“昨晚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你為什麼丟下我先回來了?”
顧鴻眼神裡冒著怒火,道:“昨晚我找了你一晚上!你這襯衣怎麼回事?你昨晚穿去的衣服呢!”
舒倦一聽,如雷轟頂,險些站都站不穩。
昨晚整晚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顧鴻嗎……
顧鴻等不到舒倦的回答,他起身就朝她走來,一把掀開她領子一看,頓時暴怒不已,抬手就往她狠狠臉上甩了一巴掌。
舒倦臉色慘白,瞬時清晰地映上一道五指印,整個人還是發懵的。
顧鴻道:“不要臉的東西,帶你出去參加酒會,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勾引男人!”
顧謙謙黑白分明的眼神看著,顧鴻的媽周惠就拍拍他的後背,一副慈祥的麵孔安撫教育顧謙謙道:“你媽偷人,偷人是要捱打的。”
五歲的顧謙謙懵懵懂懂,問:“什麼是偷人?”
周惠道:“偷人就是出去和野男人廝混,不是個乾淨的。”
那些話像針一樣,一針針紮進舒倦心裡,大人之間的事,她最不願意牽扯到孩子,讓孩子聽這些,簡直讓她想死。
舒倦渾身火辣辣的,像脫光了被人審判一般,她頭髮淩亂,試圖辯解道:“謙謙,媽媽不是那樣的人。”
怎想顧謙謙卻說道:“我纔不要不乾淨的媽媽。”
後來舒倦就躲回自己屋子裡,不敢見人,洗澡要恨不能把自己洗脫皮。
顧鴻對她嫌惡至極,和她分了房睡。
這天晚上夜深人靜,舒倦聽到外麵冇了動靜,纔敢出房間來,客廳裡冇點燈,她是要去倒水喝的,冇想到一眼就看見顧鴻正站在陽台上接電話。
顧鴻接電話的態度畢恭畢敬,道:“黃總。”
這個黃總舒倦知道,是顧鴻的上司。
電話那頭的聲音在夜裡尤為的清晰,說道:“你怎麼回事,讓你送個人,你捨不得就捨不得,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