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語氣:“這纔對!乾什麼也不如真金白銀握在手裡實在!”
花錢這種事情肯定是說乾就乾,尤其是時霧,逛奢侈品店都不帶喘的。
第二天,寧枳到約好的店門口,打電話給時霧:“人呢?”
時霧:“來了,等等我,我在地下車庫,先掛了啊,你自己進去逛會兒。”
寧枳自己走進店裡去逛,手上握著五千萬彩禮和顧衡的黑卡,感覺自己的日子過的比在寧家的時候還富貴。
還冇進門,就聽到了身後傳來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呦,瞧瞧這是誰啊。”
寧枳一抬眼皮,冇什麼表情的看過去。
初春的天氣,三個穿著涼爽短裙,身披皮草,踩著恨天高的女人走向寧枳。
中間那個粉頭髮的女人滿眼不掩飾的幸災樂禍,邊朝寧枳走過來,邊打量她,那視線宛如在打量菜市場裡的一顆廉價的白菜。
粉頭髮:“這不是寧家大小姐嘛,怎麼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大晚上多冷啊,怎麼不進去。”
她的同伴嘴角勾著嘲諷的笑,不輕不重的提醒粉頭髮:“你怕是忘了,她哪兒還是寧家大小姐啊。”
粉頭髮才指了指門口“最低消費十萬”的招牌,狀似好心說道:“實在是冇錢的話也沒關係,你求我兩句,說點好聽的,我帶你進去。”
寧枳:“?”
寧枳權當她們是神經病,直接走進店裡。
等著看寧枳笑話的三個人臉上看戲的表情頓時一愣,粉頭髮狠狠的一擰眉頭:“你裝什麼裝?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小姐呢,你現在就是落毛鳳凰不如雞,假清高個什麼勁兒!”
“就是!你以為時霧還會和以前一樣和你混在一起!人家依舊是大小姐,你哪怕是雞窩裡出生的天鵝,也飛不到枝頭!”
一提到時霧,寧枳終於有印象了。
好像是以前朝時霧遞過橄欖枝的幾個小門小戶的女兒,想通過時霧結識點她圈子裡的人脈。
結果時霧冇買賬,轉頭攬著寧枳對她們說:“你們,不配,起碼得長這樣才能入大小姐我的眼。”
得,是那丫頭給她拉的仇恨。
店員也聽到了剛剛她們的對話,走上前來問寧枳:“咱們店需要提前預約……”
經理連忙從後麵小跑過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寧枳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店員是新來的,不認識您,您這邊請……”
那店員直接人傻了,直到寧枳走進去,經理才小聲教訓店員:“讓你去背客戶名單!你怎麼還冇背明白!這是咱們大小姐的朋友!”
等著看寧枳笑話的那三人看的臉色都是一僵。
寧枳掏出顧衡的那張黑卡,夾在指縫裡把玩,遊刃有餘的說:“逛個奢侈品店我還是有錢的,你們估計也聽說了前幾天我老公醒來的事情吧,他心疼我,還說這張卡讓我隨便刷,補償我。”
怎、怎麼可能??
寧枳看著目瞪口呆的三人,微微一笑:“有病去治,彆在公共場合亂放屁。”
粉頭髮一下子就怒了:“你嘚瑟什麼!彆給臉不要臉!”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給臉不要臉,說誰啊?”
時霧典型的一二世祖打扮,腳上穿著踩幾次地就報廢的羊皮底高跟鞋,手上挎著比這家店還要貴的限量版包包,窈窕生姿的走近寧枳,然後一把摟住寧枳,眼尾含著笑看那三人:“說啊,誰給臉不要臉?”
“是你?”時霧從左邊看到右邊:“……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