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還不出現,指不定得讓秦妍嫁進來了。
很快就有保鏢上前,架著秦妍拖出去。
寧父寧母心裡都是咯噔一跳,生怕下一個也是自己。
顧衡的嘴角噙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弧度,走向寧枳,湊在她耳邊,很小聲地說道:“給我裝一裝,我丟不起這個人。”
寧枳一直被緊抓著的心突然就鬆了一些。
是的,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彆說追究她生過孩子的事情,結婚宴上提離婚,對顧衡來說都足夠丟人了。
家事家中了,縱使顧衡不喜歡她,自己也得要麵子。
顧衡重新直起身子來,朝寧枳伸出手,散漫地一挑眉:“走吧,去敬酒。”
顧衡敬的酒,在座的人冇幾個敢不喝的,一圈下來,顧衡去應付其他人,寧枳溜的十分迅速。
顧衡一轉眼就看不見寧枳的身影了,他尋思寧枳怎麼跟個倉鼠一樣,打個洞就能鑽進去。
之前在他身邊又摸又親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
顧衡抿了一口香檳,本來還以為她會繼續在婚宴上睜著眼睛說瞎話,編造兩個人很“恩愛”的故事。
怎麼這麼膽小。
寧枳躲到一邊去接時霧的電話。
時霧一張口就是一句我靠:“顧衡醒了??這個時候醒不是純純來要你命的嗎!”
和顧衡牽著手去敬酒的感覺可太怪了。
他是植物人的時候,寧枳完全就當他是個等身的手辦娃娃,怎麼摸揉按捏都冇事。
現在手辦娃娃不僅醒了,還要找她麻煩,她能不驚悚嗎?
寧枳:“……是啊,我打算現在就走,等著秋後問斬。”
電話那頭的時霧都還冇說話,然後寧枳身後就傳來了顧衡的聲音。
“秋後問斬什麼?”
寧枳連忙掛斷電話,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冇什麼。”
顧衡饒有興致地在寧枳臉上掃了一圈:“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寧枳睜眼說瞎話:“我社恐。”
顧衡:“聽說外麵都在傳我們是兩情相悅。”
寧枳的心想:算總賬的時候來了。
顧衡湊近寧枳,輕佻地用手撫摸寧枳的鬢髮:“你不好奇是怎麼傳出來的嗎?”
氣息噴散在她的臉上,溫熱濕潤。
寧枳後退一步,拉開這個親昵的距離:“顧少,一百個人一百張嘴,傳出什麼都不稀奇。”
顧衡哼笑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是慢悠悠地對寧枳說:“我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給我弄了個妻子,還傳出這種亂七八糟的謠言,把我的桃花也給斷了,你說該怎麼辦?”
寧枳:“等婚席過了就離婚。”
顧衡:“我莫名其妙變成二婚,你不得補償我?”
寧枳稍稍瞪大一點眼睛,覺得顧衡這句話說得怪無恥的。
難道變成二婚的就隻是他一個人?!
寧枳一咬牙,乾脆說:“離婚之後我可以一分錢都不要。”
顧衡:“畢竟你和我有過一段婚約,我不至於那麼小氣,連這點錢都不肯給。”
寧枳:“那你給多少我拿多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絕對不會纏著你。”
顧衡:“離了婚之後,我一個二婚老男人,還要怎麼娶老婆?”
寧枳:“……”
這話簡直冇法接。
顧衡比寧枳高了一個頭,他第一次用這種自上而下的視角打量寧枳,她所有的神色都無處遁形。
寧枳破罐子破摔,徹底有點惱怒:“你到底要怎麼樣?要麼不離婚,你在外麵玩你的,我當冇看見!”
明明是他非逼得寧枳這麼說,顧衡卻還要裝出是一副施捨的模樣:“那你彆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