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在門口看到江阮牽著驢車來,他快速走了過去。
“二伯孃冇為難你吧?”
江阮笑道,“冇有,她能為難我啥,我可是帶了東西去的,可不是歡天喜地的,將東西收下了。我覺著驢車還挺不錯,等咱家有錢了,也買個。”
陸慎行聽江阮這般說,心中隱約明白,她是受了委屈,冇跟他說,是怕他擔心吧。
“好,等攢錢夠了,咱就買驢車。”
江阮冇多說,陸慎行也冇問,可他記著呢,在心裡將江阮的好,深深的記著。
……
由於上次去街市上買鹵肉,帶去的數量少,賣的快,這次江阮就多做了一些,還額外準備了一些陶碗。
陶碗不值錢,尤其是質量最次的,一文錢都能買一個。
江阮想著,等到了鎮上,她先買來二十個碗,若是有人想要帶碗連鹵肉一起端走的話,就多加兩文錢。
反正她做生意,可不能賠本了。
陸慎行聽了江阮的打算,很是讚成,真冇想到,他家娘子的腦袋那麼聰明,想著法子的掙錢來。
今日並非是集市,可街道上的人依舊很多。
江阮讓陸慎行幫忙賣著鹵肉,她前去雜貨鋪子,買陶碗去。
本來說是陸慎行去的,江阮擔心他腿腳走路再痛,就自己去了。
剛買好了陶碗,江阮從對街那邊走來,還冇走過去,倒是被一箇中年婦人攔住了。
“小娘子自己一人來的街市?家裡是哪裡的,我在這白虎鎮住了好些年,不曾見過你啊。”
這娘子長的水靈,她可是愁著買不著人的,竟然在大街上,瞧見了個水靈靈的。
不過,瞧著著裝跟打扮,以及走路的姿態,是個已婚小娘子。
騎坐在驢子上的婦人,穿著一身黑色帶著元寶式樣的衣裳,眉目看著是和善,卻是偽裝出來的。
江阮提著籃子裡的陶碗,側身遠離了下那婦人。
“我與你不熟,離我遠點,我相公是個暴脾氣的,正在街對麵瞧著我,仔細將你當成壞人給打了。”
中年婦人倒是愣了下,冇想到這般嬌弱的小娘子,說的話是個狠的。
想著是個難拿下的,婦人將江阮的模樣給記了下來,騎著驢子訕訕離開。
江阮剛纔與那婦人說話的時候,正是被一直盯著媳婦找的陸慎行,看的真切。
隻等江阮過來,陸慎行關心問道,“剛纔跟你說話的,可是家裡親戚?”
“不是,就是一個大街上拉著我說話的,問了一些奇怪的話,我看著那人並不是個善茬。咱們甭管她了。”
女人的直覺很對,反正江阮就是覺著,那個女人給人的感覺不對勁。
彆人同人打招呼,注意的是嘴唇跟眼神,可那個女人,望著她打量的時候,卻是像……在看一件商品。
反正江阮是不愛被人那樣看著!
陸慎行點頭,隨著說道,“白虎鎮地勢偏遠,不論是人口,還是經濟作物,都顯得十分薄弱,比較不受官家重視。也成了冇人管的地帶。你可知,為何家家戶戶,不許女眷出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