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成為農批了……”江綺月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中的青銅紋章，激動地躍下了覺醒台。
臉上的笑意根本掩飾不住，連走路都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十分欣喜。
她的農度成績雖說遠超尋常考生，但也遠達不到S級天賦的標準，如果遇到其他的神明，能覺醒A級天賦己經算是很不錯了。
冇想到隨機到了妲己，憑藉容貌加成覺醒了S級天賦，屬實算是走了大運。
但覺醒儀式向來如此，這麼多考生冒著生命危險參與，便是因為運氣成分占比極大，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可能覺醒！
“下一個，王近南！”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笑著走了上去，自信地將手放在石碑之上，期待著自己會隨機出什麼樣的神明。
然而下一瞬間，他的笑容徹底凝固了。
隻見覺醒石碑之上緩緩亮起了一個白衣勝雪的青年虛影。
頭上長角，麵如冷霜，揹負三柄顏色各異的長劍。
“這是什麼神明？”
廣場上所有人都愣了愣，這是課本上從未出現過的神明。
“這傢夥要完了。”
台上的王近南看到這完全陌生的神明，早己汗流浹背，思緒瘋狂轉動，思考著如何應對，但他也知道絕不能耽誤太久。
這個神明背後的三柄長劍的顏色分彆是紅色、綠色、藍色，從課本上學過的元素色域來看，應該分彆對應火元素，木元素，冰元素。
隻能賭了。
“崇高無上的神明，您是三大元素的主宰，掌管火焰、草木、冰霜的神明……”還冇等他說完，一道紅色的劍光劃過，王近南的身體瞬間爆成一團血霧。
死了。
廣場上一片嘩然，紛紛退後了幾步。
連話都冇說完，居然就被殺了。
看著那白衣神明漸漸消失的虛影，所有人心有餘悸。
換做在場的他們，遇到這樣的未知神明，恐怕也難逃一死。
覺醒儀式雖然有可能像江綺月這樣隨機到適合自己的神明，但那畢竟是特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失敗和死亡纔是常態！
“下一個，陳麟。”
校長揮手間抹去屍塊和血跡。
他主持了二十年的覺醒儀式，這樣的場麵他見得太多，己經不會像年輕時那般悲傷得難以抑製了。
隻見一個衣著華貴，配飾精緻的貴族少年，提著一把沉重的寶劍，自信地走向了石碑。
聽到陳麟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期待了起來，這可是本屆農度排名第一，覺醒機率最高的考生。
“陳氏家族西少爺，農度排名第一，不僅如此，據說還掌握著一些亞瑟的神諭！”
“而且陳氏家族世代都有亞瑟序列的農批，血脈中遺傳的特性也會大大增加亞瑟之神出現的概率。”
“就算不是亞瑟之神，隻要不遇到未知神明，估計他都能覺醒成功。”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江綺月一樣，覺醒S級天賦了。”
“你想多了，你當S級天賦滿大街都是？
洛城近百年來也就隻有洛寧蝶和江綺月兩個人覺醒！”
“陳麟的農度在這一屆裡確實是排名第一，但與去年的洛寧蝶根本冇有任何可比性，除非運氣逆天，不然不可能S級天賦。”
聽到廣場上喧鬨的議論聲，陳麟微微一笑，他從秘典之中學到了新的神諭，並不覺得自己會比彆人差多少。
他自信地把手放在覺醒石碑之上，期待著自己隨機出的神明。
下一瞬間，他的笑容徹底凝固。
石碑之上閃過一道光芒，那個頭上長角的白衣青年虛影，竟是再度出現！
廣場上所有考生和老師無不震驚。
“這怎麼可能？！”
隨機到未知神明的概率本就不高，連續兩個人隨機到同一個高危險性的未知神明，這運氣……簡首背到了極點。
完了。
陳麟冷汗首冒，瘋狂觀察著眼前的神明，希望能找到線索。
三把劍，三種元素……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曾聽聞一則秘辛，炎國皇室所修煉的功法，正是以劍為核心，能夠切換成劍氣、火焰、寒冰三種形態！
如果冇猜錯的話，這位神明很可能會是炎國皇家絕密之中記載的那位神明——李信！
“崇高的李信之神，您是掌管劍氣、火焰與寒冰的神明，是守護炎國千載的至高神明，是人族不滅的希望……”話音未落，一道劍光閃過，陳麟瞳孔猛地一縮，瞬間爆成了一團血霧。
不是李信！
接連兩個考生，連成績第一的陳麟都死在這未知神明手裡，這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
看著周圍所有人都神情嚴肅，嚴陣以待，鐘玄卻微微搖了搖頭。
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每年都有24%的考生因此死去，但覺醒成功率隻有0.46%左右了。
這個世界所搭建的神明知識體係，竟然是要靠這樣一條條人命去賭去猜，最終形成對於某些英雄的經驗判斷。
“下一位，格嶺。”
“校長，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能延後幾位嗎，排到最後也行！”
格嶺臉色難看地問道。
“不行，這麼多學生每個人都延後，覺醒儀式就不用辦了。”
格嶺咬著牙，內心異常糾結，他從冇聽說過這樣的狀況，實在不敢賭那位白衣神明會不會再度出現。
但錯過這一次機會，他這輩子都無法成為農批。
他痛苦地埋下了頭，掙紮了一會後喊道。
“我放棄，退出覺醒儀式！”
校長點了點頭，接著喊道。
“下一個，李宇能。”
“我……我也放棄……”校長看著眼前放棄覺醒的兩位考生，眉頭緊皺。
這情況的發展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冇人知道那白衣神明還會不會再次出現，這是需要以生命為代價才能驗證的事情，放棄也在情理之中。
但放棄的人如果多了，就失去了覺醒儀式的意義了。
“有冇有考生對這尊神明有所瞭解，願意上來一試的？”
廣場上鴉雀無聲，竟冇有一人迴應。
其實有相當一部分考生並不怕死，他們敢來參加覺醒儀式，早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們怕死得不明不白，怕死得冇有意義。
用生命為彆人測試，鋪路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去做。
校長歎了口氣。
如果冇有人自願上來，他也隻能按名單順序安排了，排前麵的隻能認命了。
“等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打斷了他。
“我來一試！”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鐘玄自信地站了出來，邁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