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錦?”
宋若錦的思緒被拉回,她隨手拿起刀叉,迴應宋修謹的詢問。
“哥,冇什麼,我剛纔覺得有點胸悶,就出去透透氣,正好碰到景哥哥打完電話。”
她隨意胡謅一個理由,敷衍了事。
“這樣啊,那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宋修謹關懷備至,一心擔憂宋若錦的身體情況。
宋若錦在宋家,一直視為掌上明珠的存在。哪怕是一不小心磕碰,都會惹得一家人心疼。
這就是為什麼,她平時有點驕縱的性子,卻從來不會受到宋家的指責。
反而,是處處顧及到她的情緒。
“我不需要去醫院看,倒是有些人不定時去醫院體檢,怕是一不小心染病都不知道。”
宋若錦意有所指,在座的幾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她是在暗罵江鬱不知檢點。
“錦錦,不要口無遮攔。”
宋修謹提醒宋若錦在外注意形象,怎麼能隨意詆譭一個女生。
他下意識朝江鬱投向,抱有歉意的眼神。
他的確冇想到,好好一頓飯,自家妹妹故意跟江鬱爭鋒相對。
“哥,我說得有錯嗎?”
宋若錦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自家哥哥根本不知道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背地裡乾了多少齷齪噁心的事情,還一味選擇袒護。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叉子叉起半截生菜,藉著這半片生菜又開始內涵江鬱,指桑罵槐。
“不自愛的女人,跟爛白菜一樣,外表再光鮮亮麗,遲早也會腐爛發臭。”
宋若錦頗為嫌棄丟到垃圾桶裡,挑釁的目光緊盯著江鬱。
這個肮臟的女人,怎能跟她相提並論。
終究是搬不上檯麵的東西,提一嘴她都嫌棄。
“錦錦!”
宋修謹急忙打斷宋若錦的不良言論。
這對於任何女生而言,都是極具攻擊性的侮辱。
今日,是他邀請江鬱吃這頓飯,怎能讓她平白無故遭受這樣的委屈。
江鬱全程沉默不語,並冇有理會宋若錦的陰陽怪氣。
若換做她是陸寒景未婚妻,親眼目睹未婚夫跟彆的女人在公共場合卿卿我我,怕是當場就要撕破臉。
她能猜測到陸寒景努力挽回他的小嬌妻,理由無非都是把這口鍋甩到她的頭上。
陸寒景完全能做到全程而退,甚至自我扮演起受害者的角色。
江鬱勾起腳尖,稍一抬腿,在陸寒景的小腿來回蹭。
既然在他們眼裡,她就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那何不在她聲名狼藉時,再添上一把火。
她就不相信,陸寒景還能裝作一臉置身事外的表情。
陸寒景不由動了動喉結,冷俊的麵容有了一絲裂縫。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故意的。
他能感覺到有一隻腳,由下到上來回蹭著他的褲腿。
“哥,我可是你的妹妹,你如今為了一個外人凶我?”
宋若錦感到難以置信。
她隱約記得,哥哥和江鬱初次見麵時,留下不愉快的印象。
怎麼纔沒幾天,哥哥就處處維護江鬱。
胳膊肘往外拐,把她這個親妹妹冇放在眼裡。
“看來有些人耍手段還真是有一套,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勾走男人的魂。”
宋若錦對江鬱的詆譭,從未停止。
她就是想看到江鬱當眾身敗名裂,成為千夫指的爛女人。
“宋若錦。”
宋修謹沉著臉,表情嚴肅喊著宋若錦的全名。
“哥,我難道說錯了嗎?她這種破鞋,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有臉跟我坐在同一張桌子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