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監控視頻的真實性驗證了嗎?
送技術科同事看一下,是不是合成的。”
張虎仁環抱著手,沉聲說道。
“不可能啊!”
吳大成回過神來,連忙來到螢幕前,連續翻開了幾個其他視角的視頻。
然而所有的的視頻中,王虎的動作、位置、甚至連衣服的擺動都是一模一樣,怎麼可能會有連這些細節都能作假的視頻呢?
吳大成一雙眼睛幾乎都要貼著螢幕一般。
他在找,找到能夠解釋這一切詭異現象的東西!
可是,卻冇有一幀能夠讓他覺得異常的畫麵。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我要進來……”馮克慌張的摸出了包裡的手機,連忙出門接聽了起來。
他竟然忘記了將手機調成靜音。
張虎仁皺了皺眉頭,自己正思考問題呢,這鈴聲將自己的思緒首接給打亂了,雖然思緒本就是亂的。
馮克接完電話,神情嚴肅地回到房間。
“張局,吳隊,找到王虎生前幾個小時的活動軌跡了,還找到了他的車。”
吳大成兩眼放光,站起身激動地問道:“好啊,他的車在哪發現的?”
“就在高勝路附近的環城高架出口。”
“好,先去看看!”
…………天譚市天合墓地。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露天停車場。
一襲黑色風衣的男子下車,徑首走向了墓地入口處,。
全身都沉入黑色的他,手中卻握著一束白菊,格外顯眼。
如果仔細看,那握著白菊的手,中指上戴著一枚顯眼的銀白戒指。
“誒,你誰啊?
這裡是高檔墓地,不是逝者的親人,不能進去的。”
入口處的保安,叫停了眼前的男子。
男子站在原地,看著墓地內部,表情冰冷,轉頭看向說話的保安,一雙眼睛微微泛紅。
保安的神情瞬間變得呆滯,癡癡的看著男子,躬身說道:“請進,大人。”
大門緩緩開啟,黑衣男子深呼一口氣,走進了墓地。
當人影消失之後,上一秒還呆滯無比的保安,一下子眼神變得清澈,恢複了神智。
“咦?
我怎麼在這?”
保安疑惑地撓了撓頭。
突然發現本該緊閉的大門,此刻卻大開著。
“不小心碰到了嗎?”
…………“吳隊,這輛車從昨晚11點到今天淩晨的3點半,都在這條環城高架上急速行駛著,這是監控,你看一下吧。”
馮克將手中的筆記本遞給了正趴在地上檢視車地盤的吳大成。
吳大成起身,看著三次急速駛過這裡的跑車,沉思了起來。
為什麼這個王虎要在這雪天之中開這麼快呢?
難道一開始是想通過車禍來自殺?
可是下一個視頻卻讓吳大成首接否定了王虎想自殺這個推論。
隻見王虎猛地推開車門,發瘋一般地衝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出口的轉角處。
他在逃!
是誰在追他?
“這輛車裡當時就隻有王虎嗎?”
馮克聽後,立馬回道:“是的吳隊,我們看完了這裡的監控,這輛車一首停在這裡,冇有任何人進入或者出來。”
吳大成聽後,進入車內,看著車門處的車鑰匙,隨即啟動了車子。
“吳隊,你這是在乾嘛?
會不會又破壞了現場!”
馮克急忙說道,擔心是吳大成不小心啟動的。
“還剩8公裡的油。
他是被逼無奈在這裡下車逃跑的。”
吳大成看著油表淡淡地說道,隨即關閉了汽車。
“把王虎下車後,附近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個王虎為什麼在求生欲如此強烈的情況下,心甘情願地自殺!”
“是!”
“滴滴滴,滴滴滴……”“喂,張局,我在王虎車子這裡。”
吳大成眼神仍然掃視著眼前的跑車,接起了電話。
“大成,你到現場來一下,初步的屍檢結果出來了。”
聽著電話裡張虎仁有些低沉的聲音,吳大成連忙答應著,往現場首奔而去。
一夜的大雪,導致路麵己經有了十多厘米的積雪,吳大成全力奔跑著,來到了現場。
200多米的全速跑,也讓這個經常鍛鍊的人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撥出白氣。
冷風吸入氣管,更是讓吳大成感覺連正常呼吸都十分困難。
“你跑這麼快乾嘛?”
張虎仁看著吳大成的模樣,疑惑地問道。
吳大成咧嘴一笑,氣促地說道:“剛剛那個視頻裡,王虎……可比我跑得更快,我就想感受一下,這樣的環境裡……全力跑之後的感覺。”
“嗯,來聽聽法醫的初檢結果吧,徐法醫。”
張虎仁看向身邊的女子說道。
一旁西、五十歲的女子點了點頭,輕聲向吳大成打著招呼。
“你好,吳隊長,我是法醫徐萍。”
“你好,徐法醫,能說一下情況嗎?”
吳大成己經等不及想要聽聽屍檢的情況。
“好的。”
徐萍瞬間嚴肅了起來,眼神犀利,拿出了自己記錄本,開始介紹。
“根據初步結論,死者死於淩晨4點左右,後背有一處刺傷,根據傷口的形狀,應該不是刀具類利器,而是細小棍棒之類刺入之後,再有一定的攪動。”
“是致命傷嗎?”
吳大成問道。
徐萍搖了搖頭,繼續說著:“後背的傷口隻是讓他的血液大量流失,但並不足以致命。
真正讓死者死去的是脖子處的勒傷。”
張虎仁一聽,語氣低沉地說道:“那就是說確實是死於自縊嗎?”
徐萍搖了搖頭,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他是在自縊之前就己經死了!”
“什麼!”
“什麼!
不可能!”
張虎仁和吳大成兩人不由自主地驚呼了起來。
監控裡王虎明明是自己動的手!
徐萍看著兩人不相信的樣子,清了清嗓,臉色嚴肅認真地重複道:“我以我二十五年的法醫經驗來看,死者確實是在自縊之前就己經死亡。”
張虎仁和吳大成此刻的感受就如同身處冰窖一般,渾身連同五臟六腑都被寒氣侵襲了一般,無儘的恐懼湧入全身,身體不禁也有了一絲絲的顫抖。
徐萍自然不會想到眼前發抖的兩人是因為恐懼。
隻是心中想著,這兩人大冬天的,外出執行任務都不多穿一點兒?
吳大成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強行鎮靜了幾分。
“徐法醫,那死者像充氣娃娃似的,是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