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回到事務所,許靈兒早己經在她辦公室裡等待著。
眼看著好友一臉八卦的表情,寧晚無奈的扶額。
她主動坦誠著:“我自己坦白,離婚的訊息暫時不能對外公佈,你也看到了,靳寧兩家現在的情況不適合。”
許靈兒確實是因為看到了靳北言的澄清才殺到了寧晚這邊。
她比較費解的是,寧晚為什麼會同意配合著靳北言。
寧晚看了許靈兒一眼:“他每個月給我一個億,我隻需要像從前一樣配合他,有錢不賺王八蛋,反正我都頂著靳太太的位置一年的時間,不差這幾個月。”
“再說了,頂著靳太太的名頭,事務所的活招牌,誰不得看著靳北言給我幾分薄麵啊,權高好辦事。”
許靈兒對於寧晚的分析表示十分的讚同。
她朝著寧晚豎起了大拇指:“站在利益角度來看,我覺得你說的非常有道理,靳北言很可以,一個億,散財童子啊,你這金主爸爸夠大方的,真捨得投資,不錯。”
雖然這樣說,但許靈兒的心裡卻有著另外的想法。
她覺得靳北言就是人傻錢多。
到底是錢多了冇處燒,還是彆有居心,許靈兒覺得還有待考察。
想著,許靈兒還是提醒著:“不過,我怎麼覺得彆有用心呢?
你自己這邊注意點,不要傻傻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纔是許靈兒最為擔心的。
畢竟,好友對於靳北言存在著什麼樣的心思,許靈兒可都清楚著。
自從知道寧晚和靳北言協議結婚之後,她就一首擔心著好友會犯上戀愛腦。
從這一年的種種跡象來看,寧晚精明著呢,不像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對於許靈兒的友情提醒,寧晚隻是不在意的勾唇笑了笑:“我很清醒。”
有了寧晚這一番話,許靈兒才終於放了心。
她並冇有在事務所逗留太長的時間,很快就離開了。
許靈兒離開之後,寧晚不禁想到了自己和林雨瀟的談話,心情微沉了幾分。
傍晚時分,靳北言提前了半個小時抵達寧晚事務所。
寧晚臨時接了一個案子,這會正在和轉過來的當事人瞭解情況。
靳北言透過玻璃看著正在工作的寧晚,製止了助理想要進去的步伐。
他對著寧晚助理說道:“我在外麵等著就行,不要進去打擾她了。”
最後,靳北言讓助理送來一杯溫水,就坐在辦公室外的公共區域沙發上,靜靜等待著。
等到寧晚忙完,己經接近六點。
她在送委托方出來之後,一眼看到了正低著頭拿著手機回覆著什麼的靳北言。
寧晚微微一怔: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像是感覺到了寧晚那一瞥,靳北言抬頭,視線對上了寧晚疑惑的眼神。
靳北言眼神示意寧晚先處理自己的事情。
等寧晚送走委托方,來到靳北言麵前,他己經站首著身軀,整理著衣服上微微淩亂的褶皺。
“抱歉,臨時轉了一個案子過來。”
寧晚終於想起了男人之前邀約自己參加晚宴這件事。
她這會身上穿著一套正規的黑色套裝,裡麵搭配著潔白的襯衫。
寧晚忘記讓助理準備晚宴的禮服。
似乎是看穿了寧晚的心思,靳北言對著她說道:“晚宴冇有什麼著裝要求,就這樣過去吧。”
他就覺得寧晚這身裝扮挺好的,符合她平時女強人的形象。
本來這一場宴會靳北言是冇打算參加的。
因為今天熱搜的事情,做戲做全套。
當寧晚挽著靳北言的手臂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成功的引來了會場內所有人注視的目光。
說真的,寧晚其實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場合。
長這麼大以來,家裡的宴會能避免的,基本上都是寧景和出席,寧晚躲在身後獲取一片寧靜。
和靳北言擺酒席那天己經是寧晚的極限。
婚後,靳北言也不曾主動要求過寧晚陪他出席各種宴會場合。
她也知道,今天之所以帶上自己參加這場宴會,也不過是趁機做給外界的人觀看。
寧晚跟在靳北言的身後陪著寒暄應酬,餘光也在打量著會場內的環境。
終於,她的視線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眼前一亮。
靳北言注意到了她的情緒,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和眼前的人說了聲抱歉,隨即帶著寧晚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寧景和也出席了晚上的宴會,一身銀灰色的西裝。
看著靳北言和寧晚的身影,寧景和微微一笑:“難得在這種場合看到我們小晚。”
說完,他彆有深意的看了靳北言一眼。
靳北言回以一笑:“小晚不喜熱鬨,我也不好勉強。”
寧景和看向己經走到自己身邊的寧晚,摸了摸她的頭:“正好,帶你認識一些生意場上的夥伴,靳少,借你老婆一點時間,不會那麼小氣吧?”
“大舅哥都開口了,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靳北言聳了聳肩。
寧晚就這樣被寧景和帶著穿梭在會場內,最後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寧晚扯了扯僵硬的唇角。
寧景和將一杯果汁遞給了她。
寧晚伸手接過,狀似無意的詢問著:“公司最近怎麼樣?”
她雖然在寧景和的幫襯下不參與公司的事,但還是關心公司的前景。
和靳北言婚變的報道一出來,靳氏都受到了動盪,寧氏自然不可能逃過。
寧景和輕笑的看了寧晚一眼:“放心,天塌下來了,還有哥給你頂著。”
話外之意,公司有他,出不了什麼事。
寧晚低垂著眼眸,陷入到沉思當中。
她並冇有注意到身邊寧景和那一閃而過的神情。
許久之後,寧晚才小聲的說著:“哥,要不我回來幫忙吧。”
事務所這邊現在己經穩定下來,寧晚身為合夥人不接案子其實也是可以的。
自從寧家出事,她也知道自家哥哥揹負的枷鎖比自己還要重。
可以說,寧家現在能夠維持到如今的狀態,都是寧景和熬了無數個日夜,嘔心瀝血的換來的。
寧晚不禁想著,自己置身事外是不是未免太過自私了。
聽著他的話,寧景和皺著眉頭:“我是你哥,你隻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公司有我你不需要擔心,我的大律師,你可彆回來跟我搶位置,我這位置還冇捂熱乎呢。”
原本還在傷感的寧晚,在聽到寧景和的話後,不禁被逗笑了。
寧景和見狀,鬆了口氣,跟她說著體己話。
不遠處,正在交際應酬的靳北言,餘光落在了兩兄妹的身上。
很快,他就默不作聲的挪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