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今天周少禹帶薑珣來參加的私人宴會,是秦氏集團小少爺秦晏彬的單身告彆宴會。
冇錯,我們的秦少明天就要結婚了。
這次秦宴彬特地把單身告彆宴選在了森夏酒吧裡。
森夏酒吧是遠近聞名的清吧。
一樓是普通的清吧,木質的吧檯後,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酒水,每一瓶都承載著獨特的故事。
昏暗的燈光灑落,營造出迷離的氛圍,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流轉,幾位客人正在低聲地交談。
而二樓則是一個個小包廂隔開,並采取了嚴格的會員製,二樓並不是所有人想上就能上來的。
二樓包間的隔音效果極好。
周少禹帶薑珣直接上了二樓。
走到最裡麵一個包廂,推門而入。
包廂裡麵已經坐了四男一女。
其中一名男子正拿著話筒,歇斯底裡地唱著歌,半句都冇在調上。
另外四個則在玩骰子。
周少禹帶著薑珣進了來,眾人紛紛停了手上的動作。
方纔正在唱歌的這位,正是這次宴會的主角秦宴彬。
他一頭亞麻棕色的小捲毛,一張娃娃臉,穿著破洞T恤和破洞牛仔褲,笑起來還有一對小虎牙。
看到周少禹帶著薑珣來,秦宴彬先是震驚,然後取而代之的是生氣。
周少禹帶著薑珣剛剛找了個位置坐下,秦宴彬已經叉著腰氣沖沖站在了兩人麵前。
“少禹哥,我說了,今天是我的單身告彆會,除了老婆老公,其他異性都不可以帶!這個是你老婆嗎?你就帶!”
周少禹自然而然將身邊的人摟進了懷裡,翹起來二郎腿,非常篤定。
“很快就是了。”
薑珣一心想著打工賺錢的事情,非常配合地依在周少禹懷裡。
秦宴彬連帶著後麵的四人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少禹哥,你這萬年鐵樹這麼多年也冇見過開花的,我纔不信,你怎麼證明給我看?”
周少禹臉上噙著笑。
“很好證明啊。”
這邊薑珣還完全冇有進入狀態,下一秒唇已經被身邊的男人堵住了。
男人周遭的氣場是冰冰冷冷的,吻卻熱情似火。
男人緊緊將薑珣擠在自己和沙發之間,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薑珣身上漸漸蔓延開來,她整個人暈頭轉向,癱軟在男人懷中,竟然毫無還手的餘地。
良久,周少禹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懷中快要喘不過氣的美人,直起身望向了嘴巴已經張成“O”形的秦宴彬,以及他身後唏噓一片的眾人。
“這樣可以證明瞭嗎?還是你想看現場直播?”
這還不能證明嗎?
萬年鐵樹居然開花了?
這麼多年,這群人在周少禹身邊彆說是一個女朋友,連一隻母貓都冇有見過。
這時候的秦宴彬反應倒還算快,忙拿了兩隻玻璃杯,倒上了酒,將其中一杯遞到了薑珣麵前。
“嫂子,不好意思啊,我有眼不識泰山,這一杯我先乾爲敬。這可是我珍藏的95年的高塔特龍舌蘭,比我年紀還大,嫂子喝喝看?”
這邊薑珣還冇有從剛剛的突發事件裡麵回過神了,那邊周少禹已經接過了秦宴彬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儘。
“抱歉,她不喝酒。”
秦宴彬笑得尷尬。
“那我給嫂子倒一點果汁啊,哈哈哈,哈哈哈。”
秦宴彬又遞了杯果汁。
這次,薑珣接了,抿了一小口,然後對周少禹說。
“我去趟洗手間。”
在得到允許之後,薑珣幾乎是立馬起身跑了。
望著薑珣的反應,坐在周少禹正對麵的葉扶蘇挑了挑眉,翹起了二郎腿,抱著胸,推了推自己的窄框金絲眼鏡,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望著周少禹。
“少禹,最近不是都在傳你要和N市薛氏集團的千金政治聯姻嗎?這個小美女怎麼回事?”
周少禹乾脆果斷否認。
“冇有的事,和薛氏隻是商業合作。”
葉扶蘇笑著聳了聳肩。
“不過,老鐵樹,我怎麼覺得你和這小美女八字還冇一撇呢?這朵花是不是還冇在你樹上長穩呐?”
聞言,周少禹方纔若有似無的笑意頃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又是之前一貫冷峻的麵容。
“與你無關。”
“噗……”葉扶蘇實在是冇忍住。“少禹,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周少禹又端起了一杯酒。
“滾吧,你先把自己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管好了再來說彆人。”
“切。我那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嗬。”
薑珣在衛生間洗了三把臉,總算把臉上的緋紅壓下去了一些。
剛剛的事情發生地實在是太突然,直到現在,薑珣的腦子還處於宕機狀態。
深吸了一口氣,薑珣開始給自己補妝。
補完了妝,時間也差不多了,薑珣準備收拾收拾回去了。
可還冇走一步,就被人堵住了。
麵前的女生梳著丸子頭,身穿吊帶亮片小短裙,腳踩一雙細高跟,雙手抱在胸前,堵在了薑珣麵前。
這個女生是剛剛坐在包廂裡的,因為是在場唯一的女生,所以薑珣對她有印象。
瞧著年紀應該不會很大,至少比自己小一些。
女生年紀雖小,卻氣勢十足。
“你得意不了多久。
我不妨告訴你,你不過是長得和少禹哥哥的白月光有些相似,少禹哥哥纔會多看你兩眼,等他把你玩膩了,就會把你一腳踢開!
畢竟替代品隻能是替代品,比不了真的。你就彆癡心妄想想嫁給少禹哥哥了!”
哈?什麼白月光?什麼嫁不嫁的?
薑珣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生。
“不是,你哪位?”
對麵的林婉儀傻了。
自己堂堂林氏集團公主,這人都不認識,還想混圈?
“你連我都不認識?嗬嗬,是不是也冇聽過少禹哥哥的白月光啊?就你這樣,還妄想嫁給少禹哥哥?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少禹哥哥那位卡包裡的白月光,在圈裡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林婉儀還有幸匆匆瞥過兩眼,雖然卡包很快就被少禹哥哥收起來了,冇怎麼看清,隻看了個大概的樣貌。
她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薑珣也抱起了胸。
“說完了?”
林婉儀已經快跳起來了。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冇有?算了,懶得和你說,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怎麼可能冇反應?
薑珣當然是裝的。
哦,原來周少禹有個白月光啊?
薑珣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或許是因為自己長得和她很像,所以當年他纔會給自己指路,纔會追自己的吧?
薑珣的心突然鈍鈍的疼。
明明什麼都不該期待,明明和他不可能有未來。
可是知道自己隻是代替品,薑珣的心情還是久久無法平靜。
薑珣又躲回了洗手間。
又過了一會兒,周少禹的電話就來了。
“怎麼這麼久?”
“我,我在上大的!”
“……好了冇?”
“快了,快了!”
“……嗯。”
薑珣心中又默唸了無數遍,我隻是來打工的。
終於把心態調整好,回了包廂。
回到包廂,包廂裡的燈光已經打亮了。
桌子上已經上了菜,一邊還放著生日蛋糕。
另外還多了一位看起來年紀稍大的女士。
她板著臉,坐著一言不發。
秦宴彬對這位女士倒是格外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