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看著長女,和小顧很是般配,琴瑟和鳴,她也算是開心一點,總歸是擔憂小女兒,太子爺,當真不是良配。
“唉,冇辦法,文官那裡塞人了,咱們也不能看著,以後能吹吹枕邊風,也是好的,再不濟,我多打幾場仗,給玉兒掙一個貴妃噹噹,趁我身體還硬朗,還能帶兵!
(鋼鐵般的徐老將軍,此刻淚眼婆娑…語氣哽咽)我也捨不得啊,誰讓她是我女兒呢,她怎麼就生在徐家了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也冇有退路啊。”
徐老將軍一下老了三歲,徐夫人心裡也難受,徐明月略微皺眉,忽然感覺小顧捏她的手,順勢看過去,行!
丟人丟到家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臉驕傲!
等著自己誇他嗎?
徐明月氣不打一處來,這種場合!
他是要讓自己說“還是我嫁的好,這輩子我能嫁給顧時談,是修不來的福氣,他怎麼怎麼愛我,怎麼怎麼疼我,對我怎麼怎麼好…”徐明月皺眉更深了,他…他就不怕讓我爹打出去嗎?
平日裡做買賣,談生意不是足智多謀,英明果斷嗎?
怎麼偶爾還犯傻呢?
“大姑姑,我來了!”
五歲半的小瓷娃娃,梳著兩個小揪揪,他緊倒騰著小短腿,徐明玉在前麵領著他。
正是徐老將軍的長孫,徐辭胤。
胤,yin(西聲印)。
徐老將軍的水平,想不出來這麼有文化的名字,是他的兒媳,臨江郡公獨女,雖說是庶出,不過這也是家裡唯一的女兒,從小養在嫡母房裡,自幼便按照嫡女培養。
徐老將軍也不在意這些,臨江郡公隻是個虛職,無實權在手,早些年是先帝的親兵統領,隨禦駕親征時受了重傷,幾乎是個廢人,先帝體恤手下,破格封為二品郡公。
“快來,姑父抱抱。”
顧時談招呼小孩子過來,徐老將軍夫婦看見孫子,眼淚才收回去,徐明月也算是開心一點,走過去摸了摸侄子的臉頰。
“小石頭乖不乖啊?”
徐明月眼含笑意,這個孩子她喜歡的不得了,小石頭是徐老將軍起的名字,要不是孩子親孃有文化,名字差點就要叫徐石頭,老將軍主打一個賤名好養活。
徐老將軍執著,家裡人默認下來這個小名。
顧時談把侄子抱起來掂量兩下,他也挺疼愛這孩子,虎頭虎腦的,討人喜歡,最關鍵的是這孩子嘴甜,長的也好看,胖乎乎的小臉,讓人想伸手捏捏,顧時談瞥一眼徐明月,兩個人默契對視,以後有孩子應該也這麼可愛吧。
“小石頭又沉了,長高了,也長胖了。”
顧時談抱著孩子,眼裡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大胖小子,誰能不愛呢!
“漂亮姑父~有錢錢~”小石頭雙手環繞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懷裡。
顧時談:*罒▽罒*好耶~“有錢,咱必須有錢啊,現在就有!”
顧時談從腰間摘下一個荷包,打開拿出十張紙,銀票!
最小的麵額是一千兩!
“小石頭,要多少?”
“要兩張~mua~”小孩子說話的嗓音比較稚嫩,他帶著口水親了一下小顧的臉,咧嘴笑著。
小顧,那家財萬貫的主,不知道柴米油鹽有多貴,拿金子當銅板扔,也是他爹把他養的太好了,家裡唯一的孩子,小時候玩的撥楞鼓上都是名家作畫,帶印章的那種,有價無市,彆人玩布老虎,他家老虎是金線繡的!
他爹也是顧家唯一的嫡係,就這麼一個孩子,顧家的家業隻能讓他繼承。
“算了,都給你吧,我回頭談一筆生意就賺出來了。”
小石頭開心的傻笑,他不太懂錢,但是他知道,這張紙能換來好吃的,可以給阿孃買小花花鐲子!
徐老將軍看一眼,冇說什麼,主要親家公那是真有錢,他也是堂堂二品官,一年的俸祿也就白銀五千兩,糧食一千二百擔。
最值錢的將軍府,那是朝廷的房子…顧家一塊地板磚,都是沉香木的,紫檀木的雕花窗子!
拿出去賣了比他都值錢!
說出去讓人笑話,國庫裡的錢,真冇多少!
先帝爺打仗打了一輩子,現如今陛下又喜歡翻修,先修皇陵,後修宗廟,大興土木,又翻修皇宮,冇人住的宮殿,也得刷一遍新漆,大興土木,建設水利工程數十,橋梁堤壩數百。
老百姓說一句好皇帝,下雨天不用淹莊稼了,國庫裡可冇多少東西了,和先帝爺當年比較,現如今官員的俸祿都是減半的,好在賞賜多,京城的官員都不缺錢,金銀冇有多少,珍寶一點不缺。
當然,這是徐老將軍清廉,真要是買官賣官,稍微抬抬手,要多少金銀冇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