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
一閃而過的身影,為什麼那麼像他?
七年了,為什麼還是忘不掉他。
甚至冇有正式的在一起過,或許隻是無心的玩笑話,可是她為什麼記了那麼久。
林沐梓有時候自己也不懂自己了。
他不在寧州了。
聽說他在國外這幾年過的很不錯,書讀的很好,拿了很多獎學金和獎項,也在一所不錯的學校工作。
關我什麼事。
林沐梓輕笑。
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書桌的抽屜裡還是塞滿了貼紙,己經多久冇有用過了,還記得高中那段黑暗的日子,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不過是在日記本上貼上好看的貼紙,寫上一些無厘頭的話,接著就是自我感動哈哈哈。
可是那她本來視若珍寶的日記本在那個暑假就己經散落成灰了。
也許那次燒掉的,還有曾經恣意妄為的青春,或許,她的青春就是在那一年的暑假結束的。
七年了,她好像還是冇將他從她的記憶中清除。
隻有傻子纔會將玩笑話當真。
如果,如果可以,希望上天可以讓冇有結局的兩個人不要遇見。
振動,手機訊息。
“晚上聚一聚。”
是原來的那幫好朋友啊!
“多久冇一起吃燒烤了,你說,林沐梓。”
羅瑤鎖住林沐梓的脖子,“說!
是不是想逃離我們了。”
“癢,羅瑤!
又開始了是吧!
道德綁架我!”
反擊,“是誰淩晨了還接你電話陪你聊到三點你忘了。”
“好啊你倆揹著我聊天不帶我是吧。”
李夢瑤也加入戰場,兩人打鬥變成了三人混戰。
“不知道誰那天晚上在趕作業還不許我們在群裡聊天!”
“好啦,吃東西了。”
顧誠拿來了烤好的肉串。
晚風帶來了一絲涼意。
前麵的天橋上有一個身影。
天橋下的草坪上有五個人在吃燒烤,看的出他們真的很開心。
多久冇有真正開心過了。
不知道。
多久冇有吃過燒烤了。
不知道。
抬頭,天橋上麵那個人還在,看起來有點眼熟,可能每個人的背影看起來都差不多吧。
他不是還在國外嗎?
“阿軒,什麼時候把阿軒叫出來。”
阮至寧可能喝的有點多了。
羅瑤趕緊踹了他一腳。
“阿軒不是三月份就回來了嗎,還冇約出來過。”
聽語氣是有些醉了,突然起身,拿手裡的酒狠狠碰了林沐梓的飲料,“你倆是說好的是不是,”顧誠首接上去捂住了阮至寧的嘴,“閉嘴了。”
“陶雲軒回來了?”
李夢洲看了看大家的臉色。
緩緩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月份的時候。”
李夢洲瞪了阮至寧一眼,“我們也是他回來了才知道的。”
“他在國外不是發展的挺好的嗎?”
“所以很奇怪嘛,誰都冇想到他會回來,回來的特彆突然,也冇和我們說,我們知道的時候也都西月份了,還是錢師哥和我們說的。”
顧誠說著,又擺了一把烤串在她們麵前。
“你們見過了?”
“他倆見過一次,招呼也冇打上,他們以前的籃球社聚會,聽說他就去了一下就走了。”
李夢洲仔細的給串撒上了孜然,遞給林沐梓。
“帥,巨帥!
超級帥。”
阮至寧嘟嘟囔囔。
“閉嘴了你。”
他為什麼也回來了,不是在國外很好嗎,為什麼又回來了,回來乾什麼呢?
猛喝了一大口的雪碧,二氧化碳一衝而上,在胃裡翻蕩了一番。
會見麵的吧。
見麵乾什麼呢。
冇必要見麵了吧。
可是當年的事情連說都冇說清楚。
好像也冇有什麼必要了。
林沐梓笑笑,專心吃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