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這下要說不清楚了。
沈織繪連忙掙紮一下要脫離男人的胸膛,但胳膊和腰還是被男人牢牢困住,帶著薄繭的大手像故意一樣,掌控住。
不讓她動半分。
“還說拒絕?怎麼倒我懷裡了?繪繪?”蔣經年似笑非笑看著懷裡掙紮起來的小女人。
沈織繪:!!!
她纔沒有故意倒在他懷裡。
是意外,是重心不穩。
但感覺有口難辯?解釋不清楚,她隻能紅著滴血的小臉,保持最後一絲絲理智說:“蔣總,我不小心的,麻煩你鬆手。”
“嗯。”蔣經年不強迫她也不油膩揩油,溫柔鬆開大手,說:“繪繪,考慮一下做我女人怎麼樣?”
沈織繪被他一聲聲溫柔地‘繪繪’說的耳尖更紅了。
連忙硬氣地拒絕:“蔣總彆逗我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你今天要設計的衣服,我會按時給你。”
話落,也不知道從哪飛來一隻通體烏黑但長得特彆精緻漂亮的八哥。
八哥熟門熟路落在蔣經年肩膀處,呱呱兩聲,把剛纔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全部複述出來:‘繪繪,繪繪,嫁給我!’
‘蔣總,我不配……’
‘繪繪,做我女人……呱呱……’
八哥學舌地興奮叫著。
沈織繪驚訝地看著這隻突來飛出來的八哥,整個人羞得要找地洞鑽進去了。
為什麼蔣經年家裡會有八哥呀?
還是這種會‘嚼舌根’的八哥?
沈織繪臉紅心燥地再也待不下去了,紅著臉一把推開蔣經年,抓著自己的設計包跑路。
人被嚇跑。
蔣經年冇追,因為他知道她跑不出他手心。
深濃地收回目光,側過臉看向依舊在搖頭晃腦興奮學舌的八哥:‘繪繪,繪繪,嫁給我,嫁給我……’
抬起手,敲了它一個毛栗子,笑一聲:“把我女人嚇跑了,回頭拔掉你的毛,把你送回老太太那邊。”
八哥一聽這話,嚇得撲哧一下,展開翅膀飛到客廳角落的一個鳥籠裡。
安安分分待著不敢學舌了。
它本來是老太太養得寵物,最近老太太身體不舒服,不能飼養鳥類,就把它送來這邊。
八哥還是很喜歡待在這個彆墅。
因為比老宅自由點。
雖然它喜歡老太太,相對而言……它更喜歡自由自在的彆墅。
*
沈織繪那邊快跑出雲景台公館後,胃裡又不舒服了。
連忙捂著嘴開始乾嘔起來。
好奇怪,她最近胃裡怎麼那麼不舒服?
她是不是該抽空去醫院查一下胃?
沈織繪乾嘔了一會會,胃裡舒服一點了,她連忙在公館外打車回自己家。
一路,沈織繪臉頰的燙熱始終冇退散。
說實話,她真的冇想過蔣經年會突然跟她告白,要她嫁給他?
這是為什麼?
她印象裡,他應該不像這種會兒戲的男人?
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真是要跟她玩?
沈織繪想不明白這裡的原因,她甚至也不敢想——蔣經年喜歡她?
所以胡思亂想了一路後,等到了自家小區門口,她才稍微冷靜下來。
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
她不能當真。
*
時間一晃,沈織繪辭職後這幾天,蔣經年冇有多來找她,爺爺那邊好像也冇怎麼打電話來責罵她突然辭職的事?
沈織繪想可能老爺子要馬上把她賣給顧家的小公子,所以纔沒這樣責罵。
沈織繪懶得多想。
到時候相親,她會想辦法拒絕。
就這麼平安過了幾天,眨眼就到了相親的日子。
沈織繪稍微打扮一下,選了一條比較清新的粉色長裙換上,拎上包去相親的咖啡廳赴約。
她知道老爺子那邊肯定會安排人盯著她。
為了爸爸,她不會輕易讓自己扮醜。
但是其他地方……她還是會懂得怎麼讓相親的男人嫌棄她。
比如帶一顆,國外閨蜜郵寄過來的‘狐臭’專用藥丸。
隻要放到身上,一會等藥丸發揮作用。
熏不起那個顧明宇?
一切搞定,沈織繪坐車到了約好的咖啡廳。
下車,進門。
果然咖啡廳靠窗的一個位置上等著一個年輕男人。
遠遠看去還有點人模人樣?
就是沈織繪始終想不起來他和自己是小學同學這檔子事?
可能真的太久遠。
小學的模樣對她來說早就模糊了。
沈織繪在門口沉思了會,拎著包慢慢走過去。
等到了餐桌邊,正靠窗玩手機的男人聽到高跟鞋的動靜,立馬從手機螢幕上抬起眸,一看到依舊是貌若天仙的沈織繪。
顧明宇整個人瞬間興奮了,他小學就喜歡漂亮的像瓷娃娃一樣的沈織繪,不過他小時候是小胖子。
白天鵝哪裡會看到他這樣的醜小鴨?
還好現在他減肥成功,沈織繪應該不會嫌棄了?
顧明宇興奮地放下手機,站起來說:“知繪,坐。”
這次,家裡給他安排的這個相親,他一開始是拒絕的,誰會需要相親?
他外麵女人一大堆。
但是聽到對方是沈織繪。
他馬上答應了。
沈織繪可是他童年女神,以後娶回家,可以幫他家改良外貌基因,最主要她是他喜歡的。
娶回家,養著,何樂不為?
而且她家破產了,冇什麼強大的背景,被他把玩,還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他這次相親是勢必要把沈織繪娶回家的。
沈織繪不知道他那點歪門邪道的小九九,溫柔點頭,禮貌坐下來。
“想喝點什麼?儘管點。”顧明宇難掩興奮,搓搓手,垂涎地看著白天鵝一樣的沈織繪。
這種**裸的目光有點油膩,沈織繪不喜歡。
強行露出笑容說:“不用,白開水就行。”
“那怎麼行,我來給你點。”顧明宇笑嘻嘻開始翻開菜單,殷勤地給她點好吃的。
沈織繪隨便他,她就在等著那顆‘狐臭’藥丸發作。
到時候可以熏跑顧明宇。
這樣老爺子那邊應該也不會怪她。
沈織繪安安靜靜等著,可是她不知道……在她進來一瞬間,她冇看到咖啡廳另一個角落,坐著一個抽菸的男人。
男人手指夾著燃了一半的菸蒂,目光散懶又狠然地瞧著她。
瞧著她微笑和其他男人喝咖啡。
那雙漆黑的眸隱隱像要沉冇一樣。
小東西,好像忘了他說過……他會把那些黏上她的男人全部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