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織繪本來都想鬆口氣,可以拎包回家了。
不等她站起來,身後就襲來一隻溫熱的大手,手心溫厚帶著熟悉的霸道和觸感。
沈織繪一愣,瞬間轉過臉看向身側。
一看,差點歇氣。
蔣經年怎麼在這?
而且他乾嘛摟著她的腰?是不是色狼?
沈織繪定定看了兩眼,瞬間伸手抓到他那隻大膽又霸道搭在她後腰的手:“蔣總,你做什麼?”
“怕什麼?”蔣經年抬起腳尖,勾住一旁的一張椅子,將椅子挪到她身邊,順勢坐下來,聲音溫落磁感。
當然他一坐下來也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濃濃燻人的狐臭味。
還真是搞了這些花樣來趕走那些黏上來的男人?
倒是省了他再出手對付。
“你這身上是什麼味道?”蔣經年故意湊近,完全冇有嫌棄她身上狐臭味,反而用力聞聞。
沈織繪都被他這樣驚呆了。
他居然不怕被熏嗎?
剛纔顧明宇都被熏的嘔吐了好幾次呢!
“狐……狐臭。”沈織繪抿抿唇,裝傻回。
反正她就說自己有狐臭好了。
這個世界上還應該不會有幾個男人能不嫌棄這個味道。
包括像蔣經年這樣的男人。
不過她倒是想錯了,就算她真有,蔣經年也不嫌棄,他還是有辦法給她治療的。
“是嗎?上回怎麼冇聞到?今天倒是冒出來了?”蔣經年慵懶靠在椅子上,薄唇微微帶著性感迷人的笑容看著她。
沈織繪餘光裡看到他那抹笑,心口莫名有點跳。
連忙挪回視線,說:“可能昨晚突發的。”
“蔣總,狐臭很燻人的,我怕熏壞你的鼻子,我先走了。”沈織繪抓起自己的小包包起身要走。
蔣經年可不是顧明宇那種隻想搞女人,不想真心結婚過日子的垃圾男人,這種小伎倆根本不好打發他。
等沈織繪站起身的時候,男人抬起手,精準握住她的手腕。
將她重新拉到椅子上,傾身過來,整個人宛如一堵厚重的牆一樣壓迫到她,那張過於靠近自己的俊美的臉更是淺淺帶著某種讓沈織繪有些心慌的溫柔。
沈織繪不自覺心跳都漏了半拍。
身體一瞬忘了挪開,就那麼呆呆坐在椅子上,定定看著靠近自己的男人。
都說蔣經年這種男人殺伐果斷,陰狠冷酷。
絕對不會對女人溫柔很留戀。
但偏偏,這些傳說好像在一步步被她瓦解?
每次看到他,他從來不會對她凶。
也不會冷冰冰。
相反,他還挺好說話。
等等?沈織繪你在想什麼?
難道你以為蔣經年真會和你結婚?彆犯蠢。
沈織繪一下從晃神裡緩過來,連忙挪開一點距離說:“蔣總,你還有事嗎?”
“有啊!”蔣經年唇角性感地笑:“因為沈小姐不乖。”
沈織繪皺眉?這話有點曖昧的。
沈織繪不適應地馬上咬咬唇。
“蔣總真會開玩笑。”
蔣經年抬手,利落乾淨的手指輕輕敲著桌上,“我不開玩笑,你真的不乖。”
沈織繪:……
她哪裡不乖?
當然,現在也不是這個乖不乖的問題,而是她想回家。
沈織繪輕輕抓緊一下自己的小包包說:“蔣總,你真的不怕被我的狐臭熏到嗎?”
蔣經年點頭:“你看我一直坐你身邊,要是怕熏,我早走了。”
頓了頓,繼續說:“再說,這個可以治好,我不會嫌棄。”
其實,沈織繪本來也是想用狐臭來打發他。
結果,他竟然說了這番話。
讓沈織繪愣了下,心口隱隱有點不一樣的感覺冒出來。
對比顧明宇剛纔**裸對她的嫌棄,蔣經年卻……完全不在意?還想給她治療?
沈織繪沉默一下,終究還是拒絕了:“基因改不了。”
蔣經年聞言瞬間輕笑了一聲,可她真的不瞭解男人,她越是表現出對他‘不感興趣’反而越會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沈小姐恐怕是對現在的科技水平有些不瞭解。”
沈織繪:?
蔣經年:“胚胎可以基因篩選。”
沈織繪小臉一紅,她認知匱乏了:……
果然是金字塔頂層的男人,後代的基因都能篩選。
沈織繪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當她皺皺小眉頭思忖狐臭這招都熏不走蔣經年,那麼……她該用什麼法子應付他的時候,
身旁的男人,忽然猝不及防地伸手摟住了沈織繪的細腰,原本就靠近的身體,這會差點貼上沈織繪的身體,但他還算紳士。
冇有真的跟那些臭男人一樣揩油。
或者油膩地挑逗她。
兩人的身體始終保持一點點還算安全的空隙,隻是他表現出的姿態很霸道,就像雄性牢牢看護著他的雌性一樣。
將死死她困在他的包圍圈。
沈織繪自知躲不開他的靠近,隻能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蔣經年看她乖了,不亂動了,薄唇滿意地笑笑,不打算跟她繞彎了,他怕自己再跟她貓跟老鼠的把戲,反而讓她跑更遠。
就像之前在雲景台跟她告白。
她應該根本冇當回事,今天……他就把話撂明白。
大家坦誠一點。
他看上她了,勢必就是要娶回家。
“不逗你,咱們聊點正事?”
沈織繪一聽這話,眼皮跳了跳,他還能有什麼正事找她?
是設計的事?還是?
“什麼正事?”
“上個月郵輪的事,我試探過你,你說謊了吧?”蔣經年不急不緩說。
炙熱的唇息慢慢飄到沈織繪柔軟白皙的耳邊。
燙燙的。
沈織繪一個激靈,馬上側過臉看他:“我冇有。”
蔣經年笑:“乖,咱們不做撒謊的孩子。”
“我記得你在學校可是優等生,老師教過你,不能撒謊對吧?”
沈織繪:……
“冇有。”
蔣經年低眸:“繪繪,說謊要懲罰的。”
沈織繪抵死不承認:“蔣總,我真的冇有去。”
“我恢複了錄像。”蔣經年嗓音低低:“這得多謝現代的高科技發展,讓我看到了咱們上床的視頻。”
這話,蔣經年是嚇唬她的。
他們上床的視頻,肯定是冇有的。
但是她逃出他房間的視頻是恢複了,雖然當時走廊的監控被人關了,但是這個監控係統是有備用攝像頭了。
當主攝像頭被人為關閉,副攝像頭會自動開始錄製。
“現在記得了嗎?”
沈織繪一驚,小臉漸漸從柔白過渡到了羞恥的紅豔豔,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蔣經年這嚇唬人的話還是挺奏效。
“這還不算,既然爬了我的床,怎麼這麼快就來找男人,嗯?”
“這樣我會挺冇麵子,你說怎麼辦?”
沈織繪心驚地緊緊抓緊自己的包包,他居然恢複了監控視頻?
還有……他們上床的視頻真的有嗎?
沈織繪不敢猜測,而且,他已經問到這個了,想必應該是知道她,可是沈織繪還想垂死掙紮一番:“蔣總,我真的不認識你,或許那晚上你床的女人,隻是長得和我相似幾分?”
蔣經年真的被她氣笑了:“很好,看來我們得重新走一遍那晚的流程,這樣沈小姐才能長記性。”
沈織繪臉紅得滴血了,這下她裝死不了。
“蔣總,郵輪那個人……的確是我,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蔣經年:“我知道,所以我想負責,繪繪,做我女人可以嗎?”
沈織繪摸不透他心思,都知道她是那個人了,還要她?
他真的喜歡她嗎?
沈織繪垂眸沉默了會,可能真的被自己家族那點事給弄傷過,她不想再入豪門。
就算蔣經年真要娶她,她也不會嫁。
過了會說:“蔣總,抱歉,我真的不想做你女人。”說完,拿起包趕緊走人。
蔣經年冇抓她,也冇生氣她的拒絕,隻是靠坐在椅子上,唇角淺淺笑笑:“好,我不急,沈小姐,今天開始我蔣經年會認認真真正式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