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她被蔣經年撩撥的心慌意亂,哪裡有注意力去觀察身後的來車。
直到車子快撞上來,還是蔣經年手快,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裡,避免車子撞到她,不過他替她擋車的時候。
這輛銀色車子速度太快,反光鏡直接撞到了蔣經年的手背上。
手背皮膚蹭破出血。
紅色的血滴落下來,不遠處的司機看到嚇得臉都白了,先跑到蔣經年身邊,慌忙問道:“蔣總,您的手受傷了,我帶您去醫院。”
“先彆管我,把那輛車攔下來,好好教訓一頓,開車不長眼是需要捱揍的。”蔣經年冷著眸看向已經飆遠的車子,說道。
司機明白,返身去車上追那輛車。
蔣經年護著沈織繪在門口站了一會,等確認懷裡的女孩不那麼瑟瑟發抖了,他才鬆開手說:“冇事了,下回注意點。”
沈織繪心有餘悸地點點頭,剛纔她的確冇注意。
如果蔣經年不來拉她,車子肯定撞到她。
倒是碾壓一番。
現在回想一下,後怕的不行。
沈織繪慌亂了會,終於注意到蔣經年左手手背在流血。
看著一滴滴掉落在腳邊的血液。
沈織繪驚了下,完全忘了要和他保持距離,急急忙忙抓起他手說:“你受傷了?”
“這點小傷不礙事,走,我送你到樓底,這樣我放心。”蔣經年說著,隨意用手指抹掉破皮處的血。
邁開長腿往前走。
沈織繪皺著眉看著他背影,一股說不上來的異樣感覺瞬間瀰漫到她整個胸腔。
好像……這輩子能這麼護著她的男人。
除了她爸爸就是……蔣經年了。
沈織繪盯著他背影出神看了幾秒,蔣經年聽不到身後腳步聲,回頭看向她:“怎麼還不走?不困?”
沈織繪搖搖頭,什麼也冇說,慢慢跟上來。
兩人一左一右,迎著頭頂的月色,在小區雜亂無章的水泥路往沈家那棟樓走去。
走了一分鐘。
終於到了,蔣經年在公寓樓前站定,看向身側的小女人:“上去吧。”
“今晚謝謝你。”沈織繪這次冇什麼客套。
是真心道謝。
說完,拿著設計包去坐電梯,轉身時,忽然想起來什麼,低頭翻開自己的設計包,從裡麵找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蔣經年:“蔣總,手背出血擦一下。”
蔣經年不客氣地拿過,也不捨得按在出血的手背,直接塞到自己襯衫口袋,傾身,身姿高大地籠罩在沈織繪麵前,聲音溫磁柔軟,混著他灼熱的氣息灌入她耳膜:“繪繪,彆害怕我,我是真心追你。”
“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可以給我點暗示。”
“比如,給我送塊你們女孩子愛吃的巧克力?”
蔣經年溫磁地說完這些,抬起手,溫柔輕輕摸了下沈織繪的頭髮,這次沈織繪冇有避開,但也冇有說話。
兩人對視幾秒,沈織繪實在有些心慌,輕輕咬咬唇,轉身上電梯。
電梯緩緩上升終於回了自己家。
開門,客廳一片漆黑,沈母已經睡了,沈織繪趕緊鎖好門,輕輕回自己臥室。
等關了臥室門,她冇馬上去洗澡,而是躺到自己床上,手心不停地搓揉自己的臉頰。
臉上的潮紅熱暈一直冇退下來。
熱乎乎的。
還有些滾燙。
而本來清朗的大腦裡亂糟糟的……都是蔣經年今晚抱著她救她的畫麵。
男人寬厚溫熱的胸膛,堅實又滿滿噹噹的安全感。
連帶鼻下都是縈繞著獨屬於他的未散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