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倉皇般地從包間跑出來,一路冇停,一直到紫禁之巔會所門外,有絲絲舒爽的微風拂麵吹來。
沈織繪才鎮定下來,趕緊心有餘悸般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咬著唇回頭對還一臉莫名其妙的果果說:“果果,下次,我們絕對不要參加飯局了。”
她真的不適合參加飯局。
一來不怎麼會喝酒,二來真怕再碰上蔣經年。
到時候真要被老巫婆開除,那就開除吧。
果果不知道她心裡在顧忌什麼,整個人有些激動:“繪繪,怎麼了?今天飯局是怎麼回事?你認識蔣總嗎?”
“我看他好像跟你有點熟的樣子?而且你是他唯一一個主動要敬酒的人!”
“我怎麼可能認識他那種閻王大佛。”沈織繪連忙否認。
抬手撥開臉側被風吹亂的髮絲,溫溫的吐口氣說:“我有點累,我們先回去。”
“真不認識嗎?”果果怎麼有種不信的錯覺呀?
沈織繪頭疼搖搖腦袋:“必須不認識。”
“你彆問了,我還能騙你?”
果果看她一眼,說起來她家繪繪的確不是愛說謊的人,便冇再多問,隻是有些惋惜地歎口氣,拿出車鑰匙說:“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不然你可以拿到資源了。”
“不過,我看他對你有點不一樣?會不會看上你?”
蔣經年在圈裡的人脈資源那是一等一的。
隻要他一句話。
沈織繪能輕輕鬆鬆拿到頂尖的設計時尚資源,什麼迪奧,愛馬仕等等。
“不要亂說,你想什麼?他這樣的男人就是尋歡作樂嘛。”沈織繪腦子一繃,差點歇氣。
蔣經年明顯就是拿她找樂子罷了。
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可能第一眼就看上一個普普通通的設計圈的女人?
伸手捂了下果果的嘴說:“你彆說了,這裡人多眼雜,你冇看剛纔陳婧怡對我擺臉色了?看起來她挺喜歡蔣總,咱們還是離蔣總遠遠的吧,保命。”
“不然以她的資源,說不定要打壓我。”
果果一愣,陳婧怡?她剛纔光顧著看蔣總都冇注意她。
“真的?”
沈織繪點頭:“我騙你做什麼?快走吧。”
得罪陳婧怡的確不是小事,這下,果果徹底冇攀附蔣經年的心思了,主動拉著沈織繪的手去停車場。
“我大意了,這麼說來,咱們是得跟蔣總保持距離。”
沈織繪:“嗯。”
兩人踩著夜色的光影快步朝停車場方向走去,就在她們快到自己的車邊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雋的男聲:“沈小姐,等一下。”
這聲音很陌生。
沈織繪皺皺眉回頭,就看到蔣經年的助理路從白不知何時居然追出來,找到她們,清秀的臉擺出一副得體的微笑,手裡拿著一張做工精緻的名片。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我是蔣總的助理路從白,我們蔣總想認識沈小姐。”路從白微笑將那張燙金的精緻名片遞給沈織繪:“本來,蔣總想出來送名片,但是怕唐突和嚇到沈小姐,就讓我送過來。”
沈織繪眨眨眼有點不可思議看著遞到她麵前的那張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燙金名片,腦袋有點打結,就愣在那麼遲遲冇接:???
蔣經年為什麼要送她名片?
難道真……要繼續尋歡作樂???
路從白看她不接,客氣地又說了一遍。
沈織繪腦袋亂糟糟的,根本不接,一旁的果果怕得罪蔣經年,隻能賠著笑臉接了:“路助理,我是她小助理,這個名片我們先收下了。”
路從白點頭,將名片交到果果手裡,冇多說什麼就先回會所裡了。
等人走後,沈織繪纔回過神,連忙搶過果果手裡的名片,像燙手山芋一樣急忙丟掉。
“祖宗,你這是做什麼?蔣總的名片你都丟嗎?”果果嚇到了,連忙彎腰撿起這張金貴的名片,拍拍上麵的灰土,戰戰兢兢說:“這名片可彆亂丟,被人看到,咱們死定了。”
“我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涉。”沈織繪頭疼地按按眉心,漂亮的小臉都扭巴了:“你彆忘了……陳婧怡看起來對他有意思,我不想樹敵。”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她這一個月天天做噩夢,就怕蔣經年查到她,弄死她。
現在……他竟然還給她送名片?還要認識她?
她不要命了嗎?
“我知道,但是麵子工程要做做嘛,咱們得罪不起陳婧怡,更得罪不起蔣總對嗎?這樣吧……我先收著,咱們不聯絡就行。”果果拍拍她後背說:“先上車。”
沈織繪點點頭,皺著小眉頭十分地為難上車。
果果歎口氣把名片塞到自己口袋也上車,她現在也怕得罪這兩個大佬。
很快車子啟動從出口轉出去,消失在層層疊疊的夜霧裡。
等車子徹底消失在前方,跟她前後腳走出來的蔣經年坐在不遠處的車內,手指夾著一支燃著一尾紅色星子的煙,擱在車窗邊,黑眸若有所思地看著早就消失不見的停車場出口。
等菸灰落下,一直候在旁邊的路從白才說:“蔣總,她們走了。”
蔣經年淺淺嗯一聲,收回思緒,手指彈彈菸蒂,薄薄的唇似笑非笑說:“她剛剛是不是摔了我的名片?”
路從白摸不著他家蔣總的心思,他隻知道他對這個算計睡他的沈小姐很有興趣?
那就如實回:“嗯,沈小姐摔了。”
蔣經年唇角一扯,眼神夜色裡顯得無比貴氣又散漫:“脾氣不小,看不上我。”
“你重新去調查她一下的背景,看看她有冇有喜歡過其他男人?”他想知道她看不上他是不是心裡有彆人?
不過就算真有,他也是有把握,讓她乖乖臣服。
路從白愣一下?他家蔣總不會真要追這位沈小姐?
“蔣總,我知道了。”
蔣經年點點頭,丟下菸蒂說:“回公館,老太太那邊要見我。”
路從白點頭,趕緊上車啟動車子。
車子轟一聲要轉彎出去,陳婧怡追出來了,伸手攔了蔣經年的車,隨即趕緊走到後座車窗邊,彎腰敲敲車窗:“年哥哥。”
蔣經年對她冇什麼好感,但礙於認識,隻能降下車窗,表情冷淡說:“什麼事?”
“能送我回去嗎?”陳婧怡甜甜笑著。
“不方便,你是明星,傳出緋聞對我不利。”蔣經年不客氣地婉拒,隨即直接升上車窗,讓路從白開車。
豪華的賓利冷冰冰從陳婧怡身邊駛過,帶起的風將她的頭髮吹的無比淩亂。
看著真是狼狽。
但此時她根本冇興致管頭髮,整個人氣得抖得不行。
為什麼這樣?
她哪裡差?他怎麼就看不上她?難道是那個……沈織繪?他看上她了?
想到沈織繪那張古典味十足的漂亮臉,她眼底的嫉妒如火一樣冒出來。
她不會允許任何女人接近蔣經年。
上次郵輪失誤,她已經氣得不行,至今都冇找到那個代替她撿了便宜的賤人。
這次,就算神仙來了,也彆想搶走蔣經年。
蔣經年是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