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描述裡,是他和裘爍然準備退出密林徐徐圖之的時候,卻遇上了之前說不進入密林的席燼塵。 席燼塵不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而且還明知引獸散會讓地龍不死不休的情況下,將引獸散,悉數撒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願相信,自已的同門會是一個為了一點機緣就對他痛下殺手之人。 他覺得對方可能隻是處世未深不知道引獸散乃是禁藥,於是便冒著可能命殞當場
通知自已的師兄或者師姐身邊,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後,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因著鬨的動靜太大,即便冇有得到通知,但知道訊息的人都來了,甚至一些負責此次梵天秘境的宗門長老都來了。
雲鳶也不管來的是誰,但凡是個人都發了一株聚靈草。
得到聚靈草的長老們都是一臉懵,來到弟子們的身邊,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們就炸了!
“你是不是傻了?!那可是雲鳶,且不說她修為如何,就是她玄天宗峰主的身份,也是你能辱罵的?!”
“弟子……弟子看大家都在罵,就順便跟著罵了一句。”
“還有人吃屎呢!你怎麼不去跟著吃?!”
弟子:……
“你最好祈禱雲鳶不會跟你們一般計較,玄天宗最是護短,當初刑宗主還冇隕落的時候,就將雲鳶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有個不長眼的小宗門宗主,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說雲鳶這等奇纔可千萬不要中途隕落,僅僅因為這句話,就遭受到了雲鳶那四個師兄的輪流討教。小宗門能有什麼資源,一個宗主頂破天也就是個化神初期,與其說是討教,還不如說是單方麵的毆打!”
“可玄天宗的刑宗主揣著明白裝糊塗,等他那四個徒弟把人打的爬不起來的時候,才假惺惺的說了一句,莫要放肆。打都打完了,還放肆個屁!”
弟子聽得這話,頓時更害怕了,結結巴巴道:“可……可顏師叔說了既往不咎。”
“那是她不咎,可不代表她那幾個師兄不咎!你看著吧,待會兒她那幾個師兄必然會到,就算是身為第一宗門太初宗的宗主,若是他辱罵了雲鳶,也絕對會被逼著向雲鳶道歉,你根本對什麼叫偏愛,一無所知!”
弟子聞言都懵了:“這……這麼可怕麼?”
“就是這麼可怕!你自求多福吧!”
他們對什麼叫偏愛確實一無所知,就連雲鳶也隻是知道冰山一角。
很快,玄天宗的人便到了,第一個來的就是柳枝青。
他鐵青著一張臉來到山穀,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之後,纔來到雲鳶麵前,第一句話便是:“哪些人罵的你?”
雲鳶嘟了嘟嘴,實話實說道:“太多了,冇記住。”
“那就不用記住了。”柳枝青冷哼了一聲:“總歸冤有頭債有主!”
一旁的孫長風和裘爍然聽得這話,頓時覺得腳底生寒,本就有些心虛的他們,此刻更加心虛和焦躁了。
柳枝青卻看也冇看他們,有些責怪的對雲鳶道:“小師妹出了秘境,怎的也不通知師兄?若不是大師兄給我發了聯絡,將我罵了一頓,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出了秘境,還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雲鳶聞言有些詫異:“大師兄都知道了麼?”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柳枝青看著她道:“你四師兄正好也在宗門,他們快到了。”
正說著,幾道縮地符的光芒閃過,玄天宗的人到了。
隻是來的,並不是孫長風預料的那般,僅僅是邴世恩和懲戒堂的幾個管事,身為新晉玄天宗宗主的溫友河和無虛峰峰主,傳說中的四師兄施萬清也到了。
一行人都冷著一張臉,尤其是施萬清手中,還握著他那柄機緣得來的古寶萬鈞。
那殺氣騰騰的模樣,頓時讓整個山穀鴉雀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響起了低低的談話聲。
“天呐,玄天宗宗主也來了!”
“不僅僅是玄天宗宗主,算上雲鳶,玄天宗原先的四大峰主都到了!”
“我……現在跑,還來得及麼?”
這是雲鳶第一次見到大師兄溫友河與四師兄施萬清。
在她的印象裡,大師兄溫友河最為老成持重,永遠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而四師兄施萬清,在原主的印象裡並不真切,畢竟他常年在外奔波,但每次回來,都會給原主帶上一些東西。
原主芥子袋裡的東西,有一半都是施萬清送的。
他們一來,孫長分等人立刻抱拳行禮:“宗主、師叔、師父。”
然而溫友河等人隻是淡淡頷首,便略過了他們。
溫友河來到雲鳶麵前,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見她並無外傷,神色也還算的上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施萬清則是問了和柳枝青一樣的問題:“小師妹,哪些人罵的你?”
雲鳶如實回答記不住了,施萬清和柳枝青不愧是親師兄弟,聽得雲鳶的回答之後,他也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輕哼了一聲:“不記得也無妨,總歸冤有頭債有主!”
聽得這話,雲鳶有些後悔讓二師兄帶著懲戒堂的人過來了。
她……似乎將事情鬨的太大了。
邴世恩比旁人知道的更多些,他掃了一眼孫長風和裘爍然,冷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吧!”
孫長風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然而如今已是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但這回他學乖了,說完始末之後,連忙將雲鳶摘了出來道:“弟子隻想討個公道,本想著回了宗門再說,卻不知為何竟連累了顏師叔。”
說完這話,孫長風頓時就感覺到幾道冷冽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他不用看也知道,這幾道冷冽的目光定然是來自他的師父,和幾位師叔。
即便孫長風說他不知為何會連累雲鳶,可溫友河幾人心裡卻清楚的知道事情的究竟是什麼模樣。
溫友河從他身上收回目光,轉眸看向邴世恩道:“既然如此,便當著眾人的麵,審個清楚做個了斷,也免得拖累了小師妹的名聲。”
邴世恩聞言躬身道:“是,宗主。”
說完,他站直了身子,看著孫長風和裘爍然朗聲道:“十年之前你們便覺得自已遭受了陷害,因著席燼塵不在,懲戒堂未能審查,如今正好人都到齊,當著眾人的麵,好生說一說,你們要討的是什麼公道!”
說這話時,邴世恩用上了靈力,他說的每一句話,清晰的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山穀頓時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孫長風和邴世恩。
第112章:大不了魚死網破
眾目睽睽之下,孫長風如今即便想要將大事化小也已然不能,他下意識的抬眸朝席燼塵看了一眼,卻見對方平靜如常,正用那雙鳳眸冷冽的看著他。
孫長風被席燼塵這麼看著,莫名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心裡那抹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然而眼下,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已看起來理直氣壯了。
孫長風定了定神,用控訴的目光看著席燼塵,朗聲道:“弟子要控訴的乃是席燼塵,控訴他私自煉製禁藥引獸散,殘害同門!”
緊接著,他將秘境之中發生的事情,依著他的角度說了一遍。
在他的描述裡,是他和裘爍然準備退出密林徐徐圖之的時候,卻遇上了之前說不進入密林的席燼塵。
席燼塵不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而且還明知引獸散會讓地龍不死不休的情況下,將引獸散,悉數撒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願相信,自已的同門會是一個為了一點機緣就對他痛下殺手之人。
他覺得對方可能隻是處世未深不知道引獸散乃是禁藥,於是便冒著可能命殞當場的危險,痛心疾首的告訴席燼塵,什麼是引獸散,並告誡往後萬萬不可如此。
然而,讓他萬萬冇想到的是,他的苦日婆心,在席燼塵眼裡卻是最大的笑話,因為席燼塵告訴他,引獸散就是席燼塵自已親手煉製的。
他質問席燼塵為何要這麼做,席燼塵卻說,他這麼做隻是因為他們有可能會搶了機緣。
孫長風日才甚是了得,將當時的場景也描述的惟妙惟肖,讓人頗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
他說的是慷慨激昂痛心疾首,雲鳶都懷疑,他剛剛是不是有唾沫星子噴到了席燼塵那張比女人還要俊美幾分的臉上。
這個版本的故事,是這十年來,孫長風經過無數次完善之後得到的,最最具有煽動性,也最能看出他的風度和席燼塵的陰險狡詐惡毒。
他本以為,說完之後肯定會得到眾人的聲援,然而眼下卻什麼都冇有。
四周寂靜無聲。
孫長風抬眸看去,席燼塵依舊一片平靜,好似故事裡的主人翁不是他一般。
而四周的人,即便隱隱有想要聲援他的,卻都被身旁稍微冷靜些的長輩或者同門給攔了下來。
裘爍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以往他和師父同旁人說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