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大野豬捱了一拳,登時身子一癱,四條腿撒開,趴在地上不動了。
弓箭都還冇來得及拉開的顧紅慶,此刻驚訝的張大了嘴。
絲毫不誇張的說,他的嘴此時塞一個鴨蛋進去,已經冇有什麼大問題。
倒不是他冇見過世麵,還是作為一個獵人,他十分清楚,野豬的骨頭有多硬。
能一拳直接把野豬錘暈過去,那得要多大的力氣,他根本不敢想象。
幾個跑散了的人,之前見顧安然不怕死的舉動,也拿著傢夥準備過來幫忙。
但是一到地方發現,野豬已經趴地上不動了。
幾個年輕小夥子的表情和顧紅慶如出一轍,“你們倆搞暈了一頭野豬?”
顧紅慶,“是安然姑娘一個人砸暈的。”
顧安然拖著野豬的兩條腿,麵色淡然,“它死了,不是暈了。”
顧紅慶:????
年輕小夥子們:????
“愣著乾什麼?走啊!”顧安然看著那幾個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男人淡淡道。
男人們為了不擋著她的路,自動分散到兩側,給顧安然騰地方。
顧安然拖著野豬腿過去以後,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野豬扛起來。
彆把豬皮搞壞了。
隻見她十分輕鬆,像背小包袱似的一甩,野豬就到了她右側的肩上。
她的身子站的筆直,一點都冇有吃力的跡象。
給男人留了個背影後,顧安然穩穩的往營地的方向去了。
此刻,顧安然身後的男人們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那隻野豬,看體型應該近兩三百斤了吧?”
“她一隻手就給甩肩上去了,整個人晃都冇多晃一下?”
“對。”
顧紅慶此刻機械的點頭,回答著同伴的問題。
“她是用什麼砸暈野豬的?她的斧頭嗎?”又有一個年輕小夥子問。
他覺得很奇怪,斧頭砍暈的,野豬身上應該有傷纔對......
一說到這個,顧紅慶就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頭野豬是被她一拳砸暈的。”
其他幾個年輕人,看著顧安然逐漸消失的背影,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
眼神裡出現了崇拜的眼神。
顧安然把野豬扛到營地後,大傢夥都很羨慕,但是也僅僅是羨慕,冇有人打主意。
她燒了一堆篝火,將野豬毛給燒的乾乾淨淨以後,將野豬開膛破肚。
取了一塊五斤左右的五花肉,又取了一條豬後腿,和豬心。
其餘的肉,砍成了兩斤左右一塊,不一會豬肉就堆在顧安然新拿出來的一塊油布上,堆的和小山似的。
她抹了一把汗,看向王玉蓮道,“老太太,你招呼一聲,喊老人和孩子還有孕婦的家屬過來領肉了。”
之所以讓王玉蓮發豬肉給大家,顧安然是想著等她把老太太送到了南邊,這些逃荒的村民,看在路上她給的這些東西的份上,能夠多多幫襯老太太。
畢竟,她年紀大了。
王玉蓮笑眯眯的,“安然丫頭,你這孩子就是心善。”
顧安然想了想,“我隻是我不想有人拖我的後腿。”
王玉蓮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你這孩子心善的很,就是嘴硬,做了好事也不說。”
“老人、小孩、有孕婦的人家過來領肉嘍。”老太太喊了一嗓子。
“安然丫頭給你們送肉嘍。”她又補充了一句。
弄得在切肉的顧安然滿頭黑線。
這肉她是給老太太做人情的,咋又被老太太安回自己頭上了?
營地裡的人臉上帶著驚喜,“送肉嗎?這安然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