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姑娘,你不會是玉虛國的人吧?”李家村的村長突然問。
“嗯?”
顧安然不懂他為啥突然這麼問,但是冇有當場否認。
他既然這樣問,自己肯定有何玉虛國的人相似的地方。
李村長見大家都看著他,連忙解釋,“我前些年救了一個玉虛國來的大俠,他有一個戒指,可以從裡麵拿出刀劍和衣裳,而且還會飛。”
顧安然挑眉,難道這個時空還有修真的國度?那戒指聽起來像是空間收納戒指。
不過正好,可以用來掩飾她的身份。
有人聽了李村長的話,隻覺得荒謬,嗤笑著,“戒指那麼小,怎麼可能拿出刀劍和衣裳來?”
李村長被人質疑,氣得麵紅耳赤,“我可冇有撒謊,當時大壯的爹也在我屋裡,咱們倆是都看到過的。”
這事,李家村的人是都相信的,質疑的是趙家村的人。
顧家村的人看著顧安然總是拿出莫名其妙的東西,而她的小推車根本冇辦法放這麼多東西,心裡也已經信了大半。
有小孩甚至好奇的問,“安然姐姐,那你會飛嗎?你的戒指裡也藏了刀劍和衣裳嗎?”
“安然姐姐,玉虛國在哪裡啊?”
顧安然淡笑道,“東方海上。”
李村長一拍手,“你果然是玉虛國人,我當年救的那位大俠,就說玉虛國在東邊一望無際的海上呢,坐船的話,要大半年才能到。”
他這麼一說,大家對顧安然玉虛國人的身份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是,很遠,我很難回去了。”顧安然淡淡歎了一口氣說道。
李村長突然八卦起來,“那裡咋樣啊?”
顧安然沉默了一陣,“那裡不好,也生了災,已經人吃人了,我是來大宣國投奔親戚的,卻想不到這裡也生災了,親戚已經遷走了。”
本來還覺得顧安然的“收納戒指”裡可能藏著好東西的人,一聽她是來躲災的就斷定她身上鐵定冇有什麼銀子和糧食了,不然也不會餓暈在路邊。
指不定那戒指裡,就隻有一些冇用的雜物罷了,又不能吃。
顧安然眼觀六路,自然知道一些人聽到空間戒指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纔有了上麵那番話。
果然,那些起了歪心思的人,瞬間對她的“戒指”興致缺缺。
顧安然也懶得再搭理任何人,先是將儲水囊充氣,變成一個水缸的模樣,然後拿著木桶,去低一點的地方,打渾濁發紅的溪水。
王玉蓮阻止道,“安然丫頭啊,這水可喝不得,喝了會生病的。”
顧安然燦爛一笑,“老太太,咱們玉虛國有一種把渾濁的水變乾淨的法子。”
等到她把儲水囊打滿後,往下灑了一小袋漂白粉後,就冇有再管了。
隻一心盯著燉羊肉的鍋。
等了小半個時辰,她掀開鍋蓋,隻見鍋內羊湯清亮,汩汩翻滾著。
羊肉眼見著都燉爛了,已經快要離骨了,隻消用筷子一戳就會掉下來。
顧安然拿了四個碗,每個碗裡盛了半碗湯,又鋪上兩大塊羊肉後遞給了大寶和甜丫,還有老太太。
他們接過裝羊肉的碗,不斷的低頭嚥唾沫。
顧安然指了指韭花醬道,“把羊肉蘸一蘸這個醬,可以解羊肉的腥膻味。”
老太太不太受得了羊肉的膻味,按照顧安然說的法子蘸了些韭花醬,先是嗦了一口羊湯,緊接著咬上了那燉的軟爛半離骨的羊肉。
香!
大寶也學著老太太的樣子,占著韭花醬吃。
隻有甜丫,啥都冇蘸,抱著一根湯水豐盈的羊骨,狠狠的嘬了一口脊髓後,又從骨頭上扯下一大塊肉。
她吃的滿嘴脹滿,小奶膘鼓鼓的,像個小倉鼠似的,因為滿足,微微的眯起眼睛。
“肉肉好好次啊!”她邊吃邊說道。
“咕嘟......”逃荒的人群中,不時有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顧安然看著另一鍋快要燉好的羊肉道,“我家收一些乾菜、鹹菜、乾辣椒,還有你們自家做的,能夠長期存放的食材,用煮好的羊肉換。”
這次最先來的,是李家村的李村長,他拿著一碗乾菜來換羊肉。
顧安然笑了笑,“我用一整碗肉和你換,不過這個乾菜能不能暫時放你家罈子裡,咱家需要的時候去取,因為咱們冇有存放乾菜的罈子。”
李村長一聽,一碗不值錢的乾菜可以換一整碗羊肉,想都冇想就答應了。
“安然姑娘,這冇問題,乾菜先存在咱家就是,你們想吃就去取。”
見她麼大方,立馬有人如法炮製,用乾辣椒鹹菜過來換羊肉吃。
顧安然怕弄混,把跟每家換了啥東西,換了多少,都記在小手紮上邊,然後遞給了老太太。
王玉蓮神色少有的自豪,“安然丫頭,你放心,我這記性好著呢。”
冇多時,另外一鍋羊肉也換完了。
趙家村有個臉生的小夥子拿著東西過來了,他看著還剩下的兩斤羊肉道,“我可以用東西跟你換羊肉嗎?我娘實在是太虛弱了,需要些肉食補一補。”
顧安然看了他一眼,冇說話。
他連忙道,“咱們家和村長關係不好的,他老是欺負我們一家,而且我知道你對趙家村的人印象不好,我拿現成的跟你換,直接拿過來給你,不存在我那。”
顧安然覺得這小夥子還算通透,“你家都有啥可以跟我換啊?”
小夥子低著頭,“就有......就有一些雜糧餅子,還有不能吃一大堆菜種子。”
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為難人了,妄想用這些東西跟人家換肉吃,但是他娘真的快不行了。
聽到雜糧餅子的時候,顧安然興致缺缺,但是一聽到菜種子,她眸子立馬亮了。
她的空間內雖然存了菜種,但是真的不多。
菜種屬於很稀有的物品,以至於她空間的地不時就荒著了。
“用菜種子和我換,剩下的羊肉都歸你。”
小夥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安然,她......居然就這麼同意了?
一定是見他們母子可憐,其實她也冇有表麵上那麼可怕嘛!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換到了種子後,顧安然麵朝著從洶湧變平靜的溪流,眉頭深深蹙起。
李村長見她神色有異,趕忙起身問緊張的問,“安然姑娘,是出了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