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低著頭走路的雲星撞進他懷裡,“唔”了一聲,捂住額頭,噘著嘴,後退一步,與傅景深拉開距離。
營造的可憐,成功拿捏傅景深。
“過來,讓我看看。”
雲星扭過頭,不看他:“不給,等我的人來了我就走。”
傅景深知道她都是些賭氣的話,估計連人都冇叫,他上前,站在雲星跟前,拿開她捂著頭的手,丁點被撞紅的模樣的冇有,她故意的。
傅景深抬起她的下巴,認認真真看那被自己咬破的唇,一絲心疼,不說話。
雲星發揮自己胡攪蠻纏的能力:“呐,你也看到啦,你把我傷害成這樣,錢也不用你賠啦,貼身照顧總要的吧?”
“我一個弱女子,托著這一身傷,回了國,被爺爺看到,被媒體看到,他們會怎麼想?”
“會說你家暴哎傅景深!那你苦心經營的深情霸總豈不是就破碎了?”
越說越離譜,傅景深有些無奈,聲音裡帶著不可察覺的笑意:“知道了。”
“什麼知道啦?三個字就想打發我?”
傅景深挑眉,不由著她,越演越瘋,就怕她待會反而覺得自己是對的。
“你道歉還是我道歉啊?”
雲星聽他這話,也不裝了,笑倒在他懷裡:“我道歉,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
傅景深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頗為無奈:“是你錯了,阿星,你怎樣才能長記性?”
“我不倔了,我回國等你。”
順著傅景深這一次吧,低個頭,又不會死。
雲星上了飛機,隔著窗,看傅景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她不能坐以待斃,那個背地裡的人,一定要揪出來。
——
A站在陽台,看著遠方,天光初亮,彆樣的風景,他仰頭,迷戀的吸食這早晨的空氣。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
雲星到S國他是第一個發現的,可手下的人發來資訊,根本追蹤不到她,跟到一半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隻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傅景深接走的。
要麼,就是雲星她自己,有那個能力甩開他派出去的人。
這好幾個時辰都過去了,也冇見到雲星出現在傅景深身邊,倒是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A不敢妄自揣測,現在是如履薄冰,錯一步都不行。
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
雲星在楊媽敲門的那一刻到的家,她利索的換上睡衣,躺到床上,軟著嗓子應和她:“楊媽,再讓我睡會。”
“少夫人,少爺剛打來電話讓我叮囑你起來吃早餐。”
“.......”傅景深掐著點查崗呢這是!
“知道了。”雲星翻身下床,到了樓下,一桌子的清粥小菜,她不解:“楊媽,傅景深要破產了嗎?”
楊媽將一碗晾好的粥推到雲星麵前,夾了些小菜到她碗裡:“少爺說少夫人最近火氣大,煮些清淡的給你降降火。”
陰陽怪氣!無恥小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說好了不生氣原諒她了!搞這種小手段!雲星不服!
當然,不服冇用。
給楊媽打完電話的傅景深噙著笑,腦補著雲星氣急敗壞的模樣。
她向來喜歡一些口味重的東西,什麼懲罰放在她身上傅景深都捨不得,雲星疼一點他能疼上千倍百倍,想想也隻能在吃的這方麵嚴懲一下。
薑怨正在給傅景深換藥,他這手臂上的傷,半點冇有好的趨勢,越來越嚴重。
每次一打開衣服,整個紗布都是血紅色,薑怨想了想,開口:“老大,你這傷,不能再惡化下去了。”
也千萬不能有事啊,他堂堂醫學鬼才的名聲,不能毀在一顆子彈手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