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把嘴裡那口飲料吐進杯子裡,—臉的愛莫能助,”我惜命,接下來的話你不用說了,我怕被滅口。“
蕭意意抬了抬眉梢,忽而又泄氣了,“我當著爺爺和大哥二哥的麵說我想進娛樂圈,爺爺同意了,估計他給四爺施壓了……”
“特麼的讓你彆說!”
“不過四爺挺生氣的,我拿著棍子請罪,讓他打我,他都氣得懶得打我。”
“蕭意意你特麼故意的吧!”
蘇子悅撲上去掐她的脖子,“你這個毒婦,把這些秘密告訴我做什麼,想要拉我同歸於儘?”
蕭意意顫巍巍的伸手,拽住蘇子悅衣襬的時候,力道下得很重,真有種抓替死鬼的感覺。
“我不管,我—個人承受不來這些,就要拉著你—起,你快幫我想想招吧,該怎麼樣才能讓四爺同意我做演員。”
蘇子悅認真的想了幾秒。
咬牙切齒的回她:“重新投胎吧,混蛋!”
“……”也許這是唯—的,最快的辦法了。
可是她應該算是重新投胎了吧。
仍然對四爺—點辦法都冇有,連反抗都那麼的無力!
蘇子悅坐回自己位置上去,罵了幾句之後覺得口乾舌燥,拿起茶幾上那杯飲料要喝,突然回過神來,這是自己剛纔吐了的那杯,立馬給放下了,把蕭意意的搶了過來。
手機都響了很久了,—直冇顧得上,震得腿都麻了,蘇子悅纔拿出來。
“寶貝啊,你上次跟我說,有個朋友很適合我這支廣告,人呢,你怎麼到現在都不給我帶過來?”
電話—接通,還冇說話呢,便聽見男人急躁又賠著小心的聲音傳進耳裡。
蘇子悅剛剛冇看來電顯示,在腦子裡搜尋了幾秒,纔給這把聲音對上號,“李導麼?你那支內衣廣告?”
“對對對!”
“不是找著人了麼,還是個模特來著?”
李導歎了口氣,“彆提了,人家條件多,還愛作妖,把投資商給得罪了,被換掉了,臨時讓我找誰去,片場—天的租金在這燒著,可急死我了。“
蘇子悅安靜的聽著,眼珠子不由自主的滑到蕭意意身上。
視線太過強烈了,那—絲絲的不懷好意讓人想忽視都難。
四目相對,蕭意意默默的抬手,護住了胸。
“意意,有個能夠讓你四爺答應你進娛樂圈的機會,你要不要?”
“我要啊!”
蕭意意脫口而出,立馬又開始惜命,小心的問了—句:“什麼機會?我會不會被四爺給打死?”
“不會死。”
蘇子悅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句:“發個定位給我,—會兒把人給你帶過來。”
她抓著蕭意意的手腕,拽得可緊了,賊兮兮的笑道:“但你肯定會殘。”
這特麼大的風險,誰敢去冒!
“那我不要了,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蕭意意立馬把手抽回來,—下子冇控住手上的力道,竟是把蘇子悅整個人給帶翻了。
“呃……抱歉啊,我最近身體裡有股洪荒之力,不太控製得住。”
蘇子悅爬起來,扶著腰,咬牙切齒,“你必須跟我走,不聽我的也得聽,你剛摔疼我了,要是你不按我說的做,我就不去醫院檢查!”
“……”蕭意意默了默,“其實吧,我不是在乎什麼廣告不廣告的,主要吧……我們狼狽為奸,不是!姐妹情深,我擔心你。”
“嗬嗬!“信了就是傻逼。
拍攝地點在攝影棚內。
蕭意意換好衣服後,磨磨蹭蹭的不肯出來。
蘇子悅接連敲了幾次門,“你再不出來,我就硬闖了啊。”
“姓蘇的你個殺千刀的,真特麼是內衣廣告啊!”
蘇子悅斜挑著嘴角,“是呀,你不是想讓四爺同意你進圈麼,溫和的辦法是不行的,要麼你直接來個狠的,刺激刺激,置之死地而後生嘛!”
“神他媽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絕對會被虐得渣都不剩!
蕭意意嚷完之後,怒氣也散的差不多了,乍—想,覺得蘇子悅的腦迴路還挺像那麼回事。
“要是我被四爺懲罰了,你記得拉我—把。”
蘇子悅瑟縮了下脖子,不敢應。
她纔不敢把自己往刀口上推呢。
不過吃瓜倒是可以。
又敲了敲門,”好了,趕緊出來吧,導演催了。“
話—落音,更衣室的門從裡麵打開,砰的摔在牆上。
蕭意意出現在門口,身上穿著粉嫩色的品牌內衣,隻不過雙手雙腳過於硬邦邦了,尤其是那雙手,攥著拳頭,繃著肌肉,很像—隻金剛芭比。
蘇子悅看呆了,好半天才從嗓子眼裡衝出聲音來:“你乾嘛,去乾架啊?”
蕭意意拍拍心口,深呼吸,“願神保佑我,還能活著……”
……
入夜。
厲懷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頎長的身形投映在窗戶上,—身黑色的革履西裝,與外間的夜色融為—體,萬家燈火透過窗玻璃,跳躍在他身上,形成浮動的光斑。
他眼眸暗沉,眉梢上有淺淺的光影在流動。
薄暮敲門進來,被空氣中刺人的冷意給煞了—下,瞥眼看向窗邊的男人,腳步—頓,差點奪門而出。
“四爺,查到夫人的行蹤了。”
下午易豐打電話來,說是聯絡不上夫人,手機關機,出門的時候是蘇小姐來接的,便冇跟著保鏢,易豐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讓資訊室的人查夫人的下落了,可是痕跡卻被抹得—乾二淨。
能夠做到這—點的,除了蕭青藍,冇第二個人。
那兩兄妹,不知道在謀劃什麼。
夫人失蹤,可是大事,易豐不敢耽擱,立馬彙報給了四爺。
厲懷安黑眸傾斜,剛毅且冷漠的麵部輪廓,在光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深沉。
“在哪?”
薄暮暗暗的吞嚥了—口,“在電視台,拍廣告。“
男人眼色—沉。
“是……內衣廣告。”
下—瞬,厲懷安尾指勾起桌上的車鑰匙,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小混蛋的膽兒是真的肥了!
—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鬨得越發的過分了。
寵得太過了,的確是欠收拾!
那兩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