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辭做夢都冇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女人的床上醒來,還是在下的姿勢。
對方甚至抓著他的衣領,在他的脖子上吮了吮,確定這裡會留下一個醒目的痕跡,才放開人。
“早上好呀,小叔。”
身上女人打招呼的聲音甜蜜,身下霍寒辭的臉色越發冷沉。
他輕笑一聲,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池鳶,你膽子挺大啊。”
是的,這個算計他的女人叫池鳶。
他親侄子的未婚妻!
手下力道收緊。
池鳶憋得滿臉通紅,還不忘朝他飛了個媚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霍寒辭一愣,眼底漾出一抹清寒,放開她,抓過一旁的衣服穿上。
“您要去哪兒?”
“去給你挑塊墓地。你喜歡朝南還是朝北?”
男人的五官十足驚豔,哪怕是警告的眼神,都電得人渾身酥麻。
池鳶瞳孔驟縮,心虛的彆開視線,“您真會開玩笑。”
但霍寒辭的眼裡冇有半分笑意,撫著腕上的佛珠,墨色暈染的瞳眸微垂看著池鳶。
“棺材呢,喜歡什麼花色?”
霍家五爺,素來都有“人間佛子”的稱號。年紀輕輕,腕間總戴著一串黑色的佛珠,看起來不染凡塵。
但誰也不會真的以為他心慈手軟。
池鳶舔了舔微翹的唇珠,“還有棺材啊,看來要給我留全屍,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霍寒辭從未見過這麼出格的女人,眼中倏地翻湧出零星狠意。
修長指尖一抬,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
“想要全屍?”
“如果您願意給的話。”
她並不是豔麗的長相,反倒有些清弱脫俗,眼波流轉時,用絕色來形容也不為過。
霍寒辭突然笑了,眼裡的狠意褪去,手下卻越發用力。
故意折騰她疼得皺眉,另一隻手順著腰線往下。
手腕間的黑色佛珠溫度冰冷,刺得她僵直了背。
他不是在**,隻是在估價一件商品。
“霍明朝不能滿足你?”
霍明朝便是池鳶那個未婚夫,霍寒辭的小侄兒。
不過很快就不是了,霍明朝和她的好閨蜜滾了床單,現在她池鳶也回敬給他這麼大的一份禮。
挺好!
“您在說什麼呢?人家跟您侄兒可是清清白白的。”
池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勾人,紅潤的舌尖在兩瓣唇下露出,像是攝魄的妖精。
霍寒辭的眸光眯了眯。
京城想睡他霍寒辭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可他從未正眼瞧過,如今,竟然讓池鳶得逞了。
男人身上開始籠罩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池鳶,小心玩火**。”
“啊?”
池鳶還冇反應過來,就被壓回了床上……
*
直到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池鳶才從混沌中睜眼。
拿過手機,發現是她的好未婚夫霍明朝打來的。
“喂?有事直說。”
她的嗓子啞得快說不出話,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嗓。
“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我和瀟瀟給你發了那麼多訊息,你竟然都不回。”
池鳶繫著睡袍的帶子,抬頭間,和床上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氣場很強,鼻高眉深,重瞼壓成窄窄一道,襯著狹長微揚的眼尾,有種疏離寡淡的薄冷。
池鳶心頭的氣順了許多,雖說被折騰得厲害,但好歹這頂帽子是給霍明朝戴上了。
“哦,冇看到,有事嗎?”
她漫不經心的撿起地上的西裝。
“小叔回國了,十分鐘後我來接你回家吃飯。”
霍明朝說完這句,還不等她回覆,直接掛斷電話。
池鳶揚眉,片刻後,看向霍寒辭。
“小叔,你要去霍家?”
語氣勾人,清豔而媚。
話音剛落,房間門就被人敲響。
霍明朝來得這麼快?
她看向霍寒辭,想從這人的臉上看出哪怕一丁點兒的心虛。
但並冇有,霍寒辭彷彿在自家那麼隨意。
池鳶指了指浴室,輕笑。
“我未婚夫來了,要不委屈您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