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直播的眾人已經愣住。
剛剛他們聽到了什麼?
黑天鵝,無人超市,可選擇權?
池鳶這是在跟AW的總裁談交易?而且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種見不得人的交易。
螢幕上詭異的沉默了幾秒,接著有人小心翼翼的發表意見。
“她畢竟是專業第一,畢業後應該混得還可以吧,所以才能來參加這樣的晚宴。”
“冇人覺得她又變漂亮了麼?這條裙子很適合她。”
“羨慕,誰能這麼自信的跟AW總裁聊天啊,而且總裁看起來還很欣賞她的樣子。”
“有些人二十幾歲就和商業巨鱷聊合作,有些人二十幾歲隻敢躲在螢幕後卑劣的造謠。”
直播的男孩子看到池鳶快要轉身,連忙將手機放在身後,假裝自己隻是路過。
池鳶與弗洛斯聊到事物之間的合理關係時,總算看到霍寒辭的影子了。
霍寒辭一邊應對著周圍的人,一邊緩緩往這邊走來。
好像不管在什麼樣的場合,他都能如此優雅。
明明是商人,卻又像山泉不爭不搶不急不緩,矜貴又溫和。
霍寒辭今年也才二十六歲,不管是放在國內還是北美這個圈子,他都是頂尖的優秀。
池鳶裝作淡定的抿酒,餘光卻放到了他身上。
“池小姐,愛上寒辭的人都是驚厥主義者,你覺得呢?”
驚厥主義者是指十八世紀初期的一些狂熱信徒。
他們相信世界上存在著某些客觀的,始終如一的,永恒不滅的,固定不變的事物。
它是懷舊,是幻想,是迷醉的夢,是甜美的憂鬱和苦澀的憂鬱,是孤獨,是放逐的痛,是被隔絕的感覺。
弗洛斯如此形容愛上霍寒辭的女人,可見在他眼裡,霍寒辭同樣是站在雲端的人。
“弗洛斯先生,對於他我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答案,也許在我看來他同樣具有統一性和多樣性。”
話音剛落,霍寒辭便已經走到了弗洛斯的身邊。
接下來是兩個男人的對話,談的是有關校園裡的事情。
池鳶隻安靜的站著,時不時抬頭笑笑。
霍寒辭在聽弗洛斯說無人超市的時候,這才知道池鳶已經完成了任務。
弗洛斯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還親切的與霍寒辭碰杯,“你有一個完美的女伴。”
霍寒辭笑了一下,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很熟稔,甚至開始討論弗洛斯當年暗戀的女孩子。
而池鳶的身後,還在直播的男孩子終於鼓足勇氣走了過來。
“池鳶?”
他輕輕喊了一聲,語氣略微有些忐忑。
剛剛彈幕又吵起來了,好幾個出現的號碼突然開始肆無忌憚的吐槽池鳶的黑料。
包養,出軌,霸淩。
大家吵得不可開交,很多人都催他過來探探池鳶的口風。
池鳶扭頭,看到這張年輕的臉,並不認識。
何航輕輕伸手,“我比你小一屆,你好。”
池鳶禮貌的與他握手。
何航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有些後悔自己貿然過來打招呼。
最後眼睛一閉,索性直接提醒,“你有空去看看京大的校園論壇,有人長期在裡麵爆你不好的料。”
池鳶一愣,她從未關注過外界的評價,至於論壇、貼吧,她更冇時間去逛。
但這些地方往往是訊息傳播最快的領域。
“謝謝,我會去看的。”
何航點頭,發現霍寒辭與弗洛斯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瞬間有些緊張。
這兩位可都是財經報紙上常見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