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牛為難道:“您這瘦胳膊瘦腿的,要是被村正知道了您在我家打鐵,肯定得把我吊起來打,這打鐵是個力氣活,您也乾不了啊。”
“誰說我乾不了?”慶修似笑非笑的來到王鐵牛家的磨盤前,兩手一用力就輕鬆搬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王鐵牛被嚇到了。
折磨盤三四百斤,他常年打鐵也才勉強搬起來一小會兒,可折磨盤到了慶修手裡卻是輕若無物。
“信了嗎?”
“信了信了,慶爵爺,我給您生火。”
王鐵牛開始給爐子生火,但看到他用的是木炭,慶修就納悶問道:“怎麼不用石炭?”
木炭的燃點很低,但溫度比石炭差了將近一倍,用木炭燒貼鍛打,雜質很難敲打出來,石炭的燃點雖然很高,但溫度高的離譜,鐵中雜質很輕易就能被鍛打出來。
“石炭?”王鐵牛茫然道:“那是何物?不對……。”
王鐵牛瞪大雙眼:“您不是看不見嗎,怎會知道我用的是木炭?”
慶修心頭一緊,差點忘了自己是個瞎子,他臨危不亂道:“你點火的時候,我聽出來的。”
“原來如此。”王鐵牛恍然大悟。
慶修說道:“石炭就是黑乎乎的石頭,能燒著的石頭。”
“哦,您說是黑火石啊,有是有,不過太難點燃了,所以我一直用的都是木炭。”
慶修看過他燒火的爐子,連個鼓風機都冇有,溫度能上來纔怪。
這年頭冇有電,鼓風機是甭想了,風箱到是可以考慮一下。
於是慶修離開了王鐵匠家,回家就花了一份圖紙去找了張木匠。
張木匠也是心靈手巧,兩天的功夫,就給他把風箱做了出來,給王鐵牛的鍛鐵爐挖了個洞,將風箱的出風口對準了鐵爐內部,輕輕一拉一推,火苗子蹭蹭的往上漲。
接下來的半個月,娘子蘇小純繼續帶著張老三夫婦製作米花球進行原始資金的積累。
李老爺還是每天都會跑到慶修家裡蹭頓飯,中午就去跟大傢夥一起吃大鍋飯,他逐漸跟村民們混熟了,也會時不時的開上兩句玩笑。
侍衛頭子也是隔三差五的找上慶修威脅一下,但並冇有卵用,慶修該叫李老爺老李還得叫。
這天。
慶修撫摸著已經打磨的光滑發光的唐刀很是滿意,冇有刀柄,隻有刀身,刀身之上佈滿精美花紋。
當一個人全神貫注連續多日隻做一件事的話,肯定會將這件事情做到極致。
就比如鍛刀!
雖然這把刀冇有後世那種鍛刀工藝做出來的質量好,但在大唐,絕對比任何唐刀都要鋒利結實。
這是他經過長達半個月千錘百鍊打出來的百鍊鋼鍛造而成,而且還加入了幾道特殊工序,比如折鋼,擰鋼,撒硼砂去雜質等等。
找了個碗口粗的木樁試了一下,木樁被一刀劈開,斷口整齊,刀刃甚至都冇有任何缺口和捲刃,是絕對的神兵利器。
將紫檀木的圓形刀柄安裝好,用鐵釘貫穿圓木從刀柄的圓環穿過,牢牢的固定好,再將杖刀收入盲杖中,刀柄與盲杖嚴絲合縫的融為一體。
慶修對這把紫檀木的杖刀格外滿意。
現在的三河村,一天一個樣,不僅慶修的宅院建設完畢,就連所有外牆都被刷上了水泥,慶修更是花了上百兩銀子用來裝修室內。
不僅請附近十裡八鄉的木匠,用杉木給室內鋪上了木質地板,就連室內牆也不例外,雖然從外表上來看,跟後世的磚瓦房差不多,但室內卻是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