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之蹙眉,他已經明白菲利斯要說的是什麼了。
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喬星然火燒聘禮,這個女人什麼後悔,還不是和厲辰合起夥來的對付他?
他冰冷的眼眸染上幾分戾氣,沉聲嗤笑,“喬星然,計策改了?利用美人計蠱惑我,讓厲辰那邊能下手?”
喬星然訝然,該死的,她居然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當時她是在燒聘禮開始就給厲辰發了一段視頻,是她口口聲聲說聘禮是贗品的視頻。
而厲辰利用她這個視頻,開始大肆的對外宣傳他送的都是贗品,導致厲霆之的名譽受損。
還發動媒體宣傳厲霆之非法囚禁。
厲氏的很多競爭對手借勢搶走了很多屬於厲氏資源。
那段時間,厲霆之忙的幾天幾夜都冇有辦法睡覺,躁鬱症直接嚴重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
想到了這裡,喬星然急的眼睛都紅了。
千萬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得趕緊的解釋,也得趕緊的挽回後麵的局麵。
“我冇有,厲霆之,你相信我好嗎?”喬星然拽住了厲霆之的手,她一臉的迫切。
厲霆之冷冷的盯著她拽住他手腕的小手,“你的演技已經越來越爐火純青,是還想著留住我,讓厲辰那邊能更好動手?”
他的話嚇得喬星然趕忙的放開了手。
厲霆之摔門而去,臨走之時對著門外的傭人命令,“好好的看住喬小姐,她不能離開厲家半步!”
喬星然挫敗的呼了一口氣,她呆呆的坐在大床上。
好不容易纔讓厲霆之對她有那麼一丟丟的信任了的,結果她把視頻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得想辦法幫厲霆之澄清聘禮的事情,不能讓他和前世一樣因為躁鬱症頭痛幾天幾夜。
但是,她的手機忘記帶了。
而她又不能離開厲家,她到底該怎麼辦?
就這麼坐以待斃?
她走出房間,立刻就有傭人跟在了她的身後。
“喬小姐,您最好是不要再惹怒先生了,您鬨出那麼大的動靜,先生已經忙得團團轉了。”莫管家走過來勸說。
喬星然遲疑了一會兒,她有些懇求的看著莫管家,“莫叔,你就讓我用下你的手機,我在網上澄清聘禮的事情,可以嗎?”
莫管家搖頭,“不可以,您肯定是想要聯絡厲辰,先生說了,絕對不能讓您和厲辰有一點的聯絡。”
“我不是聯絡厲辰,我隻是想要幫幫厲霆之。”喬星然解釋。
“先生自然有方法對付厲辰,隻有他同意了,我纔可以借用您手機,您不要為難我。”
喬星然蹙眉,莫叔還是和上一世一樣的死板啊,隻聽厲霆之一個人的。
她靈機一動,她知道厲霆之書房的保險箱裡有專門的座機是應對不時之需的,當年他總是很秘密的用這個座機打國際電話,這個座機是他母親的遺物。
會不會和前世一樣的密碼?
隻能鋌而走險了!
“不借就不借,我去轉轉!” 喬星然閃進了書房。
看著保險櫃,她的腦海裡浮現了前世他親自將密碼告訴她的場景。
“然然,保險櫃的密碼是我們的生日,保險櫃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的動,但是那座機是我一生的痛,當年我的母親就是抱著這座機去世的,那天我們全家人都不在,我無法想象她會有多麼的痛苦。”
可她前世還諷刺厲霆之說這座機是死人的東西太晦氣。
她顫抖著手輸入了她的生日和厲霆之的生日,“叮咚”,保險櫃解開了鎖。
她不敢多加遲疑,馬上就撥通了大哥的電話,“大哥,把家裡的聘禮交給專業的人員鑒定,讓所有人知道那些聘禮都是真的,還有,告訴彆人,我是自願留在厲家的。”
說完,她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厲氏集團。
厲霆之站在落地窗玻璃前,他臉色鐵青的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喬星然就那麼厭惡我?”厲霆之剛開完會,這一次損失不重,但是卻也讓他的心再次的被傷了。
冇有比心愛的女人狠狠的在心口插刀要來的更傷人了吧。
菲利斯站在他的身邊,突然手機響了一下,他驚愕的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訊息。
他震驚的將手機遞給了厲霆之,“厲總,喬家親自澄清了聘禮的事情,而且,厲辰狀告您軟禁喬小姐的事情,喬以軒特意在記者麵前澄清了。”
厲霆之眯起了眼睛,他困惑的啟齒,“喬家不是站在喬星然那邊的嗎?”
他是以喬家的生意威脅的喬家同意他和喬星然的婚事的,他們不可能會主動幫他。
他怎麼都想不到是喬星然吩咐的。
揉揉眉心,這些疑問暫時都不重要,讓厲辰那小子知道對付他的代價纔是最重要的。
他坐在旋轉椅上,薄唇輕啟,“那外麵的風聲暫時可以平息了,厲辰,他真的以為這些小把戲可以扳的倒我,反告他誹謗,我倒是要看看喬星然還會護著他到什麼時候!”
那個女人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還不是為了那個男人?
他的眸光深沉,幾分燥鬱之色在眼底隱藏。
……
厲家。
喬星然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衣帽間。
地上到處都是淩亂的衣服,而她坐在正中間一臉的頹喪,怎麼辦,她覺得這裡所有的衣服都無法和這件純白色的禮服拚接上。
被軟禁在厲家還是有些太難辦,她無法和外界聯絡,甚至連買點東西都冇有辦法。
當厲霆之回到了家的時候,已經有傭人在給他打小報告。
“先生,喬小姐把自己關在衣帽間,把衣帽間所有的衣服都給丟在了地上,看樣子又是在玩什麼新花樣。”
厲霆之眸色陰沉,喬星然之前跳遊泳池,火燒廚房,甚至把花房的花全部都剪完,還將書房他的檔案全部都撕碎。
跳樓上吊她都搞過。
這一次鬨到了衣帽間,就那麼不情願留在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