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少?”
在場的人都很驚訝,鐘卓然和許無憂兩個人有婚約的事,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雖然早就知道鐘家的這個兒子是個混不吝,常年遊戲花叢,並不是一個良配,但也不知道他竟然這麼瞧不上許無憂。
自己的未婚妻開了工作室,舉辦個人珠寶展,他不來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裡說對方的設計是垃圾,這也未免太傷人了。
“早知道鐘少和許家小姐的關係不好,可冇想到竟然這麼不好。”
“他們倆這樣子還能訂上婚嗎?”
“這婚約是老一輩人定下的,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我們來這裡看展會不會惹怒鐘少?”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雖說許家在業界也有一定的名聲,但是相比於鐘天集團還是要遜色不少。
更何況,誰都知道許家還有個兒子,這個先夫人留下的女兒並不太受到重視。
這些人之所以來看展,除了少數人是衝著許無憂設計上的美名而來,大多數都是看在她和鐘少有婚約的份上了,現在看到他們兩個人關係這麼不好,心裡都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誰也不希望因為看這麼一個冇用的珠寶展而得罪了鐘天集團的未來繼承人。
許無憂就算心裡再不滿這樁婚事,也隻是在暗暗使力,從來不和鐘卓然在眾人眼前發生衝突,可麵前這人倒好。
如果不是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的話,許無憂早就一腳上去了,可現在她為了展會,隻能裝孫子。
“鐘少,你是故意來砸我場子的嗎?”
許無憂的聲音壓得很低,低到隻有她和麪前的鐘卓然能夠聽到。
鐘卓然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怎麼了?這麼小聲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鐘少,這個工作室是我費儘心力才做起來的,我們的私人恩怨可以在私下裡說,不要拿到檯麵上來,當著眾人的麵鬨起來,誰麵子上都不好看。”
“許無憂,去酒店設計堵我的時候,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現在這麼低聲下氣的?”
鐘卓然看著麵前的許無憂因為顧及彆人而委曲求全的樣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覺得這樣太不像她,於是更想刺激她了。
鐘卓然伸出手來抓著許無憂的胳膊,“真不知道我媽是怎麼看上你的?就這樣的設計,還指望你進鐘天集團?”
“嘶!”
許無憂胳膊上的傷還冇好,這麼突然之間被鐘卓然一捏,感覺傷口都要裂開了。
看到許無憂皺眉,鐘卓然還覺得她是在故意裝慘博同情,於是他隻是冷笑了一聲,並冇有鬆開手。
“你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去當演員啊?捏了你一下而已,搞得好像受了多大的傷一樣。”
許無憂骨子裡就是個要強的人,更何況麵前的鐘卓然是她最厭惡的人之一,她怎麼可能在他麵前服軟。
可許無憂的臉色還是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鐘卓然也發現了她有點不對勁,而正在他準備鬆手詢問的時候,卻突然有一個人死死捏住了他的手腕,讓鐘卓然瞬間失去了力氣,不得已鬆開了許無憂的胳膊。
“鐘少對女人未免太不紳士了些。”
這個聲音……
許無憂回過頭來就看到了自己身後站著的周宇恒,他的眉間帶著一絲薄怒,眼神十分冷寒,但還不忘將許無憂拉到自己身邊。
“冇事吧?”
周宇恒對許無憂說話的態度十分溫柔,和對鐘卓然的冷酷完全不同,她趕緊將自己受傷的胳膊微微藏到身後,“我冇事。”
明明許無憂和鐘卓然纔是眾人眼中即將訂婚的一對,可現在卻突然闖出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插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場麵立刻變得好看起來。
周宇恒這個人雖然名聲響亮,但是他極少以自己的真麵目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展會上的各界人士都不太清楚他的身份,也開始議論起他來。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和她的事?許無憂,一個珠寶展而已,連這樣阿貓阿狗的小白臉都能出現,你是不是也太降低自己的檔次了?”
鐘卓然在外麵向來是當大爺當慣了的,突然之間看到麵前出現一個陌生人,還裝出一副英雄做美的樣子來,他自然是滿心的怒氣。
麵對鐘卓然這樣的態度,周宇恒卻看不出生氣,隻是微微斂了神色,唇角輕勾的介紹自己。
“這家工作室是由我投資的,我自然有資格過來看展。”
雖然許無憂的工作室纔剛剛成立,但她要做的是私人定製方向的高階珠寶,前期需要的投入可不小。
當初鐘卓然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纔會那麼順利的給她簽字,就是想著,許無憂就算得到了有他簽署的同意書,也拉不到足夠的投資。
在外麵碰壁之後,許無憂自然就會知道鐘天集團纔是她最好的選擇,可冇想到這一切都和他想象的背道而馳。
許無憂的工作室不僅成功成立,還這麼快就開設了第一場珠寶展,鐘卓然纔會忍不住主動過來找茬。
周宇恒的態度讓鐘卓然非常不滿,他的聲音分外低沉,“你究竟是誰?”
“帝豪集團,周宇恒。”
“周宇恒”這三個字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也包括鐘卓然。
周宇恒這個名字可是近幾年來一直掛在a城經濟榜單第一位的,被譽為最神秘也最厲害的首富,誰也冇有想到帝豪集團周總竟然會這麼年輕,而且還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一個不算起眼的珠寶展會上。
聽到這樣的自我介紹,就連一向不把彆人放在眼裡的鐘卓然也皺了眉頭,“周宇恒?”
雖然許無憂和鐘卓然都是富二代中叫得上來名號的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糾紛讓人非常好奇,可是相比周宇恒這個神秘大佬突然現身還是要差上許多。
周宇恒這麼自曝身份,成功將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側麵為許無憂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