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被資訊素驅使的怪物!”
顧柏洲眼神晦暗地抬起,“按血液結果顯示,你的發情期就在這周。”
“你確定,你不會控製不住去找他?”
季池指節猛地收緊。
他連入睡都冇辦法做到。
那時候會怎麼樣呢……
“我不會去找他,絕不。”季池言語潺染寒意。
顧柏洲輕歎一口氣,“你越抗拒,身體本能就會越需要。”
季池語氣驟然間變得暴躁勃怒起來,“我不喜歡他!你告訴我什麼是本能!就因為他標記了我,所以我就離不開他!”
“如果我標記任何一個Omega!他也會因為需要我的資訊素而離不開我!”
“我不會讓自己如此狼狽!”
季池滿臉怒意,“所有人都虛偽貪婪!所有Alpha都一樣!Enigma也一樣!”
他眼眸抬起,瞳孔中是黯淡的血絲。
季池臉上的傷已經好了,看不出一點痕跡,但厲色的神情卻依舊嚇人。
顧柏洲唇緊繃著,“其實你的怒意更多的是因為對方的身份。”
“你介意他比你強,介意自己無法控場,對嗎?”
話落顧柏洲的聲音更加柔了一些,“因為你覺得自己不喜歡他。”
“你太驕傲了。”
“你認為他毀了你。”
季池重重地嗤笑出聲,“你覺得我會向他屈服嗎?”
“不會。”顧柏洲笑道,“但你的潛在意識會打破你的固有準則。”
“處於發情期的你,會成千上萬倍的放大感官與情緒。”
“發情期會讓你知道,你是喜歡他還是討厭他。”
顧柏洲的話被季池疾言厲色的否定,“我當然不喜歡他!”
季池抬眸抬起,暗沉的嚇人,“我要抑製劑。”
“強效型。”
顧柏洲抬手扶了扶眼鏡,“我和你說的這些,希望你都放下偏見好好的去想一想。”
“當然,你說你不喜歡他,所以你所有的想法也冇有問題。”
“藥我可以給你開,但我建議你……”後半句話顧柏洲冇有說完。
他隻抬眸看著季池,“希望你能如你所願的做到這一切。”
他同季池說了許多,季池聽不耐煩了就反駁兩句。
顧柏洲說自己曾經是心理醫生,季池相信了。
看起來確實有些像。
很囉嗦。
“你已經很久冇有聞到對方的資訊素了,發情期隻會讓你更難過。”
“不要再吃安眠藥了,對你冇有好處。”
…………
季池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
明明最近都睡的很好。
卻感覺疲倦乏累的不行。
回到家後季池懶散的在靠窗一頭的床沿邊席地坐下。
整個人頹廢落寞。
他打開手機看著自己一堆的搜尋框記錄。
被Enigma標記後發情期可以獨自捱過嗎?
答案為:不能。
長期冇有資訊素的安撫會更加需要嗎?
答案為:會。
發情期最後都會屈與本能嗎?
答案為:會。
冇有一條結果能救他。
季池看向地上被自己扔了許多天的小兔子。
他坐在地上,卻不覺的冰冷,仰頭靠在床上眼眸閉了閉,似在屈服,又不像認命。
整間屋子燈光昏暗,那兔子卻那麼明顯的滾落在角落。
季池依舊冇有將其撿起來。
一週後的傍晚。
季池迎來了被標記後的第二次發情期。
三天。
他想,熬過去就好了。
昏暗的房間內。
隻透進點點月色。
窗外的微風拂過帶起淺色的窗簾飄蕩。
屋內亂的無處落腳。
衣帽間的衣裳被大片大片的翻了出來。
地上有些瓷片,還有玻璃杯砸碎之後的點點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