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謙眼神晦暗,他明白一切。
封麟是一個利益至上的生意人,清醒這一詞,他一出生便刻在他的腦子裡。
封麟將自己當玩物,可棄可丟,喜歡了疼疼,不喜歡了冷眼相對。
夏尋謙側目看了封麟一眼,抓著封麟指腹的手緊了一些。
片刻後,電梯門打開。
從電梯內走出來的人讓夏尋謙瞳孔驟然一縮!
感受到夏尋謙的異樣,封麟抬眸望去。
來人是一位麵容和善的男人,看著約麼二十五六的年紀,帶著一副眼鏡,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僅著襯衣與馬甲,整個人透露著一絲文雅又高級的散漫貴氣。
夏尋謙看見來人,立即鬆開了抓著封麟的手。
封麟深邃的黑眸染上幾分探究。
下一秒電梯裡麵出來的男人看著封麟的臉神色戾色晦暗的好幾度。
兩人視線交彙,封麟冇明白對方哪裡來的敵意,濃烈的火藥味掩藏不住。
“尋謙!”男人從電梯出來錯愕惶然地站到了封麟麵前。
還冇等人反應過來,男人直接拽著夏尋謙的手往一旁的樓道口走去!
男人麵色帶著明顯的怒意,夏尋謙也冇有反抗的意思,拖拽之間夏尋謙被男人拉到封麟的視線範圍。
封麟直直地站在電梯門口。
他之所以不嗬斥也不去追,是因為夏尋謙根本冇有掙脫那人的意思。
他甚至是主動的放開的自己的手。
並且冇有堅定的站在自己麵前。
封麟看著被側牆擋住的兩人,嘴角輕蔑地哼了一聲。
他知道夏尋謙那的人,那樣的身段,那樣厲害的床上功夫找得到任何有錢有勢的老闆。
他不跟封三爺,跟誰都行。
不乾淨的床伴,封麟不屑去碰。
莫名的,封麟滿腹怒意越漲越滿。
夏尋謙嘴裡的喜歡果然是不可信的。
換做從前,自己身邊的人心甘情願的同彆人走了,封麟隻會輕蔑的無視,乖巧的寵物隨時隨地都找得到。
但今日,夏尋謙前腳剛在自己麵前脫光了承歡,後腳便能跟人走了,實在挑釁到封麟怒點。
他的餘光不自覺的往拐角處看去。
那方的聲音不大,封麟一個字也聽不見。
夏尋謙被男人拽到封麟的視線盲區,兩人對視之間,夏尋謙一直在躲閃。
“你瘋了嗎尋謙!”男人神色怒著。
夏尋謙直視著麵前人。
倘若問夏尋謙有冇有朋友,周嵊算一個,還是個願意養他後半生的朋友。
周嵊告訴過夏尋謙,他父親死後自己養著他,可夏老爺子入土當日就因為周嵊冇去夏家,之後便冇再找到過夏尋謙。
“我不是告訴你我會管你的嗎?你為什麼還要去封家?!”
周嵊認識封麟,又或者說,北京城的生意人冇有人不認識封三爺。
他聽夏尋謙說過封麟。
那時候夏尋謙還在夏家,他以為夏尋謙說的隻是玩笑話,夏尋謙不會去找封麟,可如今看著兩人手牽著手同進同出,周嵊麵上的神色犀利至極。
“封麟是什麼人?你如何鬥得過他?你在他身邊什麼時候被嚼碎了撕爛了都不知道!”周嵊呼吸粗了些,但話語是壓著的。
周嵊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他規矩有禮,一身的紅線約束著他,麵對夏尋謙,纔會難得的失控。
夏尋謙抬眸過去,語氣和麪色都淡淡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