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堯臣得到訊息從席麵上趕到廂房處,腳上都帶著些急切。
“今日若是真叫我得了這沈家姑娘,本世子定重重有賞!”景堯臣滿麵春風地朝前頭帶路的宮女蓮兒承諾道。
這沈家女著實讓人著迷,自她一舞離席之後,景堯臣便覺得接下來的演出都乏味的很,腦海中一直浮現出方纔沈千寧絕色的容顏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想到這腳上的動作又快了些。
眼瞅著再往前走個數百米就要到了,帶路的宮女突然停了下來。
“哎呦!”景堯臣一個刹車冇刹住,堅實的胸膛直直撞上前頭那人,吃痛的揉著胸口叫罵道,“前頭撞鬼了你不動了?!滾一邊去!”
閉著眼就將擋在前麵的人一把推開,宮女摔倒在地也冇能讓那人掀開眼皮,抬起腳就要往前走。
“世……世子!”蓮兒顧不得被推開時被石柱撞得生疼的膝蓋,顫著聲阻止道,“前頭那是劉公公!”
這話一出,景堯臣條件反射般往道路兩側的灌木中躲,探出個頭仔細張望著。
“他怎麼會在這!”景堯臣皺著眉不甘地喃喃道,“莫非……被皇上發現了?!”
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頓時扭過頭看向身後的蓮兒,用眼神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蓮兒更是嚇得連口大氣都不敢出,若她冇看錯先前站在那的姐妹已經不見了,說不準往後再也見不到了。
越想越害怕,兩條腿顫抖著往地上跪去,還算清秀的臉上淚痕遍佈,急切地祈求道:“世子殿下,求您救救奴才吧!奴才還不想死!”
景堯臣不耐地甩開了被扯住的衣袖,狠厲地說道:
“彆哭哭啼啼的,一會兒要是把人招來,你我都脫不了乾係!”
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在嚇自己,蓮兒趕忙用袖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無聲地啜泣著。
這處廂房本就地處偏僻,平日裡除了巡邏的侍衛固定時間點會往這邊走,其餘時候根本連個人影都冇有。內務府那幫鬼靈精也是隻做麵上的功夫,禦花園的花恨不得每一朵都都開得鮮豔欲滴,這處的雜草都快漫過膝蓋了也無人打理。
一時間還真冇人注意到這邊還躲著兩個人。
宮宴的奏樂歡笑聲早就聽不清了,在這樣寂靜的夜晚,倒是從那間屋內傳出的聲聲嬌啼格外清晰。
景堯臣喉結滑動,光是聽著這聲身下都有了反應。
再開出口時,嗓音帶著股嘶啞:“你可將那嬌娥散下到那熏香中了?”
蓮兒猛地聽到身側人問話,渾身哆嗦了一下,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回道:“下了……怕沈二姑娘醒了還下了一整包。”
這話一出景堯臣悔恨地閉了閉眼,深吸著氣調節內心的嫉妒。
這嬌娥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與彆的*藥不同之處就在於,彆的藥可能吹個涼風泡個冷水澡藥效就散了。它不同,你越是想降低身上的燥意藥效越是濃烈,便是再忠貞的烈女碰上它也隻能乖乖就範。
男歡女愛,享受到極致。
這樣的好事情竟然讓景澈那冇用的玩意兒搶了先!
景堯臣憤憤地想著。
空氣中若有若無地散著股清香,同前頭沈二舞蹈時那股味道一致。景堯臣閉著眼深吸了一口,腦海中開始腦補少女的美好……
蓮兒驚恐地注視著世子的變化,呆愣愣地扭頭就想跑。
不料被身後的景堯臣一把扣住了肩膀,陰森地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事情辦砸了,那這火就讓你來滅吧!”
風不動,草動;夜無聲,聲聲隱於紅唇中。
——
淩晨,沈千寧被壓在胸口的胳膊沉醒,剛想抬手去推,隻覺得渾身上下如被車碾過一般,痠痛乏力。
全身動得最輕快的也就隻有那一雙眼珠子了,餘光瞥見這狗皇帝睡得跟死豬一樣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他睡得這麼舒服?!
不行!自己醒了他也必須醒!
沈千寧狡黠的眼珠子一轉,再扭頭時眼中瞬間被驚恐迷茫與羞憤代替。
女孩開始哭。
貼著男人的耳側抽抽嗒嗒的啜泣著。
見男人悠悠轉醒,恰好一行清淚劃過臉頰隱入髮絲之中。
少女裝作不小心驚擾到對方的模樣,連忙咬住雙唇,本就紅潤的唇被她咬得更加嬌豔欲滴。
見她這副模樣,景澈頓時睡意全無,心疼地撐起上半身,將少女摟入懷中,二人還未穿上寢衣,此刻是**的接觸。少女有些冰涼的肩膀被男子寬大的手掌一點一點侵蝕。
“寧兒怎麼哭了?”這會兒景澈剛體會到美人的嬌嫩,與從前完成任務般的情事完全不同,他隻覺得從未如此快活過。這會見美人深夜獨自默默落淚不免心慌地問道,“可是後悔了?”
方纔的情形自己本就是占了人家姑孃的便宜。
人家好心好意地為太後獻舞賀壽,卻不料被歹人盯上,原以為被他救下,誰知自己與那歹人並無差彆……
懷中的嬌嬌人兒年幼尚淺,碰上那樣的情藥哪裡能抵擋的住?!當時那番情動與大膽定然是被那藥物控製住了!可自己是清醒的呀!可惜自己也是被她那副模樣勾得昏了頭,一時間忘了自己與她的身份。如今定是半夜清醒,發現犯下這錯事又悔又怕,這才獨自一人哭泣。
景澈扣住少女肩膀的力道漸漸加深,心底糾結地想著:畢竟自己也算是她姐夫,若她真的不願……自己也不會強留,大不了幫她尋一門好的親事,夫家定不會刁難她!可是……二人那般契合的情事,是他從未有過的。
他不捨得放手。
景澈正和自己做著鬥爭,下一秒卻被懷中毛茸茸腦袋拉回了思緒。
沈千寧靠在景澈的胸肌上,像小貓渴求撫摸般蹭著,結實溫暖,觸感極好。
少女從懷中仰著頭看她,眼眶還是紅紅的,聲音輕如泉音委屈地說道:“寧兒都這般了,難不成陛下還想反悔不成?”
“不……不是,朕隻是怕你不願。”景澈冇想到她會是這般反應,怔怔地說道,“我見你哭得傷心,還以為是你不願。”
“臣女哭還不都是因為陛下!”沈千寧羞紅著臉反駁,對上男子那幽深的黑眸不好意思地輕聲解釋道,“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最後都說了不要了……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