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華話音剛落,孫平安蹭一下坐直了身子。
“啊?方科長你說什麼?你為什麼說我是裝的?”
方俊輝不屑冷笑道:“你的表演太拙劣了,根本就騙不過我的眼睛。”
“奇怪!”孫平安一副疑惑的樣子。
“剛剛方科長說,嫌疑人腿部抽筋,躺倒在地,痛苦哀嚎。”
“你又冇有親眼看到,能夠知道這個資訊,肯定是嫌疑人說的吧!”
“既然你相信嫌疑人的話。”
“那我現在正在被內務部問詢,我也算是嫌疑人,為什麼我說的話,你不信呢?”
“這……”方俊輝愣了一下。
確實,這不是前後矛盾,雙標嗎?
孫平安嗤笑一聲道:“方科長,是不是你辦公室坐多了,腦子不好使了?”
“你說什麼?”方俊輝怒了,在內務部,還冇有一名被調查的警察敢這麼對他說話。
“難道不是?”
“警察追捕嫌疑人,嫌疑人是否失去抵抗能力,是由負責追捕的警察來進行判斷的。”
“嫌疑人如果是裝的,警察難道就要輕信嫌疑人?”
“這個犯罪嫌疑人,是B級通緝犯,他當場殺死一人,重傷兩人。”
“重傷者有一人因傷不治死亡,另一人至今生活不能自理。”
孫平安在去醫院的路上,就已經從謝平口中,得知了高峰犯下的罪行。
“在追捕前,我們北橋派出所指導員童晶,被犯罪嫌疑人捅了一刀。”
“請問,這種窮凶極惡,善於偽裝的犯罪嫌疑人,誰敢大意?”
“嫌疑人做出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是弱智?還是三歲小孩子?”
“如果我當時輕信了嫌疑人,上去檢視嫌疑人情況。”
“這個時候,嫌疑人忽然掏出一把尖刀捅過來呢?”
“他既然能掏出一把刀捅我們童指導員,請問方科長,誰敢肯定,他身上就冇有第二把刀?”
孫平安說的確實是事實。
可是,他的態度,卻讓方俊輝非常生氣。
方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問詢室中的記錄員,是一科的。
但是隔壁觀察室內的人,有一科,也有二科的。
方俊輝很清楚,這次必須把這胖子給辦了。
否則的話。
輕信嫌疑人,無端懷疑警員。
這頂大帽子一旦扣在他腦袋上,他的威望必定會大受打擊。
處長再有半年就退休了。
自己的學曆不如楊芸。
若是威望也不如楊芸的話,處長寶座,豈不是就要拱手相讓了?
“孫平安!”方俊輝冷喝一聲。
“就算由你來判斷嫌疑人是否失去抵抗能力。”
“那為什麼你要下那麼重的手?”
“醫院的診斷報告寫著,嫌疑人雙臂骨折,情況較嚴重,需手術治療。”
“童晶指導員是你師父對吧?你師父被嫌疑人捅了一刀。”
“所以,你這就是含怒出手,打擊報複。”
要是楊芸質問,看在那張臉的份兒上,孫平安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可你方俊輝算個什麼東西?
從一開始的態度,就表明瞭想找事兒。
既然如此,誰還會給你麵子?
胖爺我懟不死你。
“你腦袋是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
“我要是打擊報複,下重手的話,直接朝腦袋招呼就完事兒了。”
“一棍子打死,你知道我是在嫌疑人失去抵抗前還是失去抵抗後?”
“我至於那麼麻煩,非去攻擊嫌疑人的胳膊?”
“你一個坐辦公室的文職警察,跑來質疑一個執行抓捕任務的外勤警察。”
“這算不算外行指導內行?”
“你有什麼資格指導我的工作?”
“警員執行抓捕任務,首要是保證自身安全,而不是去胡亂猜測嫌疑人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