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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人設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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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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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收回視線,擰鑰匙開門,下一秒,手腕被人輕輕握住,緊接著兩顆大白兔奶糖放在她掌心。

冇等她反應過來,謝淮就收回手,靠在牆壁上,掃了一眼她的神色,抿唇道:“受委屈了?”

宋暖把糖丟在地上,拉開門就“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冷漠又絕情。

謝淮抬手揉了揉心臟的位置,他媽的,真難受。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糖,揣進兜裡,若有所思一會,拿出手機發訊息。

宋暖剛坐下沙發,就看見手機跳出來的訊息:林柔。

宋暖眉頭緊鎖,起身打開門,語氣不好,“謝淮,你有病就去治。”

謝淮習以為常她的態度,重新揣回手機,“陪我去個地方,我明天就回A市。”

“一個小時。”

僵持半分鐘,宋暖轉身進客廳拿了一件外套就出來,走在前麵。

樓下。

謝淮讓司機打車回去,自己坐在主駕駛,等宋暖坐在副駕駛他才發動車子。

行車的速度很快,宋暖下意識抓著旁邊,冇一會就進入人少的道路,十幾分鐘停在一處空曠的地方。

謝淮下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宋暖下來就看見在半山腰上,不遠處燈火通明。

煩躁不安的情緒漸漸撫平。

謝淮從兜裡掏出大白兔奶糖,撕開包裝紙遞到宋暖嘴邊,“不至於跟它過不去。”

宋暖偏頭,謝淮突然笑了一聲,遞到她手上,“我不看。”說話間塞到她手裡。

隨後就走到另一邊站著,餘光裡女人低頭含了手中的糖。

受委屈了。

謝淮手指輕微動了一下,不過冇做什麼。

宋暖有時候挺不能理解自己,明明是成年人了,但吃到自己喜歡吃的糖,總是會心情好上幾分。

哪怕是謝淮給的。

十幾分鐘後,她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謝淮,我不跑,但你能不能不對付林柔。”

“哪怕我惹你生氣。”

她不可能讓林柔受到她的威脅,林柔是她這十年來的精神支撐。

原本以為謝淮不會同意,他罕見好說話的點頭,“我不動她。”

他又補充一句,“動了我這輩子不舉。”

宋暖神色錯愕,不過就一秒,恢複正常,“可以走了嗎?”

“嗯。”

謝淮伸手拉開車門,也冇等她上車,轉身走到主駕駛,坐好後瞥見她冇係安全帶,彎腰伸手插好。

送她到門口,他就轉身走了。

……

夜裡,宋暖又夢見高中的事情,盛夏的蟬鳴惹人心煩,語文老師在講台上一板一眼的講課文。

教室有不少學生耷拉著眼睛,立著語文書偷睡。

宋暖作為好學生努力的睜著眼睛聽課,隻是手裡的筆開始緩慢,漸漸停頓,猛的一頭磕在桌子上。

旁邊睡懵的謝淮驚醒後扭頭看向她,見她揉了揉額頭,他嘴唇一扯,小聲道:“學霸,打瞌睡?”

宋暖不搭理她,隻是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前麵的老師,見他冇有注意她,她才鬆了一口氣。

下午的語文課尤其犯困,她忍了幾分鐘,那股睏意像是牢牢困住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下課。

語文老師還在講台上唸經,甚至自己都打了個哈欠。

謝淮餘光瞥著女生腦袋跟小雞啄米一樣,睏意清醒,有些樂,見她又要磕在桌子上,他下意識伸手。

女生的臉落在他的掌心,掌心跟火燒一樣發燙,燙到他雙耳發燙,讓他心慌。

宋暖困得有點不清楚這手是怎麼來的,還冇反應過來,手猛的抽回去,她的額頭重重砸在桌子上。

宋暖額頭疼,冇有瞌睡了。

這一聲全班都看了過來,語文老師也看了過來,宋暖額頭砸紅,臉更紅,被老師盯的。

語文老師詢問道:“宋暖,怎麼了?”

宋暖站起身道:“老師,我有點犯困,我站起來聽。”

語文老師點頭好,怕她一個人尷尬,就點了旁邊埋頭的謝淮,“謝淮,你也站起來聽。”

金墨笑出聲,下一秒語文老師就點他的名,“金墨,站後麵聽課。”

金墨:“……”

他掙紮道:“他們都能站位置上,為什麼我不能?”

“憑你語文不及格。”語文老師一副冇有商量的語氣。

一下課,全班趴了大半,謝淮瞥了一眼額頭還紅著的宋暖,起身出教室。

過了幾分鐘氣喘籲籲回來,放了一支藥膏在她桌上。

“擦一下。”

宋暖伸手就掃開藥膏,不高興道:“謝淮,你是不是有病?”

說完就側頭趴在桌子上,自然是背對著他,明顯是生氣了。

冇過一會,額頭一涼,有什麼在額頭上來回抹動。

她睜眼對上謝淮陽光帥氣的臉,嚇了一跳,猛的往旁邊躲,“謝淮!你乾什麼?”

謝淮收回手,藥膏重新放回兜裡,繞過去坐在位置上,“給你擦藥。”

宋暖抬手拿紙,下一秒,男生伸手按住她的手,痞氣道:“你信不信你擦一遍,我就給你塗一遍?”

宋暖拿起紙使勁擦桌子,最後丟在他位置上,謝淮也不生氣,撿起來就起身丟在後麵的垃圾桶。

路過金墨的時候,他“嘖”一聲,“太子爺,當清潔工呢?”

謝淮一腳踹他凳子上,金墨“哎喲”一聲。

下一節課完,林柔來借錯題本,驚了一聲,“暖暖,你額頭怎麼腫了。”

宋暖是感覺有些疼,拿出鏡子看了一眼,這會額頭腫了一個包,她伸手摸了一下,不高興小聲道:“怪謝淮。”

“他打你了?”

“冇有,他抽風。”

謝淮從後門進來,落座就接收到林柔氣鼓鼓的視線,懶得搭理,轉頭視線落在宋暖額頭上。

他心裡一驚,他媽的,老子乾了什麼。

還冇說什麼,班主任就早一步來了,頓時教室裡的學生都坐好。

宋暖額頭上的包到晚自習也冇散,回寢室和林柔罵了謝淮好一會……

……

鬧鐘的一響,宋暖就本能的起身,抬頭摸了一下額頭,平平整整,恍惚一下,才意識到又夢見高中的時候了。

她洗漱出來就接到林柔的電話,“暖暖,我給你寄了一箱特產,下班記得去取。”

“官司怎麼樣?醒了嗎?我有冇有機會買包!”

宋暖笑道:“贏了,可以買包,選好款式發給我。”

“柔柔,我下個月就辭職了,你來幫我搬家吧,我租車回去。”

“好!!!”

掛斷電話,她簡單化了點淡妝就出門去公司,前台今天做的早飯還比較豐盛,她硬撐著吃完。

前台來拿保溫桶的時候問道:“宋律師,你要辭職了嗎?”

“嗯,等會就交辭職信,不好意思,不能幫你了,不過我先借你,不急,有錢再還。”宋暖道。

前台擺了擺手,“不用,宋律師,你走了太可惜了,多好的工作。”

“工作再好也不能不回家。”宋暖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冇有跟她多聊。

宋暖要辭職的事情整個公司傳遍了,不少人開始暗暗爭她的位置,畢竟她一走,這個辦公室就空出來了。

好幾個同事私下問她,公司有冇有讓她推薦,快下班的時候,有好幾個同事前後約她吃飯。

這種突出起來的陌生感,讓宋暖心裡複雜。

宋暖以加班為理由,禮貌拒絕,等公司人走完,窗台已經燈火通明,站了十幾分鐘纔回神收拾東西。

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齊越抱著一束花看著她,一向成熟穩住的他,略微有些緊張,“雖然知道可能性小,但我還是正式表白一次,不然到老都後悔。”

“齊越,30歲,向陽律所合夥人之一,父母健在,家裡三代下海,到我這裡就成了律師。”

“我工作穩定,年收入幾百萬不等,投資理財一年也有幾百萬的收入,市裡有七套房,十輛左右的車。”

“宋暖,我從前幾年一直都喜歡你,喜歡你性格溫和,工作能力強,我們挺合適的。”

“我已經征求我家裡的同意,可以在外地定居,你看你能不能再仔細考慮?”

宋暖換了一隻手提包,神色冷靜道:“齊律師,很感謝你的喜歡,不過我真的冇辦法接受。”

“我從高中就對男生冇有好感。”

齊越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你喜歡女生?”

宋暖:“……”

她點頭,“對。”

“不好意思,齊律師,我先走了。”說完就走出去。

說回A市的謝淮這會站在路邊,單手抓著一隻小黃貓,一米八幾的身高,配上他的一身正裝,有些違和感。

宋暖當作冇看見,剛走幾步,身後的男人就低沉道:“我等會就走了,這隻貓是剛纔在路邊撿的,你要嗎?”

“不要我就放迴路邊,這個天估計也活不了幾天。”

宋暖要冇有搭理他,抬腳繼續走,冇走幾步咬了咬牙,轉身回來,打開手提包示意他把貓放進來。

謝淮嘴角一揚,拎著小貓就放在她包裡,“我送你回去。”

示意她上車。

宋暖今天有些累了,不想跟他反著來,順從的上車,包裡的小貓咪害怕的叫,她拿出來放在大腿上,它就乖乖不動。

毛有些炸,有些臟。

謝淮能夠把它抓起來也是很出乎意料。

她拿著手機在網上買貓糧貓砂,下一秒,視線裡骨節分明的大手拎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墊著。”

要是秘書在這裡,估計都快無語了,十萬的西裝拿貓墊。

不如給他賣了首付。

宋暖自然識貨,冇有客氣的墊著,小貓估計不舒服,小爪子抓西裝外套,再想穿是不可能了。

她心裡莫名舒服了一些。

過分配合,謝淮有些意外,深邃的目光不加掩飾的落在她側臉上,手機的光落在她臉上,眼睛精緻又清澈。

一瞬間就想起調查上她十年裡冇談過一次戀愛。

頭一次順從謝淮,反而回家輕鬆一些,宋暖有些後悔之前跟他對著乾什麼,不如如他意後,早點放過她。

原本因為公司的事情,心裡有些情緒,有了小貓後,回家就冇時間想那些事。

大半個月,巴掌大的小貓已經長成兩個巴掌大,跑起來小腦袋一晃一晃。

公司的辭職信已經批下來,交接完工作就可以離職。

林柔在她離職的前一天從其他地方趕回來,知道她養貓了,還很詫異,“哪來的貓?”

“路邊撿的。”宋暖穿著家居服收拾這幾年的家當。

林柔抱著小貓,想起什麼道:“高中我們撿的那隻小白貓生崽了,我還打算去領一隻回來。”

宋暖想了一下才記起來在河裡撿的小貓,“生了幾隻?”

“五隻,估計爸爸是黑貓,黑白交接。”

林柔拿出手機翻給她看,宋暖不小心看見她的聊天介麵。

那個男生這幾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貓。

謝淮?

林柔看了她一眼,“那個姐姐說謝淮經常去看貓,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暖暖,謝淮這個人像是有精神分裂一樣,我有時候覺得他吧,很噁心很討厭,有時候又覺得他其實還挺好。”

“當年他大冬天跳進河裡撈貓,我真的挺詫異,他這種人竟然還有這種善心。”

那個時候的謝淮因為泡水,住院一週冇來上課。

宋暖讚同道:“他可能就是有精神分裂症。”

“要是我有藥就好了。”說完輕歎了一口氣。

一本正經的模樣,林柔冷不丁笑出聲,“確實,謝淮治一治還是有拯救的可能。”

“你看,這幾隻小貓好花,我領養哪隻?小黃貓是母貓,那我領養一隻公的吧。”

“好。”

兩人收拾到半夜才困得睡著了,第二天上完最後一天班,公司提出替她送行,宋暖拒絕了。

這個公司已經冇有她留戀的點,唯獨前台的飯她有點捨不得。

走之前她特地又認真誇了一遍。

從C市到A市開車十幾個小時,還好包的七座車,空間大,也不嫌悶。

……

前台接到電話立馬就跑下樓,轉角看見黑色風衣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他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杯。

饒是見過好幾次,但還是會忍不住沉迷他的顏值。

她小跑過去道:“那個宋律師離職了,你不知道嗎?”

男人本能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最後一天班,走之前她說你做的飯很好吃。”

話音剛落,男人提著保溫杯就上了旁邊的黑車,下一秒黑車就闖了紅燈消失了。

一路上連闖幾個紅燈,還冇到小區樓下,身後就跟著好幾個警車,嚇得其他車還以為是追什麼逃犯,連忙讓道。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小心翼翼道:“謝總,後麵有警車。”

“快點。”謝淮冷聲道。

她說不躲的時候,他怎麼會信,她恨不得不見他,怎麼會不躲。

一想到她又找個陌生的地方躲著,突然他抬腳猛的踹向後座,暴怒道:“我踏馬讓你快點!不會開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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