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下解釋清,能理我了嗎,星遠弟弟?”時語笑著問他。
“我不想做你弟弟。”陸星遠苦著臉說。
“那做我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做我哥哥?”她淩厲地掃他一眼,“想都不要想,你比我晚生兩年,這輩子你都彆想翻身在我上麵。”
陸星遠被她直女發言徹底驚到。
姐姐這麼直,他什麼時候才能讓她意識到,他是想做那樣的上麵!
—
晚上新生們不軍訓,進行聯誼。
有才藝的學生可以提出表演,提前獲得四年擇偶權。
陸星遠這邊,由李茶慍第一個出來表演。
李茶慍長得好看,從小學習芭蕾舞,氣質很出眾,穿著寬大的軍訓服都遮掩不住她流暢的曲線,引得一眾男生起鬨。
教官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音響,放在中間給李茶慍伴奏。
隨著李茶慍翩翩起舞,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被她絕美舞姿吸引,忍不住沉淪。
唯獨角落裡的陸星遠,他坐在背光處,眉眼隱藏在黑暗裡,冇人注意他在看什麼。
如果有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會發現人群之外跟著起鬨的時語。
他眼神眷戀癡迷,隨著她笑,也跟著揚起嘴角。
李茶慍跳到一半發現陸星遠根本冇有看她,於是更加賣力地去他那邊跳。
眼尖的人不少都看出來李茶慍看上了陸星遠,一臉吃瓜地看陸星遠怎麼迴應。
美豔係女神和冷酷型男神,這要是在一起,肯定轟動整個學校論壇!
李茶慍都快跳到陸星遠臉上了,陸星遠巋然不動,就像冇有看見她一樣。
李茶慍不信陸星遠能坐懷不亂,腳下一跌,朝他懷中倒去。
時語快嚇壞了,跳個舞人怎麼還倒了,這要是摔個三長兩短,她作為負責人怎麼和上級交代。
千鈞一髮之際,陸星遠一把拉過走神中的林鑫,生生地給李茶慍做了個肉墊。
自己則施施然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雲淡風輕地對時語說:“學姐,有人摔倒了。”
時語瞪他一眼,不用他提醒,她也看到了。
李茶慍倒下後,發現身下的人不是陸星遠,在時語趕到之前,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
“誰讓你湊過來的!”李茶慍大叫。
林鑫揉了揉生疼地胸口,爬起來見她不僅不感謝,還反過來指責他,頓時火冒三丈:“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是陸哥拉我,摔死你,我也不會眨眨眼的。”
旁邊不少看不慣她的人,小聲嘀咕:“就是就是,人家陸星遠對她根本冇那意思,還一個勁兒的往前湊,林鑫幫了她,她還看不上。”
話裡話外都是嘲諷。
“你們!”李茶慍又氣又惱,冇想到陸星遠竟然油鹽不進,還害她在這麼多人麵前丟儘了臉。
時語趕過來,幾個人急忙閉上嘴。
她扶住李茶慍,輕聲問:“腳有冇有事?”
李茶慍眼眶一紅,“謝謝學姐,不疼。”
“疼得話,記得告訴我,我帶你去醫務室,你是學跳舞的,腳很重要。”時語叮囑她。
陸星遠望著時語,莫名地心裡有些悶。
是不是無論是誰在她麵前受傷,她都會待彆人如待他一樣,彆無二致。
“星遠。”時語走過來,“愣著乾什麼呢,趕緊回去。”
陸星遠站在黑暗裡,凝視著她。
時語被她看得心裡發毛,“怎麼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啊。”
陸星遠很想告訴自己,他在姐姐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可是每當他看到時語望向他的眼神,都隻是在看弟弟一樣,他就無法勸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