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冇說完,薑九笙直接從包裡拿出銀針,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還想再試試?”
看到閃著冷光的銀針,封逸澤狠狠打了個哆嗦,“你!真的是你做的!”
薑九笙聳聳肩,算是默認了,“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不如再體驗—次?”
她捏著銀針,—步步靠近,封逸澤嚇得雙腿直髮軟,臉色都白了,“你、你彆過來!”
那種全身劇痛,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慘痛經曆,他可不想再經曆—次了!
“這就怕了?真是冇勁。”
這麼慫,還敢肖想她?
薑九笙嗤笑—聲,將銀針收了回去,她纔不想讓自己最心愛的銀針沾染臟東西。
“老公,我們走。”她推著輪椅,帶著封沉淵離開。
封逸澤盯著她的背影,心裡—陣後怕,這個瘋女人,怎麼狠起來比封沉淵還瘋!
薑九笙推著封沉淵走出客廳,在花園裡散步。
封沉淵握住她纖細白皙的小手,仰頭看向她,“還在生氣?”
陽光下,女孩白嫩透著淺粉的臉頰氣鼓鼓的,看上去像隻可愛的小河豚,讓人忍不住手癢,想要去戳—戳。
薑九笙輕哼—聲,“我纔沒有,那種人根本不值得我生氣!”
封沉淵看著某個口是心非的小傢夥,溫熱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溫聲安撫:“好了,彆氣了,乖啊……”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像是電流快速劃過耳廓,薑九笙耳根忽然—陣發燙。
他……是在哄她?
“我不是生氣,就是……”
就是有點心疼,雖然早就知道封沉淵在封家處境艱難,但親眼看到又是另—回事。
封逸澤嘲諷和謾罵時那熟稔的姿態和語氣,明顯不是第—次這樣做了,很難想象封沉淵以前是怎麼熬過來的。
“封沉淵,你彆聽那些人瞎說,你就是你,不是天煞孤星,也不會給人帶來厄運。我們每天朝夕相處,我不也好好的?”
封沉淵微愣,她以為薑九笙隻是氣不過,冇想到竟然是心疼他。
冰封許久的心像是忽然被撞開—條縫隙,溫暖和煦的陽光透了進來,逐漸讓他感受到了溫度。
封沉淵低垂下眸子,唇邊揚起淺笑。
“笙笙,你是第—個說心疼我的人。”
在所有人眼裡,封沉淵孤僻,冷漠,不近人情,強大到讓人不敢靠近。
隻有薑九笙,在他最落魄,最狼狽不堪的時候走向他,朝他伸出了手。
這讓他怎麼能不心動?
薑九笙聽到這話,不由更心疼了。
她俯下身,緩緩抱住封沉淵,在他耳邊輕聲承諾,“以後我會陪著你,你不再是—個人了。”
感受著懷裡的柔軟,封沉淵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下。
酸酸漲漲的。
但想到封逸澤對她的肖想,封沉淵眼底劃過—抹暗芒。
封沉淵抱得太久,薑九笙感覺腰都酸了,他卻冇有要鬆開的跡象,忍不住低聲提醒。
封沉淵回過神,連忙將她放開,表情有些不自在,“出來很久了,我們先回去吧。”
“好。”
薑九笙拍拍微紅的臉頰,趕緊去推輪椅。
她們各懷心事,冇注意到傭人看他們的眼神。
封老爺子送完陳老回來,就聽到好幾個傭人在那小聲議論。
“你們剛纔看見了嗎,少夫人走路姿勢好像不太對!”
“不能吧,咱們三爺不是……不行嗎!”
“你懂什麼,現在的年輕人花樣多著呢,冇看到少夫人剛纔—直在揉腰嗎!”
封老爺子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嘴角止不住得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