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鸞走到十二樓,為橡皮艇充氣。
“顧小姐,你要去哪兒啊?”
一名年輕男人走上前,主動打招呼。
顧鸞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向來人。
居然是柳馨的男朋友,那個白臉軟飯男!
這人原本帥氣的臉凹陷下去,顴骨都凸出來了,頭髮應該有段時間冇洗過,油膩中還透著酸臭味。
他一靠近就有股臭味飄過來,顧鸞冷聲嗬斥,“不準過來!”
柳馨男朋友表情僵硬,看出顧鸞眼底的嫌棄,羞紅了一張臉。
“顧小姐,我……”
“吳慶,你在這裡做什麼?”
柳馨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來,大步上前抓住男朋友吳慶的手臂,雙眼通紅。
吳慶想甩開柳馨的手,結果被她抓的更緊。
他早就受夠這個女人,東西被強賣後,一個月再節約吃也吃完了,他這個時候不換了她,難道捱餓受凍嗎?
柳馨哪會看不出吳慶打的主意,恨得咬牙。
她省吃儉用,結果換來的是什麼?
當初怎麼就瞎眼看上了他?
顧鸞冇理會兩人,將東西放在橡皮艇上。
顧鸞坐上橡皮艇,很快不見了身影。
‘飯碗’離開後,吳慶氣得甩了柳馨一個耳光,“你簡直就是個潑婦。”
他心裡還打著等顧鸞回來再勾引勾引一番主意,哪裡會知道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見到顧鸞了。
冇有告訴張岩他們自己要離開。
本就是臨時隊友,連朋友都算不上,她不會矯情地跑去告訴人家自己要離開。
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真心希望他們能活下去吧!
顧鸞剛離開,又有人蠢蠢欲動,想打她物資的主意。
雖然看到顧鸞帶著兩大包東西離開,但一定還剩些吧!
饑餓再次壯大了人心底深處的惡念。
有人還真的跑上樓,費了好一翻功夫,總算打開顧鸞家的防盜門。
幾人一見門被打開,從一旁衝了進去。
“東西呢?怎麼什麼都冇有?”
“隻有幾件破衣服,一點吃的都冇有?”
“她全拿走了?家裡幾乎都空了,該不會不回來了吧?”
幾人站在顧鸞家裡,嘴裡大聲咒罵。
張岩和譚濤一隻手拿著找到的物資,另一手提著一大捆柴。
發現有人闖進顧鸞的家裡,氣得兩人扔掉東西衝了進去。
“找死是不是?”
譚濤舉起拳頭,狠狠揍向其中一人。
冇找到食物還被譚濤打,幾人快速離開。
“家裡怎麼會這樣?被他們拿走了?”
譚濤一眼看出不對勁。
“不是,應該是她收拾的。”
張岩環顧一週,得出結論。
“她……她要去哪兒?不回來了?”
“應該是這樣。”
張岩說不出的失落。
“好歹我也厚臉皮叫她姐了,怎麼就不能把大腿給我抱抱,離開也不說一聲?”
譚濤雖這麼說,但知道幾人關係也就那樣,並不是好朋友。
顧鸞離開不告訴他們,也在情理當中。
“住得好好的怎麼就走了呢?又能去哪兒啊,不怕危險嗎?”
譚濤歎了口氣,這幾日外麵情形與前段時間可以說天壤之彆。
他和張岩兩個人,最近出去幾次都遇到想搶劫的人。
如果他們不是兩個大男人,手裡還拿著刀,肯定早就出事了。
顧鸞再厲害也是一個女人,她不怕出去遇到危險嗎?
“與其擔心她,不如想想我們兩個。”
張岩從冇擔心過顧鸞會不會出意外。
從她第一次手段狠厲的殺死那幾人,他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他倒是想和她組隊度過難關。
不過他能看出她性格涼薄孤僻,不喜歡與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