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知隻好硬著頭皮應下。
陳媽媽開始擺菜,柳月如也起身告辭。
回到文華軒,柳月如想到宋老夫人與宋南知那盤算的嘴臉。
眼底冷意橫生,這是迫不及待要將她的孩子置於死地!
柳月如將紅豆打發出去乾雜活。
“葉桃,明日去柳府看看言哥兒有冇有什麼缺的,並且將老夫人和夫君的打算告訴二哥。”
如今初春,日落西山和初晨時分還是還是有些寒涼的。
柳月如認真的為言哥兒收了些厚的衣裳,打包好放在一邊。
前世總是為了侯府,為了錦哥兒的事情,未能好好的照料言哥兒。
直至他冰冷的死在自己的懷中,柳月如才知道自己的蠢笨。
“虧得世子也讀過一些書,怎麼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我看他們黑心肝的就是想害二公子。”葉桃真是看不下去,罵罵咧咧的。
柳月如無奈瞥了她一眼:“所以纔要去跟二哥說一聲,讓他心裡也有個底,就說我在侯府已經拒絕了,讓他切莫顧及我。”
“奴婢知道,還是夫人明智。”葉桃看著夫人不再無條件答應他們那些過分要求,心裡也是高興的。
吃力不討好的活全讓夫人做了,他們坐享其成,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葉桃盯著柳月如的傾城的容顏出神。
“為何這樣盯著我?”柳月如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而看向葉桃。
“冇,冇什麼!”葉桃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夫人現在的樣子真有主母氣派,奴婢甚是喜歡。”
柳月如聽後低低的笑了,從前葉桃和嚴媽媽也總是旁敲側擊的讓她對自己跟言哥兒好些。
隻是,她自己一心以為隻要自己真心對侯府的人好,彆人也會記著她的好。
但她卻是忽略了世上還有一種狼心狗肺的人。
“不會了,餘生我隻想好好的為自己和關心我的人而活。”柳月如笑道。
葉桃不知怎麼的,隻覺夫人現在格外有魅力,日子又有了盼頭。
“天色不早了。夫人快些歇息。”葉桃催促道。
“不急,替我研磨。”柳月如走在書案前。
葉桃手腳麻利的上前幫著將宣紙鋪好,又走到一旁默默的研磨。
陪著柳月如將信箋寫好。
“明日一同交到二哥的手中。”柳月如叮囑一聲。
“是。”
做完這些她也有些睏倦,簡單梳洗後便早早的睡下。
嚴媽媽來時,柳月如已經熟睡了。
“噓。”葉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奴仆兩人小心的退出裡間。
嚴媽媽這纔有些驚訝的問道:“夫人可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今日怎麼這麼早就歇下了?”
葉桃高興的搖了搖頭:“冇有,大概是夫人想通了,身體纔是自己的。”
“哎,夫人嫁入侯府不久就開始接管侯府這個爛攤子,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要不是夫人,侯府哪有如今的氣派。”
葉桃越說越氣憤。
嚴媽媽趕忙捂上她的嘴:“知道就好,可不能出去胡謅,害了夫人我可饒不了你個小蹄子。”
葉桃悻悻的閉上嘴,討乖抱著嚴媽媽撒嬌:“葉桃知道錯了。”
嚴媽媽無可奈何的戳了戳她的額頭,看向柳月如的寢房心裡也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