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采對柳月如是敬佩的,她有女子的才能與賢德,又有男兒的氣魄穩重,為人處事儘善儘美。
他也想從柳月如這裡得知,自己苦心教導幾年的孩子,為何要突然就另請名師。
請就罷了,世子還要到處去敗壞的他的名聲。
“這事夫人不給我陳某人一個交代,我這輩子都跟侯府過不去!”陳俊采也明確自己的態度。
柳月如作了個請的姿勢,謙恭道:“此事是侯府不對在先,陳老師放心,公道自在人心。”
她讓下人給陳俊采備身乾淨合身的衣裳,又讓叮囑下人伺候他梳洗一番。
等到陳俊采的背影看不見後,柳月如才朝著看熱鬨的眾人行禮致歉:“今日世子喝醉鬨出此等笑話,還請大家多多包涵,就當今日未見此事。”
說完她還讓嚴媽媽將事先準備好的銀瓜子分發給在此的眾人。
打點好這些人後,柳月如纔回到待客廳。
此時,宋南知正端坐在宋老夫人下位的座椅上。
看到柳月如的身影,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如今是你的夫君受人詬病了,你不是先幫著我,反倒是幫著外人,對外宣稱我是喝醉了?”
“喝醉就耍酒瘋與自傢俬教老師動手,這事傳出去讓同僚如何看待我?”宋南知氣憤的指責。
柳月如目光清冷,看著宋南知蠢笨無知的模樣,可笑之極!
“夫君可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柳月如輕啟紅唇。
“自然!”宋南知道。
“但這又與我何乾?”
“現今孝道為先,夫君今日若不是喝醉就與陳老師大打出手,世人該如何看待夫君,世人隻會說夫君是個連孝道都不守的人,又何能擔得起朝政大事?”柳月如一語道醒夢中人。
宋南知這才恍然。
“我不知夫君為何如此衝動,會莽撞的與陳老師動手。”柳月如也不再慣著他,直接質問。
宋南知本來就一肚子的氣與委屈,被柳月如下了臉麵,臉色頓時鐵青。
“為何?要不是他在從中阻攔,今日我便能將王老師請回府來,他這等做法是要毀了錦哥兒的前程,我氣不過。”宋南知理所應當道。
柳月如笑了:“就因氣不過夫君便可做事如此莽撞,你可知此事傳出去,今後便無人再敢來侯府授教,對你仕途也是處處受阻,侯府將變成眾矢之的。”
宋南知確實冇有多想,他哪裡知道經營一個侯府需要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宋老夫人倒是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也幫著柳月如道:“此事你確實太莽撞了,等會好生跟陳老師賠個不是。”
“明明就是他有錯在先,我為何要道歉?”宋南知雖然也擔心仕途受阻,但自尊心卻是不允許他向誰低頭。
“不道歉也可以,從此上京無一人敢來侯府為孩子教學,錦哥兒到時候去學堂也會受到同學的排擠,皇上知曉我們侯府這般對待尊師,此後再無好印象,也趁早斷了陪讀的念頭。”柳月如態度剛硬道。
“我就不信他有那麼大的能力,能讓那些名師聽他的。”宋南知不信邪道。
“胡鬨。”宋老夫人氣的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鬨情緒,是不是非得斷了錦哥兒的路你才甘心?”
一直在外偷聽的元青蓮也是耐不住的跑了出來。
“是啊,表哥,夫人說的有理,你就好好的服個軟,為了錦哥兒,也為了你自己。”元青蓮楚楚可憐的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