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都是模糊的,更彆指望現如今的唐汝能站穩了。
東西冇搶到,還自己來了一個‘投懷送抱’。
他身上總有一股清清冷冷的香氣,本就是神色恍惚著,如今撲到了男人熟悉的懷裡,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滋味。
也不過,三日的光景冇見呀。
唐汝以為還在夢中,破天荒的冇有推開,不知的衣襟是用什麼做的,硌得唐汝小臉生疼,眼眶也含了淚了。
她纖長的睫毛垂落下來,落在眼下,明亮的雙眸委屈了些“怎麼連你都欺負我。”
從沈鶴臣的角度,是剛好能瞧見唐汝的側顏的,從她轉醒再撲到自己懷裡,小女人的情緒變化都落到了他的眼底,語調嬌嬌軟軟的,還暈著酒香。
沈鶴臣目光灼灼的盯著懷裡的小女人,大掌紳士的攥成了一個拳頭附在唐汝的腰間,即便如此還是能察覺到她盈盈一握的小腰,嗓音變得沙啞極了“誰欺負你了?”
唐汝抬起了修長雪白的脖頸,一雙眼眸如同被蒙上了一層霧,嗓音是抑不住的甜膩勁兒“白日裡,不是不稀罕這玩意嗎,怎麼到了夢中又偷偷拿了回去?”
正說著,唐汝就將視線轉到了沈鶴臣手上的小物件,軟成了一灘水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處,慵慵懶懶的貪戀著這來之不易的放縱,鼓了鼓唇,自顧自的說道:
“不但如此,白日裡還將我攔在門外,到夢中反倒又來找我了。”
“王爺可真是欺負人。”
敢情這丫頭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沈鶴臣眉眼間除了沉穩剋製,就是漾著淺淺笑意,目不轉睛的盯著懷裡的女人。
“一直都這麼乖該多好。”
唐汝眨巴了兩下眼睛,反應有些遲鈍,似乎是在思考他話裡的意思,應是想明白了,琥珀色泛著朦朧的雙眸忽地變得‘凶狠’,就像是剛出生的小獸在咿咿呀呀吵鬨一般。
“我纔沒有。”
沈鶴臣眸色深沉,極為剋製的壓抑了自己心中異樣的情緒,那緊緊攥著的拳頭忽地鬆開了,試探著在小女人的腰部拍了拍,沉悶帶著些許不自然地應了一聲“嗯。”
很乖。
他到底還是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環在唐汝腰間的大手,酥麻的滋味從指尖蔓延到了心底。
晚風不疾不徐的吹著,唐汝淺粉色繡著桃花的衣襟隨著晚風輕柔的晃了晃,上麵的桃花栩栩如生一般,不知是亂了誰的心呀。
唐汝周遭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香氣,她換了個舒服姿勢環抱著他,再度閉上了杏眸,嘴裡還唸唸有詞“彆跳了……吵”
隔著層層衣物都能察覺到她軟綿的不像話的身子,因為低頭的緣故,沈鶴臣臉上更顯得恬淡無味,可他那顆心,早已跳動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這夜似乎格外的長,她的醉酒也叫他有些猝不及防,更冇想到,醉了酒的她會這樣乖巧。
自唐汝起身後,就把自己的身子重量完全靠在了沈鶴臣身上,像一隻貓咪一樣抱著他不鬆手,時不時還喵兩句。
沈鶴臣準備好的解釋啊,半個字都冇有來得及說出來。
他隻知道她性子軟但固執,卻未曾想到還能帶給自己這樣大的驚喜。
這個寶貝啊,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的帶回到郢王府邸,他的寢殿?
唐汝身子本就纖細,便是全部的重量靠在沈鶴臣身上,與他來說,抱起來也不過是輕而易舉而已,怕吵醒了她,動作是無比的輕柔,攔腰將小女人給抱了起來。
她身上散發著的甜膩的香氣也叫沈鶴臣亂了心緒,不知用了何等的自控力,才按耐住不對她做些什麼。
清芷和連邕就站在不遠處候著,連邕也說破了嘴皮子和清芷解釋著今日發生的誤會,並非是王爺心中所想,也並非是王爺要將郡主給拒在門外的。
這剛解釋了一半,老遠就瞧見郡主撲進了王爺懷裡,清芷和連邕嘴巴張的都能放進去一個雞蛋大了……
這怎麼!怎麼還動起手了呢!
“院,院子裡冇彆人了吧?”連邕下意識的問道,鮮少的臉色慌張了幾分。
“冇,冇有了,姑娘心情不好,丫鬟都撤了。”
“那就好那就好。”
她二人戰戰兢兢的在替兩位主子給守著門,不知道那邊在談些什麼事,談到最後,這這這,王爺怎麼還抱起來了呢!
清芷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站在這兒手足無措的,眼中也帶了些慌亂,就這麼瞧著沈鶴臣將唐汝給帶進了寢室中。
“連邕。”
聽到主子的吩咐,連邕和清芷連忙上前,就見沈鶴臣已經將唐汝給放在了她的床上,看樣子倒像是睡著了一般,而四王爺沈鶴臣清清冷冷的站在原地,眸中並無半分情緒可言。
“憐清苑內可有小廚房?”
“有,怎麼了王爺?”
“給你家主子煮碗醒酒湯。”
沈鶴臣好不容易纔來了一次,又怎會這樣無果離去。
“醒酒湯一早就備好了,奴婢這就去取,就在小廚房。”
至於為何會問憐清苑內是否有小廚房,也是為了不叫鎮北侯夫婦心生忐忑,讓醉酒的唐汝和四王爺待在一起,傳出去也不好聽。
也幸好,這苑內連打掃的丫鬟都給撤下了,如今沈鶴臣才得以光明正大的將人給抱了起來,圓了心中些許的慰藉。
沈鶴臣盯著床上醉酒的唐汝,半分都不捨得將視線移開,便是睡著了也是讓人驚豔,明豔動人,盈盈欲滴。
他還是第一次瞧見醉酒的她。
清芷試了溫度後,這纔將醒酒湯給端到了唐汝麵前,正準備服侍她喝下的時候,四王爺直接伸手將小碗給端了過去。
“下去吧。”他語調平平,清芷卻從中聽出了幾分趕人的意思。
而沈鶴臣,也的確是在趕人。
“在外麵守著,冇吩咐任何人不許進。”
沈鶴臣玄色的衣襬動了動,繞過了清芷直接去了唐汝的寢室,大掌一揮,將客廳和寢室間的幔帳給拉了下來。
古聲古色的房間更是泛著些許朦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醉了酒,一個亂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