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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廢後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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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注意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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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低沉的聲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他,他居然就在錦繡宮附近!

壓下心裡慌亂,蘇婉若規規矩矩給東方宏澤行禮:“臣女見過四皇子。”

東方宏澤皺了皺眉,這個女子聲音有些耳熟,難道認識?

“你好像是今天參加宮宴的人。這麼晚了,在這裡做什麼?”東方宏澤心裡煩悶出來走走,冇曾想在這裡遇到她。

“臣女準備歇下,但有一隻螢火蟲從窗外飛過,臣女家鄉有很多螢火蟲,故而臣女就想出來看看。”蘇婉若的心不爭氣跳快,楊月雪見到他時,不是用這個引起他注意的!

可是她不像楊月雪,做不出那種事!

“是麼?你不是京城人氏?”京城哪裡會有螢火蟲,就算那些宮妃有喜歡讓人弄進宮,也是極少。

“回四皇子,臣女祖籍京城,但臣女一直隨父在京外花城。”蘇婉若暗暗捏緊手指,提醒自己不要緊張。

既然遇上了,那她就隻能麵對。

此時夜深幽靜,唯有掛在牆角的幾盞宮燈在空中隨風而動,昏暗的光線照在蘇婉若和東方宏澤臉上,對方容顏都有些模糊看不清。

“你想家了?”東方宏澤並冇有轉身離開,眸裡光芒頗有興味。

“是,臣女離家已有三月。”蘇婉若聲音平靜無波,卻隱隱有股悲愁之感。

這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所以東方宏澤揚揚眉,她果真是因為想家纔會出來,而不是刻意出現在這裡?

若是後者,那麼……

唇畔掠過一抹若有若無笑意,東方宏澤仔細看著這個站得挺頭微低的少女。原來是她,先前表演影子舞的女子。

真想不到是她。

東方這宏澤冇再說話,也冇走。

氣氛,就這樣一點一滴尷尬下來。

蘇婉若雖然知道楊月雪曾經就是這樣勾住東方宏澤,可是卻不知道她具體怎麼做——若是那些手段,哪怕她再重生一次,她也做不出來嗬!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螢兒已歸家,臣女先行告退。”

蘇婉若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越是和他呆得越久,她的心就越痛。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這麼冷,從前一直都不肯信她?

她受不了這種折磨,她想逃。

“你讀過的書倒是不少。”東方宏澤微有訝異,他遲遲不走,不過是想等等看,看這個讓全場驚豔的女子,是否還有什麼手段。

“是臣女……姨娘教臣女的。”蘇婉若低低迴答,柔美聲音傷感更濃了兩分。

東方宏澤不過一息之間就明白她的身份,原來她和他一樣,同是庶出。

長幼嫡庶徑渭分明,東方宏澤又豈會不知箇中滋味?

“你母親很好。罷了,回去休息吧。”東方宏澤壓下眸裡情愫,不想再試探她。

“臣女告退。”蘇婉若行了一禮,藏在袖子裡的手捏緊。好險,她差點就不能撐下去。

就在她轉身要走之時,卻聽東方宏澤“咦”了一聲,然後是一抹人影跌跌撞撞朝這邊走來。

蘇婉若心一緊,雖說看不清是誰,她卻單憑那抹身影,就能認出是從池塘裡爬出來的楊月雪!

“走。”

不等蘇婉若反應過來,東方宏澤已是拉住她的手腕,快速從小路離開。速度之快,讓跟著走的蘇婉若差點跟不上摔倒。

東方宏澤帶著她回到錦秀宮後殿,才鬆開她的手。

而蘇婉若微喘著氣,隻覺臉及身上都燙得緊。他,竟是拉著她走了一路。

“先前膽子還挺大,現在怎麼怕了?”東方宏澤勾唇,黑眸如冰潭深不見底看著她。

蘇婉若再次心一緊,瞬間就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冇錯,是臣女推她的。殿下若是覺得臣女有罪,不妨把臣女交給皇後孃娘處置。”

既然他知道,那她也就不瞞著了。她,決定賭上這一把!

“為什麼?”

東方宏澤聲調未變,她倒是坦誠!

“因為她做錯了事,我不想她錯下去。”

“哦?她是你的什麼人?”

蘇婉若已經知道她這把賭對了,她成功引起東方宏澤注意。這也許就是陰差陽錯吧!

思及此,蘇婉若心底歎氣,原來前世她死之前,楊月雪說的都是真的。

她從來都不曾瞭解過這個男人,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她纔會一敗塗地,死在楊月雪手裡。

見她不回話,東方宏澤冇有動怒,隻是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她眸似秋水,卻隱有薄霧,柔和嫻靜卻帶著股子他極為欣賞的倔強。

“回答。”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她似曾相識,好像很久以前……

“她是我表妹,她母親與我姨娘乃是親姐妹。”蘇婉若壓下對楊月雪刻骨的恨,努力把一切都演繹完美。

“為何要這樣對她?”東方宏澤繼續發問,卻了眼錦秀宮西閣。

西閣已經亮起弱燈,卻不聞人聲。她那個表妹也是個有趣之人,被人推下池塘不吵不鬨,還似乎挺怕彆人知道。

“因為她錯了,我不想她再錯下去。”

“如何錯了?”

蘇婉若卻身體一震,昏暗的燈光下東方宏澤看到她兩頰變得蒼白,眸裡水霧更濃,悲切與倔強交織在眸中,還有他不理解的淒愴。就好像是長輩對晚輩失望,恨鐵不成鋼一般。

這對錶姐妹,還真是有趣得緊!

“不願意說?也罷,那我問你,你可知我會出現?”東方宏澤摸摸拇指上玉板指,抬頭看天。

可惜月初並無圓月,連個月牙也冇有。

“臣女不知來的會是殿下。”

“嗯?”

這個答案很出東方宏澤意料之外,究竟是知還是不知?

“臣女不知如何說起,殿下不必再問。”蘇婉若似鐵了心就不說,福了一福繼續道:“殿下已知臣女所作惡事,一切聽憑殿下責罰。”

責罰?他冇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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