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嫻春轉目看他合掌,笑問:“殿下許了什麼願?”
“不說。”齊景樓笑道。
小猴子插嘴,“奴知道。”
“什麼?”嫻春好奇地問。
小猴子悄悄道:“殿下許願,年後新開的酒樓生意好。”
“哈哈……”齊景樓大笑了起來,“對對對,要日進鬥金。”
“那樣太好了。”林嫻春聽這話也很開心,酒樓生意好,她的幾個下人也會過得安穩一些。
“年後我給殿下一本菜譜。”嫻春解釋,“是我從王氏家族、沈媽那裡學來,加以改進而成。”
“你真聰明。”景樓讚道。
他在心裡憐惜嫻春從小學做飯菜,十歲便為一大家人做菜。
又佩服她,居然還能整理出一本菜譜出來。
齊景樓同林嫻春一前一後,站在殿外賞著煙花,說說笑笑。
兩人站在時暗時明的煙花之下,遠遠看上去,兩個人親密無間。
太後從龍攆下來時,看見的便是這一幕,她當即笑得合不上嘴。
冇有什麼事,比有人能陪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子,讓她覺得更重要,更歡樂。
太後對扶著她的文嬤嬤輕聲道:“給林丫頭尋個可用的宮女。”
“是。”
文嬤嬤笑道,她見自己挑選的林姑娘得了太後的喜歡,也得到了殿下的認可,心裡安穩了下來。
“太後孃娘。”
齊景樓和林嫻春見太後從宮宴歸來,忙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說著話往殿外內。
太後孃娘隻能在殿內的羅漢床上斜躺一會,天不亮,她要去皇家祠堂拜祭。天亮後,她要接受朝中誥命夫人的朝拜。
景樓和嫻春陪太後在殿內說話,讓文嬤嬤、總管、大官女去歇息幾個時辰。
這麼一個美好的夜晚,在深宮的另外兩處,有人在咬著牙許願害人。
東宮的宮人西院,盧鳳香站在廊道上,看著外麵的煙花,她一肚子的怒火。
來了東宮幾個月,她除了做輪值宮女,為三歲的太孫女端水倒茶外,連太子殿下的影子也冇見過。
太子妃呂氏是皇後妹妹的嫡長女,側妃孫氏是恩國公府世子的庶女。
要是恩國公府有嫡女的話,太子妃也會出自恩國公府。
東宮裡,孫側氏比太子妃呂氏還脾氣大,哪位宮女敢摸上太子的床榻,她會叫人將宮女打半死。
“誰敢如這位賤人一樣,同殿下勾勾搭搭,必取你的狗命。”
盧鳳香在見到一位宮女在她麵前被打得血肉模糊,隻有出氣冇有進氣,被嚇得差點尿褲子。
那名宮女還不是主動貼向太子,她在伺候太子入香廁後,為太子洗手。
太子低頭見宮女的胸部豐滿,伸手捏一把,調笑,“真大,若不是要趕著入宮麵聖,孤現在就要啃大饅頭。”
把宮女嚇得麵如死色。
太子前腳一走,這名大胸宮女立刻被孫側氏叫人拖到院子,當著一宮的下人們,惡狠狠道:“將她那勾引殿下的玩意打扁打爛。”
兩個婆子用厚厚的木塊,生生將宮女的胸打爛,場麵血腥,慘不忍睹。
至此,將盧鳳香那攀上太子,成為未來的妃子或貴妃的美夢打碎。
她在東宮裡度日如年,如一頭困在陷阱的狼,尋找著機會。
盧鳳香將所有的恨意遷怒在林嫻春身上,嘴裡罵著,“那個賤人憑什麼比我強,她靠什麼從九品升為了六品?一定是靠勾引陛下。”
她對著煙花發狠許願,“我定要想辦法讓林氏那賤人冇好下場,最好被活活打死。”
在皇宮另一處地方,有三人坐在一起抬頭看著燦爛的煙花,心情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