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人在做損人不利已的事時,覺得自己是大聰明,永遠不會被髮現。
三人在鞭炮轟鳴,煙花燦爛之下,商量出一條毒計。
還是史俐想出來的計,她張著大笑道:“哈哈,除掉她辦法多的是。”
“快說,用什麼辦法,人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才氏著急問。
仁氏也追問:“什麼辦法才能在宮裡除了她?”
史俐低聲道:“浣衣局為宮人洗衣,有的是機會。”
“史妹妹,怎麼做?”仁氏緊張地問。
史俐出身低下,母親是農戶女,史家世代是家奴
因她祖爺爺伺候主人賣命,換來她祖父脫奴籍,後來得老主人提攜,她父親做了小官吏。
她從小生活的環境差,家的前麵開有賭場,家的後麵是勾欄,認識的人三教九流。
家境好轉之後,史俐好的冇學多少,壞的學了一肚子。
家裡人為她說親,低門戶的看不上,高門戶的嫁不進,所以,才入宮想尋機會一飛沖天。
史家用了老主人的關係,又送了銀子,她這副模樣,才得進了皇宮。
史俐如實說:“用一種毒草泡她的內衣,穿了後會不知不覺中毒死去。”
仁氏問:“什麼草?”
“烏舌草。”(此為杜撰,實無此草)
“冇聽說過這東西。”仁川雁一副單純的樣子,“我隻聽說封喉樹。”
“那個也行,要是尋得到的話。”
“不行,宮裡哪敢用這些東西,會被誅九族。”才氏聽了驚恐擺手,她很害怕。
“烏舌草同牆邊長的小草一樣,誰會分出來?”史俐努力說服才氏。
她還講了一個例子,“我在家時,認識的小妹妹,她恨自家的嫡姐,用那毒草泡水給嫡姐洗了內衣,她嫡姐一個月全身潰爛而死。”
“連府衙的官差們也冇查出是什麼原因。還私下說,‘這位小姐是不是被染上了臟病。’”
“要是林氏……哈哈哈。”史俐想著那場景就興奮。
史氏膽大包天,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
就如,她剛入宮時,以為自己的父親是九品,那便是好大的官職。
在她的身邊幾乎都是草民,的確九品官位是很大的一個官。
仁氏笑道:“此事你倆決定,我隻聽娘孃的。以後我以娘娘為尊,彆的那些我看不起。”
她堅信,美貌的才氏會重得聖寵,她要抱緊才氏的大腿。
所以,才氏在她的手下做洗衣宮女,仁氏都是將才氏洗的衣裳分給彆的官女洗。
三人商議後,以為隻有這個辦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才氏問史俐:“你不是宮裡有人嗎?讓你的人去把草帶進宮。”
史俐笑道:“娘娘,宮裡的人哪能出去,要宮外的人往裡遞。”
仁氏斜了史氏一眼,暗道:你這點心眼瞞不了我,你宮裡根本冇人。
但才氏信了。
她開始想辦法,如何讓侯府的人,為她送毒草入宮,好在開年後,用在慈寧宮那姓林的衣衫上。
這一天剛好就是一個遞信出去的好機會。
每年的正旦,官員們會攜帶家眷入宮朝賀,給陛下、太後和皇後拜年。
皇城內將會設宴,招待文武百官和外使臣的宴宮設在奉天殿;
各家的夫人們向太後和皇後朝賀後,留在安泰殿宮宴。
才氏被貶,孃家威勝侯府冇受牽連,這一天也會入宮參加朝賀。
才氏看天快亮了,她起身往外走,“我去叫人傳信。”
史俐和仁氏起身相送,輕聲道:“下官等候娘孃的好訊息。”
“那人除了後,娘娘就會好運。”
“嗯。”才氏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