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未深入,易歡便一口咬了下去。
她一口小牙尖利的很。
易歡嚐到了血腥味,她咬破了天子的唇。
好在晉淵也冇有深入的打算,貼著她的唇蹭了蹭,將那殷紅刺目的血也沾到她唇上,這是一個極其親昵的姿態。
晉淵放開她,眸子微彎,瞳孔裡帶著點點笑意,問:“咬我?這會不怕我了?”
易歡抿了抿唇,抬頭與他對視。
他唇角破了好大一塊,往外滲著血,一看便好疼。
易歡道:“陛下自重。”
晉淵站直身體,垂目睨著這小婦人,道:“誰叫你總說我不愛聽的話?下回還說不說了?”
易歡不答。
她知道她說的不好聽,晉淵幫她良多,而她卻……
可她隻想做個普通的後宅婦人,實在不敢高攀帝王。
“下回還說。”易歡悶聲道。
這話將晉淵逗笑了。
他唇角揚起,道:“你說蔣淑雲結局不好,可她前半生卻是肆意瀟灑過的,她和普通的內宅婦人都不一樣,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成為了自己想成為的人,我想她至死都是無悔的。”
易歡訝異的望向他,問:“陛下又怎知?最終女將軍投河自儘,難道不是因為受z不了那份羞辱嗎?即便是她,也承受不住悠悠眾口所帶來的壓力。”
更何況是她呢?
晉淵但笑不語。
易歡乖巧的將手帕和地契放在書案上,道:“陛下,以後莫要再那般了,世間女子千千萬,比臣婦好的女子亦千千萬,您是盛世明君,是大虞紫微星,因為臣婦而壞了自己的名聲不值當。”
晉淵攥著她的手腕,將人拉近了些。
“我與那蔣淑雲一般,不悔自己做下的決定,易歡,我要你。”
一句我要你,讓易歡身子一顫。
緋紅順著耳根逐漸蔓延。
這人怎麼……怎麼說話如此直接,好不知羞!
“陛下是看上臣妾這平平無奇的姿色了麼?”易歡問。
晉淵不答,目光卻灼灼,燙的人生疼,易歡不自覺的移開視線。
易歡歎了口氣,她伸手,覆在了自己的衣帶上,道:“倘若……倘若陛下是覬覦臣婦的身體,陛下先前幫我良多,臣婦無以為報,唯有、唯有將這具身體供陛下取樂,隻是、隻是今日之後,陛下莫要再逗弄臣婦了,可好?”
她說這話時,聲音抖,人也跟著抖。
明明害怕的要命,眼底卻帶著獻祭般的堅定。
就在她要抽出衣帶時,晉淵按上了她的手,溫熱的掌心燙的她小手一縮。
他道:“倘若我當真隻圖你的身子,又何必這般諸多忍耐?歡兒,你未免將我看的太君子,我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好人。”
不圖身體,又圖什麼?
晉淵伸手點了點她的心口處,她道:“我圖的是你這個人,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
“為什麼?”易歡問。
她實在不能理解。
甚至他們隻有過兩麵之緣。
晉淵說:“這世間萬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過是看對眼了,想要了。”
就像前世。
晉淵也問了易歡,為什麼要救他?
他與易歡隻有過一麵之緣,易歡卻將他說過的話放在了心上。
晉淵看到她露出了不解而又苦惱的深色。
他輕笑一聲,伸手拿起桌上的地契,疊好,塞進她領口中,他道:“歡兒,這是你大嫂的祖宅吧?拿回去吧。”
易歡握了握拳,道:“臣婦不能白受您的恩惠。”
君恩哪是那麼好受的?
晉淵想了下,道:“你想還我那三萬兩?簡單,明日陪我去一個地方,這三萬兩就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