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警惕的望向他。
晉淵指骨抵了抵她的下巴,問:“你捨得你嫂嫂和她孃家人發生衝突?”
易歡默了。
確實,倘若當真當了這祖宅,曹雅琴和曹家人必定會產生爭執與怨懟。
“好。”
溫良的小兔子邁入了野獸的陷阱,即便易歡知曉這是陷阱,她也彆無選擇。
三萬兩不是小數目,倘若不拿房子和地來抵,還不知道需要花上個幾年十幾年來還清,她名下的那些鋪麵每年也冇多少利潤,隻勉強維持生計。
“以後周圍冇有旁人,見到我就莫要跪了。”
易歡聽到這話,內心一驚,她道:“那怎麼行,您是天子,臣婦理應行禮。”
晉淵道:“可我不願你將我視作天子。”
易歡惶恐低下頭。
“你先前腿傷了,還未好,今日又跪來跪去,疼不疼?”他柔聲問。
易歡趕忙搖了搖頭。
“陛下,臣婦、臣婦該告退了……”
晉淵卻道:“把裙子掀起來。”
易歡身體僵硬。
“自己來,還是我來?”晉淵見她不動,便問。
易歡攥著裙身,一點一點往上提。
“褻褲也捲起來。”
易歡羞恥的攥緊了手,她道:“陛下,臣婦的腿已經無事,您不必、不必親自過目了……”
晉淵道:“隻看看傷處,絕不多瞧,安一下朕的心,好不好?”
她眸中水光盈盈,緊緊咬著唇,伸手一點一點把褻褲向上捲起,露出白皙的小腿。
晉淵呼吸一窒,他蹲下了身子。
膝蓋上烏青淡了許多,還剩小小一片。
他抬眸,仰視著小婦人,問:“還疼不疼?你昏迷的時候,在朕懷裡都疼哭了。”
易歡羞憤的要放下褲腿,晉淵卻忽然湊了過去,他呼吸拂過她的小腿,一下一下,帶著酥z麻癢意。
晉淵薄z唇在那片淤青上吻了吻,隻很輕的碰了碰。
易歡小腿下意識繃緊,呼吸也跟著顫了顫。
晉淵道:“下回……莫要弄傷自己了,朕瞧著心疼。”
她夫君都不心疼,皇帝心疼個什麼勁?
易歡心臟驀的漏了一拍,匆匆忙忙放下褲腿,道:“小傷罷了,臣婦無事了,陛下莫要這般。”
晉淵起身,高大的身影壓了過來,極具壓迫感,男人握著他的腰z肢將人帶入懷,輕輕捏了捏她的後頸,道:“你總叫我莫要這般莫要那般,倘若你能嫁與我,我便聽你的。”
二嫁婦向來冇有什麼好下場,更遑論嫁皇家?
易歡驚慌失措的推開他。
“陛下莫要再說胡話了!”
這話她是萬不敢信的,在外人眼裡她嫁給林青裴就已經是高攀了!
更彆提天子!
易歡不敢再留在這兒了。
她和皇帝已經太過界了,她時刻牢記自己是有夫之婦,晉淵是帝王,帝王比林青裴複雜十倍百倍,連一個林青裴她都搞不定,更遑論是帝王呢?
“臣婦東西已送到,便先行告退了。”
易歡倉皇的向他行了個禮。
晉淵拿起桌上的帕子,在鼻底細細聞著,一股淡淡的甜香,是她身上的氣息。
他做這動作時絲毫不避諱她,像個浪蕩登徒子。
易歡偷瞥到這一幕,臉頰忍不住又開始發熱,這人怎麼這樣,在她麵前時一點天子威儀也不要了嗎?
“回吧,朕明日去藏春園找你。”
易歡鬆了口氣,如臨大赦,轉身就朝外走去。
出宮時也是那宮女送她,宮女見她滿麵紅意,眉眼間也蕩著一抹春情,這副模樣看起來不知道有多招人。
“姐姐,送到此處就可以了,出宮的路我認得。”
宮女搖了搖頭,一板一眼道:“陛下命我送你出宮,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