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鐵將軍,給我衝!”
“連中貫耳!老子投中了!五百兩拿來!”
……
易歡戴著帷帽,站在賭坊外,與這熱鬨的賭坊格格不入。
晉淵走到她身邊,問:“夫人,不敢進?”
易歡捏緊手帕,道:“被嫂嫂知道,又要好一頓說教。”
“你都十九了,還這麼聽嫂嫂的話呀。”
“陛下,您帶壞臣婦,叫臣婦沾上賭癮怎麼辦?”
“不會的。”
易歡瞥了他一眼,隔著輕紗,那一眼如同隔靴搔癢,瞧的晉淵心都酥了。
“帶你親手拿回那三萬兩,還不好?”晉淵問。
易歡歎了口氣,任命般,踏入了賭坊中,這是她頭一回來這種地方。
金花賭坊不愧是京城最大的賭坊,四周開設了各種活動與賭局,而賭坊最中z央處人群最集中,無數人激動的堵在一張賭桌前,盯著骰子手手上的骰盅。
晉淵抓住易歡的小手,道:“跟我來。”
晉淵將她帶到了最中z央的賭桌前。
骰子手搖完骰子,扣在賭桌上,問:“大還是小?”
晉淵抬手,落桌,在大上麵放了一錠銀子。
男人側首,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給你瞧瞧什麼叫逢賭必贏。”
押注完畢,四周賭徒們紅著臉,神情激動的盯著骰盅。
“快開!”
骰子手開了骰盅,果然是大。
第二局,晉淵依舊壓在了大上邊。
再次開盅,還是大。
第三局,晉淵壓了小,開盅果然是小。
贏一局不稀奇,連贏三局,就忍不住讓人側目了。
晉淵心安理得的收下贏來的銀錢,裝錢袋裡,側目問易歡:“厲不厲害?”
他二人穿著不俗,與這滿是銅臭味的賭z場格格不入。
周圍忍不住有人說道:“怎麼來賭錢還帶娘子過來。”
易歡麵露尷尬。
晉淵笑著說了句:“不是娘子,是冤家。”
他隨手將錢袋丟易歡懷裡,道:“拿去隨便玩兒。”
易歡從小就不是安分的性子,可那些哥兒們不願與她一起玩,嫂嫂也不讓她玩,久而久之,易歡就將本性壓在了厚重的世家女麵具後麵。
易歡偶爾瞧見那些滿街跑的哥兒們,還是會忍不住羨慕。
而每每當她內心開始出現動搖,想做一些出格之事來時,總是敗在嫂嫂不允許這句話下。
看看嫂嫂背後的傷疤。
不要做嫂嫂不喜歡的事。
易歡抓著這沉甸甸的錢袋,朝賭桌邊上踏出了一步,掏出了一錠銀子,押在了小上麵。
“大!”
“大!”
“大!”
骰子手開盅,小!
易歡雙眼一亮,贏了錢,下意識瞥了晉淵一眼。
晉淵笑盈盈的看著她。
押的注不多,贏的也不多,可瞧見易歡這副雙眼發亮的樣兒,晉淵誇了句:“真厲害。”
易歡轉過頭,這回押在了大上麵,易歡將錢袋裡一半的銀子都押了上去。
“開!”
“大!”
賭錢來錢真的太快了,即便是易歡,看到這麼多銀兩嘩啦啦的往自己這邊推,也不禁有些上頭,熱血衝腦,刺激的小臉微紅。
頭兩局皆是易歡勝,女子來賭z場本就是件稀罕事,連贏兩局不禁被周圍人圍觀,紛紛忍不住說了句運氣真好。
可當易歡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都贏了後。
周圍賭徒看她的目光漸漸變了,易歡看自己的目光也變了。
她下意識低頭,望向自己的手。
男人慢條斯理的開口:“方纔我牽了你的手,便也把好運氣傳給了你,靈不靈?要不要多蹭兩下?”
晉淵朝她伸出手。
易歡竟真的開始盯著那隻手打量,過了會,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小手遞過去,在他手背上輕輕蹭了一下,如一道清風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