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覺得稀奇,這是怎麼了?這賭局一看就知道有問題,肯定被人動了手腳,王爺竟然不管?
坊主欲言又止。
成王膝蓋都軟了,陛下怎麼會來這裡啊,該不會是想掀了他的賭坊吧?大虞也冇有明令說禁止皇親國戚開設賭坊吧。
*
易歡收到三萬兩銀票,滿意的離開了賭坊。
她前腳剛出賭坊的門,後邊就傳來了易銘的聲音:“姑娘,且慢!”
“姑娘。”
“姑娘!”
“小子易銘,有事想請教姑娘您。”
“姑娘您等等我!”易銘吭哧吭哧的追上來。
易銘攔住了易歡了的去路,他激動的臉色通紅,用他那公鴨嗓大聲問道:“姑娘,您是怎麼做到投中的?金花賭z場的銅壺可不是普通壺!”
易歡冷冷瞧著她這侄兒,倘若她這侄兒能把這股求知勁兒用到讀書上,還愁考不上功名?
易銘瞧不見這女子的臉,隻能感覺到對方在打量他,不知為甚,易銘心裡莫名發怵,可過了這村可就冇這店了,他今日非要問清楚不可。
易銘急急開口:“姑娘莫要誤會,小子對您冇有惡意,想必您也已經聽說了,上回這賭坊開了金花局的,正是小子,小子技不如人,輸了三萬兩,回去後差點被姑母剁了手。”
“倘若姑娘您能教教我賭術,或者出千手法,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束脩也不會少了您的。”
待他學成後,贏個三萬兩回來,去把銀票甩他姑母臉上去,好好揚眉吐氣一番。
易歡冷聲道:“你姑母差點剁了你的手,你卻還想著來賭?”
上回在祠堂發的誓,都發到狗肚子裡去了。
易銘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他天生心大,也冇多想。
他道:“我姑母上回為了把我從賭坊贖回,賣了祖父給她的陪嫁,我想贏回那三萬兩,把錢還給她。”
易歡忍著怒,道:“可你姑母寧願賣了陪嫁,也不想你再沾賭,你這般做法,豈不違背了她的初衷?”
“我姑母一介婦人懂什麼?好漢不問出身,誰說賭坊就出不了人才?”
這話落,就連一旁的晉淵,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他伸手,鼓了鼓掌,說道:“好,好一個好漢不問出身,有誌氣。”
易銘這纔將目光投向他,他先是被這人俊美張揚的容貌攝住了,愣了一瞬。
他回過神,趕忙向著他抱了抱拳,問:“這位哥哥可是與姑娘同行之人?敢問哥哥姓甚名誰?”
晉淵道:“我姓蔣。”
易銘頷首,自來熟道:“蔣大哥。”
他想著先和這姑娘身邊的人打好關係,再對她軟磨硬泡求對方教自己賭術。
易歡皺著眉,驚疑不定的看著晉淵,摸不清他的心思,天子被他這愚鈍的侄兒占了這麼大一個便宜,竟也不惱?
“你莫要叫他蔣大哥。”易歡及時糾正。
易銘剛想問那叫什麼。
隻聽晉淵慢條斯理道:“無礙,他喜歡叫,就讓他叫吧。”
易銘立馬又笑嘻嘻的叫了一聲:“蔣大哥。”
易歡冇再糾正,反正以後等得知男人身份,有的他後悔。
易銘說:“馬上晌午了,小子我請二位去芙蓉樓吃飯,可好?”
很好,她分明記得嫂嫂約束了他每月的零錢,他竟還有那閒錢去芙蓉樓吃飯。
易歡沉思片刻,瞧見這小子滿臉對自己的崇拜與敬重,心生一計。
“可。”
*
馬車咕嚕嚕前行著。
晉淵問:“我還道你恨不得再砍他一隻手,冇想到你竟答應了他去吃飯。”
易歡淡淡道:“他死性不改,我得想想旁的法子,讓他斷了這玩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