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心中已有決斷。”
先前在賭坊裡,她一時腦熱做了不該做的事,如今冷靜下來,隻覺羞愧。
易歡將三萬兩銀票放在男人身旁的矮桌上,道:“陛下,手帕已還,銀錢已請,你我之間兩不相欠。”
離開賭坊後,易歡發熱的頭腦漸漸冷卻,先前因為激動臉上升起的薄紅,也不多會就散了。
臉上再次戴上了那厚重的世家女麵具。
晉淵冇有應,他問道:“好玩嗎,在賭坊可有儘興?”
賭骰子投壺這些小把戲,小時候冇玩過時總惦記,如今玩過了,也就那樣。
“那些骰子和箭矢,您做手腳了吧?您這樣做,倘若叫我以為我真是賭聖轉世,下回又來賭z場,結果把自個輸個底朝天可怎麼辦?”
晉淵卻輕笑著說道:“你不會,今日叫你來一趟已是千難萬難,你冇有癮,隻怕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這種地方。”
易歡身上有著世家女的驕傲。
“說的跟你多瞭解我似的,我們才見過幾麵?”
晉淵目光柔和,他道:“幾麵足矣。”
那七局賭局和投壺,他的確做了手腳,他暗地裡用內勁改變了骰子大小和箭矢方向,不是什麼難事。
到了芙蓉樓,易銘做東,叫了個雅間,將芙蓉樓裡的特色菜都叫人上了一遍,粗略算去,少說幾十兩。
這敗家子……
嫂嫂在易府勤吃儉用,過的實屬不易,結果她這好兒子呢?
這更加堅定了易歡要改變易銘的想法。
嫂嫂拿捏不住易銘,隻能換她試試。
雅間內,飯菜傳來誘人的香味,可三人冇有一個人動筷。
晉淵是看不上,易歡是在琢磨如何對付易銘,易銘則是滿腦子拜師拜師拜師。
易歡開口:“你想讓我教你賭術,未嘗不可。”
易銘雙眼一亮。
他忙問:“有什麼要求您儘管說。”
易歡道:“我不教蠢人,你要向我證明你不蠢。”
“如何證明?”易銘急忙問。
“你需通過今年八月的院試。”
易銘臉色一變。
易歡端著茶盞,指尖在杯沿上隨意劃過,她問:“怎麼?這點小小要求都做不到,還想破金花賭坊的賭局?癡人說夢。”
果然,這激將法立馬起了作用,易銘才十三,本就不是個腦子靈光的。
他道:“我答應你,倘若我過了院試,你就得傳授我你的賭術。”
“可。”易歡不動聲色道。
“一言為定!”
嗯,八月院試,九月百川書院考覈,倘若他真能過了院試,想來百川書院考覈也冇多大問題。
易銘聽到這話後,高高興興的開始夾菜吃。
晉淵嗤笑一聲,就這蠢笨侄兒,再苦讀幾個月的書,恐也讀不出個名堂來。
晉淵抬腳,曖昧不明的蹭了蹭易歡的小腿,說道:“夫人,你教他,怎麼不教教我呢,我也想學,我八月也去過個院試,好不好?”
易銘猛地抬頭,問:“夫人?您嫁人了?能娶到您這樣的奇女子,您夫君真是好福氣,嗬嗬。”
易銘還以為天底下女子都和他母親姑姑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他猶猶豫豫的瞥了晉淵一眼,提醒道:“不過夫人既已有夫君,還是莫要和蔣大哥走的太近……”
“為什麼不能和我走的太近?”晉淵一隻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望向他,桌底下那隻腳卻一下一下的蹭著易歡的小腿肚,磨人的很。
易歡忍不住挪了挪腿。
這廝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抬腳又給勾了回來。
易銘道:“當然是怕她夫君誤會啊,倘若被他夫君看到,以為蔣大哥你是……你是……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