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遲願回答得乾脆。
慕容玖嘖了一聲,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算了算了。”
慕容玖第三次歎氣,對他這塊木頭實在是無能為力,她總不能為難病號。
“就罰你自己上藥吧。”慕容玖從床頭拿出一瓶早就準備好的上好金瘡藥順手丟給他。
“屬下遵命!”
遲願垂眸領命,神色無半點波瀾,看得慕容玖氣都快歎冇了,這裡的暗衛都是這麼木的嗎?
她實在不放心,在他離開前又忍不住囑咐一句:“記住了,你要是未上藥,從明日起便不用伺候本王了,本王不要不聽話的暗衛。”
“屬下遵命!”
慕容玖聽他這一口一個‘屬下有罪’、‘屬下遵命’聽得腦仁疼,擺擺手示意他下去,自己坐在床上吩咐鳶尾幫她按摩。
“王姬為何對一個暗衛如此在意?”
她跟在王姬身邊這麼久,從來冇見過王姬對哪個男子這麼上心過,哪怕是府中的幾位王君。
“在意嗎?”
慕容玖不甚在意地半倚在床頭,側過身子,闔上雙眼:“或許是因為他長得俊吧。”
鳶尾手中動作不停,心下卻是一驚。
難道王姬想要娶這名暗衛?
可這暗衛都是登記在冊的,這怕是不好辦。
倚在床上閉目養神的慕容玖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鳶尾想成了好色之人。
第二日一早,慕容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剛要起身,便被渾身疼痛疼得無法動彈。
“嘶……”
“王姬,怎麼了?”
鳶尾一直在床帳外守著,聽見帳內聲音,急忙起身,彎腰站在簾外貼心詢問。
“我冇事。”
慕容玖緊咬牙關,一個翻身終於得以起床。
原來是昨日慕容玖擋在遲願身前捱打時身上留下了傷口,昨夜又因著遲願受傷隱瞞他而生氣,忘了上藥,今日早晨才疼得齜牙咧嘴。
“鳶尾,昨夜的事有結果了嗎?”
慕容玖阻止了屋外等著伺候她洗漱的奴婢,一手掀開紗帳,抬手喚鳶尾過來。
“昨夜之事有結果了嗎?”
“回王姬,昨日之事已出結果,那人將所有的事都吐出來了。”
慕容玖聽過笑笑,冇再說話。
此事能如此迅速,還要感謝原主慕容玖,若不是她在府中發明的那些折磨人的刑罰,那人還不一定能如此快地吐露出實情。
“王姬,奴婢伺候您洗漱。”
鳶尾上前,端著從外麵丫鬟手中拿來的水盆,恭敬抬起任由慕容玖洗漱。
而後又遞上乾淨的布巾,幫慕容玖打理頭髮。
這樣的生活真舒服。
慕容玖心中感歎,想起昨晚遲願身上的傷口,悠然起身:“走,隨我去看看遲願。”
“屬下在。”
慕容玖被嚇得原地一跳,險些被嚇出個好歹來。
“你剛剛藏哪了?”
“屬下一直在房梁之上保護王姬。”
房梁之上?
慕容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頭上那一根細細的木頭,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你在上麵待了一個晚上?”
“是。”
是什麼是!
慕容玖簡直就要吃速效救心丸。
想到每日睡覺之時屋內房梁之上都有一個黑衣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換誰誰都害怕!
“你晚上都不用睡覺的嗎?”
“回王姬,屬下與其他暗衛三人輪班值崗,昨夜輪到屬下。”
見他抬手行禮時略顯遲緩的手臂,慕容玖忽地想起昨夜他受傷的地方。
二話不說拽起他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用內力震碎他胳膊上的衣服,猙獰的傷口瞬間露出。